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台停下拿出特殊的眼镜戴上,在离他脚0.5厘米就是一根红外线,只要他触到这根线,整栋楼就会处于尖叫模式。
这个比他的书房门好像高级多了,他的书房只是挨着门,才会警报,而它这个在门一米范围内都不允许私自进入。
而且它的这个控制室是一个死门,在最角落里,没有通道,无缘无故之人不可能来到这里。
娄台想了想道:“你有没有把握,简单快捷的方法处理,我没有把握!”
林美丽的双手快速的开始解码,程序员的生活就是这样,她道:“把你的手放在红外线以外的墙壁上,我要截取指纹。”
娄台照着他的方法,将右手放在墙壁上,林美丽快速进行指纹模拟匹配。
而后道:“你看到前方墙壁上有一个红色的点了吗?”
娄台嗯了一声,林美丽道:“这是组织成员独有的追踪器测试,你见过的,季得月就有,我已经把你的指纹匹配了其他人的,你现在拿一块磁铁挡住红点,按上指纹解锁。”
娄台立刻从身上摸出带有磁性的东西,按照林美丽所说挡住红点,改变磁场,指纹解锁,红外线立刻消失,门开了。
娄台激动的塌了进去,里面是一排一排的设备,之间又连着线,电脑一共有三台。
娄台打开了其中一台,将设备插了进去,只见电脑画面不断的变换,季得月道:“按ok!”
娄台见画面确实出现一个ok,他便点了一下,整个电脑瞬间熄灭。
林美丽道:“现在还有十分钟,轮岗之前三只船必须通过,所以你们现在赶紧从港口向里游,我们在航线之外把你们带上。”
娄台立刻关了门,门一关警报器自动恢复。
林美丽迅速接除了所有的警报,关闭了所有的监控,船迅速启航,林美丽道:“好了,你们可以出发了!”
娄台看了看表还有两分钟,立马比了个ok的手势,等船只一过,黄岐等人立马用一个小瓶子在晕倒之人鼻子下闻了闻。
娄台刚下水,那些晕倒的人就打了个哈欠,像刚梦醒一般。
赶紧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没有任何地方疼痛,立刻站好,捡起武器,还以为就自己偷了个懒,心照不宣。
换岗的人两分钟后顺利接岗,那些人也没有再仔细研究,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事,安保设备这么齐全。
虽然这几天总是接到上级的指令让严加防范,可没人理解天天对着空旷的大概是有多无聊,上级总是杞人忧天而已,没有人会意识到这些。
娄台的潜水艇在离岛50米处和他们接了头,黑暗的水面上一望无际,进了这里面连星星点点的灯火都没有了,这里面没有船只行驶。
季得月本打算计算着时间,可是连日的疲惫让她实在受不住,船只行驶的又平缓,一摇一晃的竟然让她睡着了。
再一觉醒来,感觉船只不动了,外面陆陆续续开始有人走动的感觉,不一会来了两个人把她的胳膊架起来了。
季得月也没挣扎,看来到了地方了,她的双腿麻木几乎不能走路,全部重量都在另外两个人身上,季得月被拖着双脚在地上拖着。
她赶紧趁机动了动双脚,这样可不行,等会没力气的话会被人丢在地上,压着肚子怎么办。
这样想着就自己用脚走了两步,好了,腿已经没那么麻木了,只是软软的,应该是沙子。
有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看来这是清晨的阳光,不是太灼热,走了一夜终于下船了。
外面的空气很潮湿,迎面扑来的都是海洋的味道,有点刺鼻又有点咸咸的感觉。
走了一截之后感觉踏上了实地,应该是远离了海边,旁边有东西碰着她的腿了,她挪了一下,还是有,走了两步还有。
季得月疑惑,难道走的是茅草丛?这个岛到底长什么样,怎么会大路不走走草丛?
还是说本就没有路,为了遮掩,外围可能就是纯天然的样子,中心才是他们的领地,一眼望去根本不知道营地在哪?
那这个岛岂不是很大,也是,这是徐哲最为重要的一个基地,必定有它的隐秘性。
走了一段路,季得月突然听到了车子的声音,是的,车子,季得月耳朵动了动,是车子。
季得月愣了一下,没有路还能开上车?当初这车又是怎么运上来的?
其中一个人道:“国哥让我代为转达,人已经送到,交给你们了,就是她不会有错的。”
“这是她随身的物品都在里面了,请一并交上去。”
“嗯,知道了!”
“走,上车吧!”
那些人说完便按着季得月的头将她塞进了车子里,季得月腰弯的很低,还是撞到了车顶,看来车子比较矮。
车子启动后,季得月的耳边就只有风的呼啸声,没有关窗户,也许是没有窗户。
这一坐季得月才明白,还需要交接的原因,看来这例子真的很大,若不是他们故意绕弯子的话,那就是真的了。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车子才停下来,车子停下后,开车的人跟另外一个人说了两句话:
“管事,人带到了,请指示!”
“好的,请稍等!”
电话被人按了几下,被接通了。
“王部长,人带到了,在门口,请指示。”
“好的,好的!”
然后就是挂电话的声音。
“带到天字号二楼第三间房间。”
“好的,谢谢!”
司机说完,就启动了车子,车子行驶的并不快,拐了三道弯,第一道左拐,第二道左拐,第三道右拐。
看来这是一个呈圆形包围的有层次有密度的建筑密集的地方。
不知道车子绕道绕的是什么建筑,是房子还是别的阻碍。
季得月明明听那个男人说的是天字号二楼,怎么会?
有没有搞错,她现在是在下楼梯,没错,就是下楼梯,那就是在地下二层?
