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渊给太子医治疲惫,宫穆沉心疼。
陈希渊得了准许,让人领了皇上的口谕前去请宫穆沉与顾长风。
而此时他二人正在屋中左右装扮。二人各自穿上平民百姓的粗布麻衣,将发饰衣冠等皆换成普通之物。
“王爷,您现下可否装扮好了?”顾长风已是十分速度换好装束。再来瞧了瞧宫穆沉如何,却是吓的他心中惊了一道:“王爷,您这恐怕是不太妥当。”
“有何不妥?”宫穆沉细细将自己装扮,却除了一身干净麻衣之外与平日别无二样,仍是一个玉树临风的摄政王爷!再来看看顾长风,却是换了个人一般,从头至脚一点平日的风气也没有,活脱脱一个平凡之人。
宫穆沉见他装扮不禁在心中一笑,却十分认真说道:“你的装扮哪里像武功高强之人?”
“长风装扮叫人认不出便好。只是王爷,您的装扮倒是让人过目不忘太惹人注意。不妥,不妥!”
说罢,顾长风又捡了个买来的假胡须与宫穆沉贴上,在着女人画眉而用的粉黛笔在宫穆沉脸上随意画了些黑斑痣。而后满意的说道:“如此便无人能识得王爷了!”
拿了镜子与宫穆沉一瞧,直让他心中大惊:“如此判若两人!”
“王爷不如出去走一遭,看看是否有人识得你我?”顾长风提议。
于是二人于集市转了一圈,并无人识得,还叫人当成普通平民百姓一般对待。二人心中稳妥,便静待传令消息。
不消一日功夫,二人便等来了宣旨的太监。
“圣上口谕,宣你二人即刻进宫为太子诊病,不得有误!”那太监宣了口谕。宫穆沉与顾长风领了口谕,便起身随太监一齐进了宫。
二人径直被领去了太子住处,见到了陈希渊。
“你二人没有被人认出来吧?”陈希渊摒退了左右,只剩她三人在此为太子诊治。见二人进来,第一句话便是担心。
“不必忧心,一切皆在掌控之中。”顾长风还与陈希渊说着话,宫穆沉却已自顾前去太子卧榻之旁,扶起太子起身盘腿而坐,在其后背使用内力为其疗伤驱毒。
陈希渊见二人进宫十分顺利,并未引得他人注意,心中思量了一番转而又问:“如此,你二人既进得宫,每日出宫定是不方便又如何与外面传递消息?”
“这个我们早已想好对策,我们可利用为太子治病而运输的药材之时来传递所需消息。我们只要隐秘行事便可,不会有人发现!”顾长风接着问道:“那太子现今如何?”
“太子至今昏迷未醒,体内淤毒未清,还需我们三人合力将此毒逼出!我来施针,你二人且听我需要之时便来助我即可。”
说罢三人便不遗余力尽心为太子诊治。陈希渊为其穴位施针,亲配药材熬制汤药,不时检查脉搏与身体状况。宫穆沉二人皆齐齐按照她的明示来轮番用功去淤毒。
三人虽在宫中无法随意岀入,却一直按计划行事,利用运输药材之际与宫外传递消息,宫外皆有自己人前来接应,将计划妥当进行。
于太子将歇期间,陈希渊提议道:“现下且让太子好生安歇,有宫人伺候便可。你二人不如去我住处一叙。我有一事不明,心中疑惑许久,想来问一问。”
“好!”宫穆沉爽快答应,拉了她便要走。陈希渊却连忙挣脱,说道:“小心被人瞧见!此时仔细一些!”
而后不多会儿的功夫,三人便回到了陈希渊的住处。
“你有何事不明,且说来一听。”宫穆沉说道。
陈希渊仔细探头看了看房外摒退所有宫人,而后紧闭房门,放心无人缓缓道出心中疑惑:“皇上此前曾被控制,而现今重坐龙椅之后,却似不曾发生过一般,他好像已经忘记,丁点儿也不曾记得,这是何原因?”
“呵呵!”宫穆沉冷笑几声说道:“此事倒不难解释。皇上沉迷长生不老,常年令人修炼此类丹药日日服用。”
“你如此说,我似是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皇上因常年吃丹药,导致身中慢性之毒?”陈希渊问道。
宫穆沉端起茶水抿了几口说道:“确实如此,因而如今的皇上已似垂暮老人,记忆出现衰退,自然记不得自己曾经被控制一事。”
“原来如此!”陈希渊心中疑惑尽释。
顾长风也在旁笑道:“这皇帝竟然相信长生之说,也是可笑。人生来固有一死,谁能逃过?现如今却服用丹药反害了自己。”
三人正在说道便听有人来传唤,说太子身体有异。陈希渊三人即刻匆匆赶去太*殿。入了内殿她仔细为太子检查诊治,忙前忙后。宫穆沉与顾长风二人伫立身后,却始终帮不上任何忙。只能在身后默默看着她。
见她一个人事无巨细*,不让任何宫人来伺候,聚精会神来为太子医治。许久,她才缓了口气说道:“终于稳住了!”
