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举动一下子吓住了所有人。
就是在远处的陆川,都体表金光一闪,遁入了虚空之中,消失无形。
真龙的躯体虽然一直在那,大家都没有多去提起,那是因为根本捉摸不透,这忽然出现的真龙,到底是什么情况。
是真的真龙,还是说,是无边海内的一头老蛟,距离那真龙,还差半步?
没有人可以确定,但是他们可以确定的,却是刚刚真龙抽出的那一尾巴,隔着无尽遥远,将整个第一岛直接牵连而来,这样的修为,满笑天他们,做不到。
这至少可以证明,这条真龙的修为,不会低于圣王一层境。
可是现在,凌志不仅靠近真龙,还主动的将真龙的躯体抱起来,这未免太过胆大!
若是真龙发怒,一尾巴横扫过来,此地的所有人,都挡不下任何的一击,必死无疑。
“爆!”
水枪是司马长义以极限的力量,压缩而成,也是其规则之力的一种体现,他改变了水枪的内部结构,否则如何能够这般无限压缩?
这样高强度的压缩改造,以及为了击毙凌志,他灌入了全身的精气神,使得水枪不杀敌人,不会放弃。
这导致他根本没有办法,强行将水枪勾动回来。
无奈之下,拼着受伤,也只能在半空之中,将水枪引爆开来。
喷洒而出的力量,向着真龙的身体拍打而去,令他冒出了一身冷汗,紧张的盯着真龙看去,生怕这具龙躯,忽然动了一下。
至于满笑天,则更是倒霉。
他为了留住凌志,震碎这无尽的虚空,若是凌志在虚空之中,说不得要被虚空轰击,被震出来。
可是凌志偏偏早早的出现,还抱着真龙的尾巴,向着前方扫来。
逼爆了水枪也就罢了,他打出的这无尽的力量,此刻还在虚空之中流淌,如何能够收回。
心急之下,他只能疯狂的向着退去,神魂时刻的关注着后方的白风,以及那雷劫降临之地。
生怕自己不小心迈入其中。
往后连退千丈左右,他堪堪的在白风的雷劫前,停了下来。
真龙的尾巴,就停留在他面前不到数十丈远的距离,那些崩碎的虚空,震在龙躯上,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连在龙鳞片上,留下一点点的划痕,都做不到。
“呼。”满笑天深深呼出口气,饶是他,也是一阵心惊胆跳。
可是不容他多想,就在他刚刚站稳的时候,忽然有一只大手,就从他面前的虚空之中,再次出现。
这大手泛着金光,被周围的虚空碎片切割而过,划出道道划痕。
如同一块金子,被利刃切割而造成的伤害一般。
但是大手依旧健壮,仗着强大的防御力,硬抗下了攻击,向着满笑天拍了过去。
“陆川!”满笑天震怒,他对陆川已经足够小心,却万万没想到,陆川对时机的把握,竟然这么好,并且为了将他逼入雷劫的区域,竟然还要拼着受伤,硬抗虚空之力,也要对他进行攻击。
金色的大手,裹带着陆川巅峰的力量。
和刚刚消耗完力量,还没来得及准备的满笑天,撞上了。
满笑天仰头喷出一口鲜血,手爪猛的抓在大手上,陆川似乎对满笑天的性格,十分的了解,竟然早就预料到,他会反扑一击。
大手及时的往后倒退而去,生生将接下来的攻击,收了回来。
导致满笑天这志在必得的一击,只是生生的抓下了大手上的一块血肉而已。
金色的血肉,流淌着淡金色的鲜血,那是从陆川的手上,被他深深抓下来的,如今被他抓在手中。
然而他自己,却在这一击下,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被轰入了白风的雷劫之中。
只是一瞬间,超过了眼睛的捕捉速度。
圣王劫第一时间,出现了异动。
上空的乌云之中,竟仿佛有千军万马之声传来,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其他人的气息,察觉到了满笑天的气息。
在下一刻,乌云疯狂的增长,旋转,裹带着无穷的力量,降临而来。
雷劫,生!
这新出现的雷劫,和白风的雷劫截然不同,迥然相反,力量和威力,不知道要大了多少倍。
从风水之中,悟出来雷电之力的满笑天,却在这一刻,遭遇了雷电的攻击。
雷电之力,乃天罚之力,是雷劫最主要的力量。
和这股力量相比,满笑天的力量,却要显得那么的渺小。
“真以为雷劫就可以将我怎样吗,不过是雷电之力,他奈何不了我!”满笑天怒发喷张,迎击而上,浑然不惧。
“陆川你公然偷袭我,如今你是魔,我是佛,我看你这个魔,如何去教化世人。”
陆川一脸平静,祥和,甚至有着悲悯,“我佛慈悲为怀,念你为魔,受魔困扰,受魔侵染,这才渡你如雷劫之中,接受雷劫洗礼,炼化魔躯。怎能是偷袭呢?”
“满嘴乱语,一纸荒唐,你对付我,就是公然挑衅天道盟,佛宗也护不了你。等我出去,必杀你!”
满笑天身拥雷电之力,确实是对这种雷劫力量,天生的把握,要比别人多了许多。
何况,他此刻的状态,处于巅峰,远不像司马长义那般,一身伤势,状态极差。
轰!
在他向着上空搏击而去的时候,白风在原地,睁开了眼睛。
经历如此之久,他终于抗下了雷劫洗礼,苏醒过来。
眸子之中,雷光闪烁,他看了满笑天一眼,嘴边流露出一丝冷笑,和玩味的笑容。
与此同时,满笑天和第一道雷劫,碰撞在了一起。
轰。
漫天的雷声,突然在这一刻,消声了,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掐断了一样。
失去了声音。
直到几个呼吸之后,方才彻底爆发开来,重新出现了雷声,雷声如浪花,滚向四周。
凌志一个闪身,以真龙躯体为挡箭牌,挡住了雷浪,虽然离得很近,却很安然。
“妈的。”
倒是翁文,触手不及的被雷浪冲过身体,刚刚柔软下去的头发,再次爆炸开来,虽然不至于受伤,但是却也很是狼狈,十分的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