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薛清的话,宁宴摸了摸下巴,看来薛老太的病情必定是有蹊跷,只能待明日一探究竟!
次日,因为薛老太的病情实在严重,薛家子弟和生意上重要的合作伙伴以及在海城市有威望的人都集聚薛家别墅。
薛清本打算早点过来的,没想到公司临时出了点状况,急着赶回去处理,所以中午的时候才到场。
她跟宁宴入门时,看着热闹的薛家和薛家的嫡系都到齐了,急忙拉着宁宴来到大厅。
却不料他们两人一进门,时刻注意着他们的薛浩便是开口道:“薛清,你可真够大牌的啊!今天大家都早早地来看望奶奶,宾客们来晚一些无所谓,可你作为奶奶的孙女,居然最后一个到场,你这是故意耍大牌啊?”
“公司临时出了点状况,我回去处理了立刻就赶过来了。”
“哼,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掌管着薛家的一些产业就飘了?什么事情重要的过奶奶的病情。”
薛浩得理不饶人,随后目光落在宁宴身上,“哟,这不是宁大少爷嘛!你回来了?”
宁宴没搭理薛浩,只是站在薛清身旁。
然而薛浩却没有打算放过宁宴,而是接着道,“宁宴,薛清这么晚才到,不会是你指使的吧?你这是还把自己当宁家大少爷呢!”
“别忘了你现在只是薛家的上门女婿,你现在吃的喝的,都是我们薛家的!”
薛浩也是知道宁宴是一个废材,发现宁宴这三年都待在家里,压根没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听说你这些年都在家洗盘子,你上门女婿倒是当的称职啊?”
“哈哈哈!”
薛浩这番话说出口,周围不少人都哄笑起来。
曾经无比风光的宁大少爷,成为了薛浩和众人的笑柄!
面对薛浩的嘲讽,宁宴不为所动,这些他早就料到了。
又不会少块肉,这些人的看法与他何干?
但是薛清却没法忍受,直接开口道,“薛浩,你怎么能这样说宁宴,宁宴他怎么样是他的事情,再说了,宁宴吃喝都是薛家的吗?”
“我说的都是事实啊!再说了,他在薛家做上门女婿,又不去工作,不是吃你的喝你的吗?你的钱不是从薛家里来的吗?”
“我还听说,你买了两辆车子,其中一辆车还给宁宴用了,你这样做未免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那两辆车好歹不便宜,起码要问一下我们的意思吧?”
“薛浩,你别血口喷人,车子不是我买的,是宁宴买的,我没动用公司一分钱买车!”
“哈哈哈,你这话说出来我们会信吗?当上门女婿,他还能买得起车?”
“你撒谎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
薛浩大笑了几声,看到薛清急眼了,满脸得意的说道,“不过你不用太紧张,你在公司做的不错,就算是挪用了公司的钱,只要数目不多,我们大家都会睁一眼闭一眼。”
“薛浩!你别太过分了!我没有挪用公司的一分钱!”
薛清满脸愤怒的看着薛浩,他实在太过分了!
坐在旁边的薛怀德早就料到会有人羞辱宁宴,但是没想到会这么过分。
这时候他没有继续忍下去,而是阴沉的盯着薛浩,“薛浩,说话是要负责任的,无凭无据的事情,你这样说不太好吧?”
“何况清儿是我女儿,宁宴是我女婿,我是你前辈,你这是目中无人?”
薛怀德突然开口,大厅的气氛变得十分凝重。
虽然薛怀德现在不管薛家的事情,可他毕竟是薛怀义的大哥,就算是薛怀义在这里,也要给面子薛怀德。
更何况是薛浩。
薛浩耸了耸肩,不以为然的笑道,“大伯,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还能说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放肆!”
薛浩的话显然是薛怀德在包庇薛清和宁宴两人,这让薛怀德心头顿时大怒,他正准备呵斥薛浩,忽然有人大喊道。
“薛老太!”
“奶奶来了……”
薛家的晚辈看到薛老太坐着轮椅被推了出来,纷纷安静下来,毕竟薛老太在薛家的威望还是很大的。
薛怀义搀扶着薛老太来到主位坐下,随后朝着众人开口道,“感谢大家能够来看望我母亲,今天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有了大家的这份关心,相信我母亲的病情定会早日好转”
随后他便是坐在薛老太身旁,这时候薛家的人纷纷上前呈上礼物。
“奶奶,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一副字画,价值五十万。希望你太太看到这副字画便能拥有好心情,病便立马好起来了。”
薛浩的妹妹,也就是薛清的堂姐薛莹,主动献上礼物。
“薛家薛莹献上名贵字画一副,价值五十万!”
管家大声念出薛莹的礼物。
薛莹下来坐在薛浩身旁时,不忘瞥了一眼薛清,“堂妹,你给奶奶准备了什么礼物?”
“用不着你管!”
