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沐风的父亲何太极是何党的核心人物,与左元嘉等朝廷忠臣关系尤为紧密,毕竟都是刚正不阿一心为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时刻操心的国家栋梁。只有团结在一起,才足够强大对抗魏党的奸佞。
何沐风常常代替父亲前往左府问候,同时也是为了能多看到左兮灵,所以经常造访。每次和左元嘉交谈完公私事,必定会留下来和左兮灵喝茶聊天,当然左兮灵也非常欢迎。
这日何沐风又前往左府拜访,他进左府不需要等待通报,像是自己家一样慢慢悠悠地闲逛。家里的奴仆婢人都会主动请安问好,他都微笑以应,温暖阳光的笑容,风度翩翩的模样确不失为朝都四大美男之一。
“嗯?”正在悠哉地走着,前面回廊处隐隐约约有个挺拔的身形,何沐风往前走了几步,莫名的熟悉又说不上来是谁,“左家应该不会出现这号人物,这是哪家公子?该不会是来向灵儿提亲的吧?”
越想越觉得不安,灵儿这样的身份地位再加上美丽的容貌,又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不行,必须一探究竟。
“这位兄台。”何沐风作揖,“咦~怎么是你?百里谦昀阁主?”怪不得这么熟悉,原来正是前不久在湖上的小楼阁遇见的百里谦昀。
百里谦昀笑着道:“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何兄。”他正在左府查看,毕竟是左元嘉的义子,好歹得把家给了解了解清楚。
“以后你还是叫我沐风吧,这样那个也听得舒服一点,”他转念一想,他为何会在这儿?上次他和灵儿关系貌似很亲密,该不会是来提亲的吧?
百里谦昀似乎看破了他的心思,也看得出来他和妹妹的关系应该很不错,转身向会厅方向边走边说:“沐风一定很疑惑我为什么在这儿?”
“阁主还真是机智过人,这么快就看出了我的心里所想。”
百里谦昀停下来,回过头说道:“你不用再叫我阁主了,谁不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现在是左将军的义子。”他又向前走,“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所以叫我谦昀即可,在你们身边我就是谦昀,不是千息阁阁主哦。”
“这。”这真是太出乎意料了,不过他也很高兴,因为这样灵儿和谦昀就是真的兄妹,要不然就真的堕落一个强劲的对手,“这还真是出人意料,左将军这个人为人耿直强硬,向来不喜欢和外边的人结交,没想到谦昀这么有魅力博的老将军的信赖,真是让人羡慕,看来我也要认一个义父了!”
百里谦昀笑道:“哈哈哈沐风说笑了,对了,你来左府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何沐风这才想起还没去和左元嘉问好,想必已经有人通知他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平常我都会来找灵儿聊天喝茶逗鸟的,不过还是得先去和左将军打个招呼。”于是两人一同前往会客厅。
到客厅时左将军正在品茶,和管家左震在交流着什么。看到他俩到来随即放下茶盏:“谦昀和沐风都来啦,看样子你们认识啊,还省得我介绍了。”左元嘉哈哈地笑着,给人温暖的感觉,让人跟他在同一屋檐下不会产生隔离感。
“将军,家父让我跟您问好,他说您一定要保重好身体,国家正需要我们,过几天要来找你痛饮呢”何沐风将何太极的话语传达。
左元嘉发出爽朗的笑声,继而说到:“放心吧,你父亲没倒下之前,我是不会退缩半步的,他近来还好吧?”
何沐风放下茶盏,刚说完还好,门外即有人近来向管家耳语,随即左震又将信息传达给了左将军。左元嘉面色突然凝重,变得严肃,但又不失和蔼地向两个小辈说道:“皇上突然下旨,要我即刻进宫,你们年轻人一起玩去吧。”
“是。”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目送老将军离开,两人对他都充满深深的敬意。左元嘉回房换上官服,快马加鞭地赶往宫中。
“咦~~你们怎么在这儿?哥哥,沐风。”两人循着清脆悦耳的少女声音望去,看见了一路追逐蝴蝶跑到这儿,满脸汗水。清风吹拂,掠过她的裙裾,将她与美景完美的契合在一起。哥哥是真心疼爱这个可爱善良的妹妹,因为这种失去又得到的感觉太珍贵了。
何沐风看她一脸细汗,娇喘微微的样子不禁心旌摇动,生怕被百里谦昀看出来连忙反问道:“你又是在干嘛,追蝴蝶吗?你也太闲了。”
左兮灵摇曳着娇小的身躯滑到他们左右,继而又拉着百里谦昀的手问道:“哥哥,你知不知道刚才那是什么蝴蝶,紫红色的翅膀,玛瑙色的斑纹,可漂亮了。”
百里谦昀望着蝴蝶飞去的方向说:“没看太清楚,不过倒是挺漂亮的。”他还想接着说什么就被打断了
“灵儿,你要的话我叫人给你抓个几百只来怎么样?”何沐风得意洋洋地说道,以他家的财力物力确实是轻而易举的事。
左兮灵瞪着俏眼骂道:“你怎么这么残忍,难道想把他们关进牢笼吗?”
