秦正煌从来没有跟杨叶透露过秦家这些事,更别说秦氏公司里的事了,她有很少走动,所以她对这些的了解也不必其他人多。
“其实,这些已经不是传言了,不过这一次有了华妙洁的参与,使得好多秦氏的一些股东对秦正煌变得不放心,另一方面,秦杨两家的恩怨也被提了起来,现在,依靠这个风头,秦岷川在不断地拉拢客户,意图非常明显。”
杨叶不解皱眉,没做声,静听他说下去。
“这中间的关系有些复杂,好多关系都是秦正煌一手培植起来的重要大客户,董事会不会同意立刻跟秦正煌翻脸,那样秦氏的危险就太大了,但是,如果秦氏是秘辛上写有股份说明,那么秦岷川和秦鸣就会进入股东会,从而在秦氏的管理上,与秦正煌分一杯羹。”
“那现在呢?”杨叶问道。
“秦氏的支柱产业也是高科技新兴产业,在这方面秦正煌开始的较早,在通讯领域占着主导地位,前一阵儿秦氏一直合作是益众软件开发公司,他们那儿的杨总和秦正煌有着佣金交易,秦氏仰仗的系统都是他们开发的,秦岷川想釜底抽薪,联合他们的副总企图将杨总挖过来,据说承诺将每笔生意百分之十的佣金提高到百分之十五。”
杨叶幡然醒悟,点头,“原来如此。”
生意场上手脚干净的人根本不多,私下的佣金交易早就是不成文的约定,所以,除非事情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没有人肯釜底抽薪,拼个鱼死网破的。
杨叶又跟他聊了会儿,心里就有底了。
紧接着手机响起,秦正煌冷沉地说道,“今天晚上去吃饭,你自己开车还是我去接你?”
“你现在和益众的杨总关系如何?”杨叶不答反问。
秦正煌怔了一下,“你有什么事?”
杨叶一想,秦正煌最近情绪不稳,好多事情都判断失误,外人都评判说是受了自己的影响,她不由地住了口,“没事,随便问问。”
他冷哼一声,“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哦,我自己开车,你把位置发我就行。”
“其实没什么,益众的杨总是条贪得无厌的大鲨鱼,我养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天。”秦正煌淡淡地开口。
杨叶不由地扶额失笑,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精明如秦正煌,真是不可小觑。
“那你不怕最后秦鸣把这些都搞砸了,连累你秦氏。”
她忽然想起那天在秦家老宅秦岷川那个阴阳怪气的样子,还有秦鸣说过要踢掉秦正煌,执掌秦氏的豪言壮语,如果他们真的对秦正煌釜底抽薪的话,那他肯定谁面临很大的威胁。
这让杨叶心里总有一种隐隐约约驱之不散的恐慌。
“目前来说还不至于,这么多年的合作,秦氏也掌握了一些核心技术资料,秦岷川再怎么折腾,也不会将秦氏连根拔起,不过……”
秦正煌意味极深地笑了笑,继续解释。
杨叶没有再接着追问,只是幽幽地说了句,“你们真是太复杂了。”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秦正煌说道。
杨叶长叹一声,说道,“听到有人八卦这些,所以问问你。”
她也没有说明自己对他的担心,只是淡淡地应承了一下,没有透露自己的一点儿情绪。
秦正煌也没有再问,两个人说好了时间,就挂了电话。
因为想着晚饭后早点回去,她下班就开车去了秦正煌定的餐厅,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何曼矫揉造作的声音,“秦哥哥你好坏呀,小时候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糗事你还记得啊?现在又讲出来,让人多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里只有我俩。”秦正煌的声音听起来也很愉快。
原来他们在回忆当年的事情啊,这真是一个拉近感情的好手段。
他们有一起长大的回忆,可是,秦正煌怎么就忘了自己和他也拥有那么美好的时光呢。
一时间,杨叶不限个推门进去了,怔怔地站在门外,就想转身回去。
却听到背后一个礼貌的声音,“小姐,请进。”
然后,服务生恭敬地帮她推开了门。
杨叶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才迈步走进去。
屋子里只有听命两个人,何曼坐在秦正煌身边,依恋的目光只管盯在他的脸上,即便是杨叶进来,也没有移开。
“杨叶到了。”秦正煌正要起身,却被何曼拉住,她对着杨叶招招手,“快,杨叶,我们都等急了。”
杨叶看到,何曼招呼自己坐的,是她身边的位子。
好奸诈的女人!
杨叶淡淡一笑,也不说话,绕过何曼,坐在秦正煌的另一侧。
“路上有点儿堵车,所以晚了一些。”杨叶柔声对秦正煌说道,声音小的至于他们俩能够听得见。
秦正煌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眸光关切,“是不是很累,现在点菜好不好?吃完早点儿回去。”
杨叶小鸟依人一般,点点头,“你点就好了,我吃什么都行。”
两个人在这里一言一语,有来有往,全然忘记了身旁还有个人何曼的意思。
何曼的心里好像被打翻了五味瓶,看着杨叶的眸光变得阴鸷狠辣,恨不能咬她一口也不解气的样子。
“秦哥哥,要不要喝点儿酒呢。”何曼拔高了声音,嚷道。
秦正煌这才从杨叶的脸上移开目光,看着等着点菜的服务生,“不要酒,来一扎酸奶。”
然后,也不问何曼,自顾自地点了一些菜,都是杨叶喜欢的品类。
“秦哥哥,你也不问问杨叶,她喜欢吃什么?”何曼对杨叶的口味不清楚,见秦正煌没有征求她的意见,还以为没有照顾到她,不免幸灾乐祸地问。
“正煌点的这些,都是我爱吃的。”杨叶冲着秦正煌妩媚地笑着,紧接着又看了看何曼,得意地说,“他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何曼脸色僵了僵,看到秦正煌已经将菜单还给了服务生,心里一凉,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