薛清心情很不好,压根不想搭理他们。
紧接着,其他人纷纷献上礼物,薛浩拿着一个盒子走了上去。
“奶奶,这是我给您精心挑选的血玉,是我前些年在玉石市场花两百万买来的,如今这块血玉,起码价值五百万!戴上这块血玉啊,便能吸取日月天地间的精华,病魔都只得退散。”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一阵喧哗,没想到薛浩居然给老太太送上这么贵重的礼物。
他还当场打开盒子,让众人欣赏着盒子里的血玉。
这块玉的色泽看起来十分光滑,而且透着血丝,品相看着十分不错。
但是在场的人,压根不懂玉,所以都相信薛浩说的话。
唯独宁宴,只是看了一眼那盒子里的血玉,就知道那是假的。
而且不是一般的假。
先不说血玉的少见程度,市场上很少有血玉流通,而且血玉并非是天然形成的,而是后天生成的。
为什么呢?
因为血玉顾名思义,就是人长期佩戴吸收了人体的血液才变成血玉的啊!
再说他那块血玉造假程度太明显了,真正的血玉透出的血丝是不均匀的,他那块血玉的条纹如此均匀,而且清晰可见。
真正的血玉只有放在阳光下,条纹才会明显,放在一般的环境就算是能看到条纹,也不可能那么鲜艳明显。
“薛家薛浩,献上血玉一块,价值五百万!”
薛浩的礼物被宣读之后,周围的人纷纷羡慕。
尤其是薛浩的父母,他们都没想到薛浩会送出这么贵的血玉给老太太当做礼物。
不过他们现在心头也高兴啊!毕竟儿子给他们长脸了!
“这块血玉是假的!”
就在周围的人都在震撼时,原本一直没有开口的宁宴同上次寿宴一样忽然发声道。
他这话一出口,又顿时引起了周围人的侧目。
薛浩没想到宁宴居然敢说自己的玉是假的,立马回头怒视着他,“宁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这玉是假的?我这可是专门找人鉴定过的!”
“假的就是假的,怎么鉴定都没用。”
“你说是假的就是假的?宁宴,你也太可笑了吧!你算什么东西,你懂玉吗?”
“略懂一些。”
“宁宴,不要乱说话!”
薛怀德看到薛浩和他父母的脸色变了变,急忙阻拦宁宴。
就连薛清也是愣住了,没想到宁宴会说这样的话。
她用手臂悄悄的推了推宁宴,示意他不要再乱说话。毕竟上一次寿宴,众人不信,连薛老太也自己给了薛浩一家人台阶下,薛老太一直对薛浩一家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宁宴,你这又是在污蔑我儿子!上次老太太寿宴你见你污蔑不成,这次遍又不放过我儿子,你居心何在!我儿子用得着花两百万买一块假玉送给老太太?”
薛浩的母亲张曼满脸愤怒的看着宁宴,“这次你最好给我儿子道歉,否则这次我饶不了你!”
“就是,宁宴,别忘了你只是我们薛家的上门女婿,就你还有资格说我的礼物是假的?”
薛浩看到有人站在自己这边,立马底气十足,“给我跪下磕头道歉!我原谅你!”
“我上次还有这次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你心里最清楚。”
宁宴目光注视着眼前的薛浩,他知道今天会有很多人针对自己,他本不想惹麻烦,但是薛浩让他跪下磕头,惹怒了他。
“真正的血玉先不说稀少程度,就算是你能买到,那也远远不止两百万,还有你的这块血玉外表光滑,色泽鲜艳,这就是破绽。”
“不懂的人看着或许会觉得很漂亮,但是不要忘了,血玉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后天生成的,血玉必须由女人佩戴多年,甚至是陪葬,经过几千年乃至上万年才会形成。”
“血玉的条纹也不会这么均匀明显,你这个明显是人工造出来的!”
宁宴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顿时明白了过来,虽然他们不太懂玉,但是宁宴说的似乎有点道理。
薛浩没想到宁宴居然懂这么多,如果那块玉是真的,他肯定冲上去揍一顿宁宴。
可是他心里很清楚,那块玉的确是假的啊!
他是花一万块从玉石市场上连带伪造证书一起买的。
反正薛家没人懂玉,即便是奶奶也不懂。
他自然不担心会被人揭穿。
万万没想到,居然会被废物宁宴看穿了!
宁宴寻思着上次薛浩送的不祥之物才导致了薛老太病重,没想到这次还故技重施。
“还有,奶奶已经病重,你送一块血玉给奶奶,恐怕不妥吧?这东西大部分都是陪葬品!何况你上次……”
“够了!”
薛浩的父亲薛怀义拍了一下桌子,怒视着宁宴,“我儿子的为人我十分清楚,就算这块玉是假的,那也是他被人骗了!”
“对对对,没错,我的确是花那么多钱买的,而且还有证书啊!”
薛浩看到父亲出来解围,立马松了一口气。
宁宴看到薛怀义出来庇护自己儿子,并没有继续开口。
“宁宴,你说我的血玉是假的,那可能是我被骗了,但是起码我的心意在啊!”
“你呢!你给奶奶准备了什么礼物?”薛浩心虚地问道,怕再像上次寿宴一般。
“礼物我自然是准备了。”
“那你拿出来啊!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给奶奶准备多贵重的礼物!”
宁宴没有废话,而是拿起旁边的盒子,正准备递上去,忽然薛浩冲上去抢走盒子,率先打开盒子。
见罢,众人唏嘘。质疑和嘲笑随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