何沐风哑口无言:“我。”
“哥哥,你来这里之前不是在一些无人区训练过吗?有没有见过那种让你赞不绝口的蝴蝶?”左兮灵突然抢白,继续和哥哥讨论。
百里谦昀捏着下巴细细思索了一下,说道:“还真有,那次在原始丛林挑战。看到一只蒲扇大的蝴蝶,从我头顶飞过,卷起一阵小旋风。我当时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是它的触角斑纹都和蝴蝶一致。我只能说在大城市里有飞蛾就不错了。”
“咯咯。”她想起自己在城市李确实没看到过蝴蝶呢,穿越真好,有得有失。
他们俩光顾着自己交谈,把何沐风撇在旁边,谈不知道明明灵儿对蝴蝶那么感兴趣,又不让他捉,唉,想插话结果他们两个聊的话题越加陌生,什么“洗衣机、电脑、手机”搞得他实在是尴尬难言。
好不容易灵儿不在了,他终于能和百里谦昀讨论一下江湖之事,却没能切入深层沟通,搞得他很是郁闷。
话说这边蓝挚初在回学院的路上,想着那晚的事情能,心里乱糟糟的,有点高兴有点后悔。高兴地的是左兮灵对他真的有好感,并且顺从了他。
虽然那晚没发生什么,但是心里已经觉得自己该负责;后悔的是自己太急切了,早上有不告而别,会不会让左兮灵多想,怀疑自己的真心。
想着想着就到了学院,不像往常,今天人群很是聒噪,这在学院是很少见的,难道出了什么大事?于是加快步伐循着人流走去。
他准备靠近人群聚集的地方,忽然被一双手牢牢抱住,蓝挚初是个习武之人,对于这种突然出现的束缚感本能地想要武力反击,但是听声音是个哭泣的女子,而且很熟悉,所以克制住了。
她皱眉挣脱开女人的束缚,发现正是海仪。
“院长!院长!不要赶奴婢走,把奴婢留下来!”海仪两眼通红,声嘶力竭,泪痕弄脏了原本妖艳的脸庞,显得很恐怖。平日里她都是花枝招展的,即使当了侍女也没人能和她比肩妖娆美艳着一次。但现在她却面色憔悴,两眼无神,渴望又绝望的样子,让无数爱慕她的男人心碎不舍。
蓝挚初避开她的眼睛,怕自己心软:“你在这里只会给学院和我带来困扰,你走吧。”
“不不不,不会了,院长真的不会了,奴婢承认是做过不少错事,但你要给奴婢改过的机会啊。”“这个臭丫头,真是丢人现眼!侍卫!带走!”这是海仪父亲海一伦,他是朝都家喻户晓的富商巨贾,凭借才强大的财力将女儿送了进来,但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怪不得闹得这么大。
在朝都,海一伦虽然有钱,但是也不敢恣意妄为,更何况这家书院的背景极其深厚,如果出现了问题,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现在他只想早点把这个让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女儿带回去。
可是海仪仍然不死心:“院长你当真这么绝情吗?好歹奴婢也侍奉了您这么久,你就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求求你啦,呜呜呜。”海仪在做最后的挣扎,不是她不要面子,是她真的不愿意离开书院,不愿意离开蓝挚初。只要还在他身边,她才有机会。
可是蓝挚初真的摆出铁石心肠的模样,眼睛凝望着天空,此刻唯有保持严肃的沉默,才能打消海仪的希望。
海仪的哭声渐渐消失,可是手还紧紧地抓着蓝挚初长长的衣袖。希望从她的眼里一点点消失,以后,她可能再也看不到蓝挚初灿若星辰的眼睛,再也不能近距离感受他的气息,再也不能以侍女的身份在一旁默默地霸占他的生活起居。
不管她对左兮灵怎么样,但对蓝挚初的心始终是真的,即使他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