这果然是组织的风格,和地下老鼠一般,才会觉得有安全感,真不明白,这么没有安全感的人为什么要搞这种危害别人的东西。
季得月走楼梯有点费劲,她看不到路,被一人提着胳膊就像是被伶着一样,很不舒服,偶尔还会踩空,白白惊吓一场,那人提的很紧。
下完楼梯,那人将季得月推进了一间房道:“前面有凳子,在这等着。”
季得月摸着黑慢慢地走到前面,用脚探了探,果然有东西,摸索着去踢了踢,是把凳子,季得月有点迫不及待的坐了上去。
她不禁感叹:“人类发明凳子简直太伟大了,这才是人坐的地方,坐了几天的地板真的感觉全身快僵硬死了。”
季得月长出一口气,活动了一下腿子,鼻子有点痒,不舒服极了,很想用手挠,可是不行。
她的双手虽然是绑的活结,但是这个屋子她是陌生的,看不见的,说不定现在有人正在监视她呢,万一露陷了就麻烦了。
可是是在太痒了,痒得让人受不了。
另外一间房里,一个男人看着监视器里的女人,她蒙着眼睛,挡住了脸庞,双手被绑住了,身材很好,虽然落魄不堪,可是硬件很硬。
她摸索着坐在了凳子上,男人看了看刚刚手下拿来的东西,里面一直有东西在闪,他当然知道是什么。
当年他亲手想要毁掉这个芯片,可迫于她心爱的女人季玲珑以命要挟,不得已,他只能装了一个特殊的米粒大小的感应器在里面,打算先安抚她,后面再调包换走。
可惜他没有机会了,季玲珑出了门,他派人跟踪,自己去参加了一个领导会议,两个小时后就接到了她的死讯。
他悲痛不已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整日沉浸在失去季玲珑的痛苦中不能自拔,三天后才想起这件事,满城搜索,却一无所获,感应器也感应不到了。
芯片凭空消失了,他很恨那个女人,季玲珑,她明明说了,把东西给她她就不会死,她还要和他徐哲斗到底。
结果出了个门,她就跟大货车相撞,死于非命。
死了还留下他的把柄,让他半世不得安稳,刚好,他也是很执着,徐哲不怒反笑:
“你抓着我的把柄,我抓住你的女儿,我还要想办法复活你,玲珑,和我在一起你觉得痛苦,那就让我们痛苦到死去吧,只要你活着在我身边就好了。
那种互相仇恨的痛我还能忍受,但是没有你的日子,我的心就像浮萍没有着落,像一具行走的僵尸,我一定要复活你!”
手刚准备去碰那个袋子,突见画面里的女人换了张脸,徐哲激动的站起身,幅度太大,凳子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砸的嘭一声。
门外的人赶紧开门扶起了凳子,徐哲摇摇头,双手撑在桌子上,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画面。
只见画面里的女人松开了手,摘下了黑色的布条,竟突然变成了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徐哲倒退一步,双眼空洞无神,自言自语的摆头否认:
“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难道是我的幻觉?”
身后的人听到他的话也看了一眼,徐哲拉住那人的手道:“你打我一巴掌!”
那人微楞,再次确认了画面,大致了解了一般道:“画面里的人确实是和您给我看过的画像长得一模一样。”
徐哲瞪大眼眸,变得语无伦次,眼泪刷刷的流下道:“你也看到了,不是我眼花,也不是我的幻觉,对吗,我的玲珑复活了,对吗?”
哈哈哈,走廊上只留下一串骇人的笑声,季得月身后的门被人从外面很突兀的撞开了。
季得月一惊,立刻坐下,下意识的赶紧蒙上眼睛想要还原进来时的状态。
耳边却传来无比深情又温柔的声音,他颤抖着声音道:“玲珑,是你吗?玲珑,玲珑,我太想你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我已经记不清了。
我花了上亿的资金寻遍天下名医,哪怕是旁门左道,只要有本事我都请来了。
可是,他们除了能保住你的不老容颜外,再无力做其他,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放弃,我天天守着那个美丽动人却如木头一般的你,我内心充满了渴望和希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看看我现在,我已经人到中年微微发福,身在官场不得不八面玲珑四处打点操碎了心,为组织寻觅资金,为你的以后打下坚实的基础。
我现在拥有了金山银山,可我不再是当年那个英伦潇洒爱慕嫂子的毛头小子了,我怕你醒来会认不出我,我一直担心着。
是老天被我的诚心打动了吗,你听到我的诉求了对不对?我在你的水晶棺前发过誓:
“只要你醒来,我愿意去自首,我就想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我的爱人也在,无论她在哪个角落,只要活着。”
那年你让我去自首,我说不可能,你哭了。
后来你说要把我的证据交给父亲,我哭了,我真的哭了,要是知道你会失去性命,我一定会选择让父亲惩罚我,哪怕坐牢。
失去你以后,我才知道我所谓的坚持没有一点意义,我把组织发扬光大有什么意义,我稳居老大的位置有什么意义,没有人为我喝彩。
后来我就一心只为你,复活你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我需要钱,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玲珑,请你原谅我,老天让你从新拥有生命,你一定要珍惜,若你要我去自首,我一定乖乖听你话,只求你不要再丢下我!
呜呜呜呜…………”
季得月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跪倒在地上觉得悲痛欲绝的男人,他的头顶有了些许的白发。
他的话季得月不是听不懂,句句深情,可是,这不是母亲要的,也不是她要的。
面前的这个男人不过是批了羊皮的狼,此刻装模作样痛哭流涕真心忏悔,等翻脸就会把别人的生命当做儿戏。
季得月闭着眼睛警告自己,不要被表象所迷惑,你忘了他曾经干过的种种了吗,你忘了他是怎么对待你的同伴兄弟姐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