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丝的冷汗从他的背后慢慢的往外冒了出来。
恐惧弥漫在高全福的心头。
自从当上海城市的负者人后,高全福的内心一直平静的如一面镜子,没有产生过多大的波浪,像今天这样的恐惧,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过了。
宁宴的身份太不简单了,s级绝密根本不是他这个地位的人可以接触的。
哪怕他是海城市的最高负责人,在s级绝密面前也不够格。
“到底该怎么办呢?”
高全福一个人在偌大的办公室不断地走动,他现在心里很慌,不知道该怎么。
高全福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灰缓缓的被他弹了下来,在空中慢慢的飘荡,久久没有落地。
而此时,高全福内心也正如这烟灰一样,久久的悬浮在空中,落不下来。
不安在高全福的内心一点点的扩大。
可作为海城市的最高负责人,如果他当众给宁宴道歉,那就后他还有何颜面在海城市作威作福。
最高负责人都给人道歉,那他的威严何在,那他又怎么继续治理海城。
这也是高全福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一边是内心的恐惧,一边是不能不要的面子。
高全福的内心有些纠结。
烟灰被高全福一点点的弹下,他手上的烟也是一根一根接着一根的出现。
因为身体不好,高全福平日里根本不怎么吸烟,可今天呢,一根接着一跟,办公室里充满充满了烟味,呛得他自己都有点受不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高全福掐灭了手里的烟,似乎是做了某种决定。
他打开手机找到了自己弟弟的号码,拨了过去。
“哥,怎么样了,有没有帮我教训宁宴这小子!”
刚刚打通电话,电话那边就传来了高大福急切的的声音
高大福脸色苍白的躺在医院里,心里早就把宁宴恨得牙痒痒。
作为公司的老总,海城市最高负责人的弟弟,在海城市谁见了他不是点头哈腰,一副仆人的样子。
可这个宁宴倒好,不但和自己抢病房,而且还跑到自己的公司把自己的手给打断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手臂上传来的那阵阵刻骨铭心的疼痛让高大福在心里不知道问候了宁宴多少遍。
这两天他一直待在病房里忍受着这种疼痛,唯一期待的就是自己的哥哥能替自己教训宁宴。
最为海城市的最高负责人,他相信自己的哥哥有这个能力。
在自己管辖的地盘上,高大福根本不相信还有人比自己的哥哥高全福更厉害。
宁宴被教训是早晚的事情,而高大福最近在等的就是这个消息。
因此,当看到高全福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高大福差一点从病床站上起来。
听到弟弟电话那边急切的声音,高全福的内心有一点愧疚。
他和高大福从小就父母双亡,两个人相依为命,依靠亲戚的接济才混了出来,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自从来海城市上班之后,他更是对自己的亲弟弟照顾有加,平日里别说有人打他了,就是连根汗毛都没有被别人碰过。
可如今,亲弟弟的手被人打断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大福,哥对不起你,等过几天哥跟你一起去给那个叫宁宴的年轻人道歉去吧。”
犹豫了一会,高全福还是说了出来。
他现在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按照宁宴说的,尽快给他道歉。
涉及s级机密的人,都不是他可以惹得。
“什么,哥,我没有听错吧,你让我给那小子道歉。”
听到高全福的话后,高大福立刻惊讶的喊了起来,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在海城市嚣张跋扈了好几年,平日里都是别人给自己道歉,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哥让他给别人道歉。
这让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没错,就是让你去道歉,明天就去。”
高全福无奈的叹了口气,再次吐出来刚刚说的话。
“哥,这是为什么啊,他把我的胳膊打断了,为什么还要让我去给他道歉。”
高大福想不通,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哥要让他给一个打断自己胳膊的人道歉,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无名小辈。
疑问,不解,围绕在高大福的心头。
“管那么多干吗,让你道歉你就给我去道歉。”
听到高大福的话,高全福怒吼一声,脸色都变了,他也不想给宁宴道歉,可这种人是他能惹得起的吗?
不是,根本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搞不好,自己也不一定会有什么好下场。
高全福说完便挂掉了电话,但声音却一直在高大福的耳旁回响。
自己的哥哥刚刚居然在骂自己,高大福愣在了哪里,连身上的疼痛都顾不上了。
从小到大,高全福一直当父亲一样的照顾自己,什么时候骂过他一次。
可现在却因为道歉的事情骂了自己,那原因只能有一个,这个叫宁宴的年轻人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想到这里,高大福也陷入了沉思与懊悔,也许这一次,他真的是害了自己的哥哥。
“我呸。”
宁宴家的别墅里,刚刚把苹果放在嘴里的薛怀德,就直接吐了出来,然后满脸的不悦。
“你是不是诚心气我,给我削的这是什么苹果啊,这么酸,我怎么吃。”
薛怀德把苹果扔在了地上,满脸怒气的问道。
“这苹果是您买回来的啊,我是随便拿了一个给您削的。”
“我也不知道是酸的啊!”
看着满脸怒火的薛怀德,阿姨站在一旁喏喏的为自己辩解。
“我买的苹果,那你的意思是说我故意买的苹果酸我自己吗?”
薛怀德大声质问道。
“我这苹果可是专门买的进口苹果,二十块钱一斤,你居然说我买的苹果不好。”
薛怀德的声音越说越大,最后几乎是吼了起来。
“算了,你还是去做饭吧。”
看了一眼满脸委屈的阿姨,薛怀德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念慈,心里的气也消了不少。
今天他之所以生气,说到底也和阿姨无关。
因为和念慈吵架的原因,或者说与念慈的亲家有关,他才有这么大的火,而这一切,都要从念慈那个身患重病的儿子说起。
念慈那个身患重病的儿子之前并没有病,他是外出打工后才有的。
因为患病,念慈的儿媳妇丢下两个嗷嗷待哺的儿子回了娘家,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念慈为了给儿子治病,卖了之前的房子,搬进了破旧的城中村,并欠下了一大笔债。
直到薛怀德出钱,念慈的儿子才再一次住进了医院。
可念慈儿子住院的消息不知道怎么传到了念慈儿媳妇的家里。
于是,念慈的亲家便带着一大帮人找到了医院,要求念慈拿出十万块钱当做她女儿的青春损失费。
并扬言说,只要念慈不给钱,那他就想办法对付念慈那个身患重病的儿子。
念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于是便把事情告诉了薛怀德,让他给自己拿个主意。
薛怀德手里有拆迁补偿的一千五百万,拿出十万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可一想到自己要白白给别人十万,薛怀德的心里就十分不乐意。
让念慈报警,念慈又害怕亲家那边的人伤害自己身患重病的儿子,因为这个,薛怀德和念慈吵了一架,并被气回了家里。
“要是既不用给钱,又能解决这件事情该多好啊!”
薛怀德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他想要帮念慈解决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