只见她才将将起身,就在刹那间双眼犯昏花之症,她下意识扶住眩晕的额头,却是一个踉跄不住几近倒下,宫穆沉见势不好,蹿做几步立刻上前一把将她拦横抱住。小心翼翼将她抱在怀中,缓缓坐于地上。
“你怎么样?”宫穆沉十分心疼问道。
陈希渊见他焦急模样,反来宽慰:“别担心,我没事。许是这几日我连着为太子诊病没有休息好,有些疲乏了!”
“你这般拼命做什么?”宫穆沉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抚摸着她的脸,连日来竟让她面容有些憔悴。
“没事啦,我只是有些累而已。休息休息便好了!看你担心成这样!”陈希渊勉强笑着宽慰他,而后又说道:“你送我回去休息吧!”
“好,我即刻送你回去。”宫穆沉将她打横抱起,拥在怀中送她回了房间。细心将她置于塌上,为她端茶倒水悉心照料。此番举动倒是让陈希渊心中颇为感动!
时光瞬间即逝,宫穆沉将陈希渊送回休息后,不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留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休憩。
休在卧榻之上,却翻来覆去不能入眠,直在心中十分记挂着陈希渊,待到夜深人静的时刻,宫穆沉只敌不过心中思念。悄悄来到她的房门之外。
陈希渊正欲休憩,却突然间听得窗门之处有些许动静,惊问道:“谁?”
只见宫穆沉身手矫捷的从窗上闪身跳了进来,小声说道:“莫要惊慌,是我!”
“这深更半夜,你却如此偷偷摸摸前来,若是让人瞧见了,不太好吧?”陈希渊一听是他前来,嘘了一口气,而后打趣说道。
却见宫穆沉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径直来到她的床榻前宽衣解带,脱了装束。而后落座于塌上说道:“今日见你为太子治病,险些晕倒。我特意前来替你按摩!你应感激涕零才是!”
“堂堂摄政王爷居然要替我按摩?还是半夜偷偷翻窗进来的。这要传出去,岂不笑坏了肚子!”陈希渊禁不住笑了起来,却在此时被宫穆沉的唇堵住了声音。而后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出声!”
陈希渊乖巧听话,只是让宫穆沉为她轻柔的揉按头部太阳穴,十分享受!二人静静的也无话。这一夜她便让他留宿在这处,夫妻二人相互缠绵,交颈而卧!
此次陈希渊尽心尽力救治太子,贵妃娘娘心中十分感激。第二日一大清早,贵妃娘娘着人拿了几盒精致糕点前来致谢。来到房门前,见她未起,便命宫人敲了敲门。
“谁呀?”陈希渊被敲门声吵醒,顺手晃醒了身边熟睡的宫穆沉。直在心中犯嘀咕:这一大清早,还未睡的好呢!
“是本宫,听说你近日尽心为太子诊病,昨日还险些晕倒,为表谢意,本宫今日特意挑了几样糕点过来瞧瞧你!”贵妃一番话直惊吓的陈希渊急忙小声催促宫穆沉:“快快快,贵妃娘娘来了,你快点穿衣离去。”
宫穆沉慌乱的穿好衣物,来不急装扮成入宫时的模样。陈希渊一边应声说道:“还请贵妃娘娘稍待片刻,我正起床前来!”一边看着他在自己的催促声中手忙脚乱的从窗口急急逃了出去。
而此时陈希渊才慌忙整理好房间,缓缓开门来迎贵妃娘娘进屋,
从窗户落荒而逃的宫穆沉因没有装束好隐藏身份,逃离之时恰巧碰到了一个捧着果篮的宫女从中经过,猛然间看见一个人影过来,定睛一看吓得她正欲“啊”一声大叫。宫穆沉便飞身闪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拿住。说道:“闭嘴,否则让你死无全尸!”
小宫女直吓得魂不附体,浑身颤抖。只得点了点头。
“走!”宫穆沉挟持了宫女迅速找到了花园一隐蔽之处,而后将早已准备好藏在身上的信笺拿出,与那宫女说道:“将此信笺藏于你的胸口。”
“这、这是要做什么?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宫女只吓得双手颤抖心脏狂跳。不断恳求着他放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