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起日落,朝夕相伴。
转眼三四天过去了,封北影的情况越来越好转,而风澜衣呢,为了照顾封北影,脸色却是越来越苍白.
清晨的阳光浅浅洒洒的照射进来,封北影的眼皮动了几下,然后慢慢的眨动眼睛,睁开眼来,突如其来的光线刺激着封北影的眼睛,她感到疼痛,慌忙的又闭上了眼睛,她觉得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又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她和风澜衣在江南的一个很隐蔽的小村庄中居住,山高水清。那儿很少人知道。
也很少有人进去.在烟雾缭绕的小村庄里,有那么一户人家,院子围着竹屋,一开门,映入帘中的是一条用石子铺成的小道,小道大概十米长,露天院子不是特别大却在那里搭了个小棚,小棚里摆了张类似大型的桌子那样的做铺垫,正中央又摆了小桌子,桌子四面铺了垫子,可供人坐。
小棚再过去一点,有个专门搭的秋千,秋千旁边种了棵牵牛花,牵牛花顺着那秋千正努力的往上爬。
竹屋外表看似简陋,实际简单干净。
娘,我回家了…一个长得超级可爱的小女娃推开院里的门,跑跑跳跳的嚷嚷着。
小心点,摔了很疼的,跟生病一样疼。后面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一看就可以想到他父母肯定长得不赖,这基因也太好了吧!真让人羡慕。
突然里屋出来一个女子,身穿一件花碎裙,围着一件围裙。即使穿着打扮像极了一般的乡下妇人,但那气质依旧没有被遮盖住,模样依旧很惹人喜。慢点,今天先生教了什么。她上前抱住小女娃,看着小男孩说道。
…
突然画面又转向了另一幕,在那被牵牛花围绕的秋千上,坐着一个女子,后面一个男子在推着,他们两个人在交谈,不知是说到什么好玩的事,女子在秋千上笑得弯腰,而男子却是看着女子笑也才露出笑容。一片和谐。
画面继续转。一家子围在院子里搭的棚子下吃饭,两个小孩一人一句,像是在讲这天在私塾发生的趣事,讲到**时,两人还放下饭碗对演起来,把他们的爹爹和娘逗得直乐呵。
封北影睁开眼睛,有点懵,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做了个梦。那个梦那么真实,如果能成真该多好。她心里想着,但她心里明白,普通人的生活对她和凤澜衣来说估计连想都不敢想,更何况是尝试那样子的生活呢。她有点不明白,平平凡凡的生活是最温馨最温暖的,为什么那么多人不想要,舍命丢弃呢。她确实不会明白,因为她不理解普通人的生活,平平凡凡是挺好,但你得有钱养媳妇呀。那么问题来了,一旦跟钱挂上钩,就很难再过平平凡凡的日子,至少在那时是这样的。
封北影在凤澜衣悉心照料下渐渐地可以下床了,她本就是一个好动的人,连续窝在床上那么久,怎么可能还窝得住。看着院子里的风景,已经是秋天了,秋千旁边的枫叶树开始落叶了,满地都是枫叶,枫叶夹杂着樱花。这么美的风景,封北影心里痒痒的,突然想起她好长一段时间没荡秋千了,好不容易可以下床,她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间,没去注意门槛,整个人向前扑,本以为会摔得很惨。
最起码得毁容,虽然毁容于她来说没什么,但那是在以前,现在凤澜衣失忆了,身边又有跟屁虫,天天缠着他,更何况凤澜衣没拒绝,而是一副很享用的样子。如果这时毁容,凤澜衣厌恶自己怎么办,毕竟颜值很重要的。
封北影在那一秒想了那么多,却是忘了还有凤澜衣在。其实凤澜衣在封北影下床时就过来了,听着那一瘸一拐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笔直得站在门口了。还好他反应快,听着声音觉得不对,便快步上前,刚好抱住了差点跌倒的封北影,在那一瞬间,封北影原本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盯着凤澜衣的脸,才发现这几天凤澜衣为了照顾她,面容憔悴得很,听说凤澜衣每晚都守在她床边,据说是因为云寒的一句:切不可掉以轻心,她虽然毒解了,但晚上随时有可能会二次发病,有些毒素已进入封北影的体内,有解药也没法了。
…凤澜衣看着封北影这样肆无忌惮得盯着他,他有些害羞,亲咳了一声,封北影才反应过来,立即起身,同时也在感慨,凤澜衣没失忆前和失忆后差别真大呀。
“你。。去哪?”凤澜衣打破了这令他尴尬的场面,他不知道没失忆前他对封北影的感情,更不知道她们以前的相处模式。
在屋子憋的太久,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封北影无奈的说道。
我扶你走走吧。凤澜衣正准备扶住封北影的手。就听到某人嘟嚷的说了一句你以前都是直接抱走的。哼╭(╯^╰)╮凤澜衣失笑,却也没说什么,一本正经的扶着封北影在院子里逛了起来。
又是几天过去,这日封北影如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看着太子府的风景,养神,闭目。
凤澜衣路过,看着那仿佛在秋千上睡着的女子,风轻轻起,刚好枫叶飘落在封北影的衣服上,而封北影好像没有所擦觉,继续闭着眼睛,实际上她确实没有所擦觉,因为风吹过她的脸庞,让她感觉到了舒服,差点在秋千上打瞌睡,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不知道凤澜衣一直看着她。
不知为何,凤澜衣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他想努力的抓住那零碎的记忆,那记忆却像淘气的孩子,怎么也不让凤澜衣抓住。凤澜衣一动不动的看着着封北影。
伴着暖风,枫叶不停的往下掉,封北影身上已经约许有三四叶枫叶落她身上了。凤澜衣觉得此时的场面似曾相识。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正当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有一双嫉妒的眼睛默默地观察了他们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