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凌王妃我也见过,又瘦又小还面色惨白,大白天瞧着都怪渗人的,更别说夜里。凌王英俊潇洒器宇不凡,娶她也是无奈,若是碍着白家与她拖着,我反而看不起,觉得他没骨气,如今这样反倒是要高看了。男子汉大丈夫,便当如此!”
“李兄,你错了,那位已不是凌王妃了,往后可不能再这么称呼她了。要称,也该称做前凌王妃。”
“噗~,是是是,是我错了,是前,是前任的,哈哈哈哈……”
“这些人真是!”白绯儿也听到了,气得撸袖子就想过去揍人,却被诸葛芊芊拉住了。
诸葛芊芊笑吟吟的问她:“绯儿姐,马鞭能借我用用么?”
白绯儿从白家出来的时候是骑的马,从端木府到梅林才改了跟诸葛芊芊坐马车,图方便,马鞭就直接别在腰间。
“好啊,不过你要来做什么?”白绯儿想也没想就递给她,末了才问。
诸葛芊芊笑着接过马鞭,拨开梅枝,往那片嘲笑声走去:“也没什么,就是最近受了不少刺激,性情大变,有些爱抽人了。”
“噗~”
白绯儿喷笑,冲着她后背竖起两个大拇指,见默言等人跟上去,也忙跟上去。
走了不多远,诸葛芊芊便看到五个书生打扮的人盘腿坐在一棵大梅树下。
他们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廉价料,还都浆洗得褪了色,显然处境都不好,却很骚包,这才开春的天就人手一把扇故作风流样。
其中两人背对着她,两人侧对,只有一个人正对着。
他们聊得很嗨很忘我,她都走得很近了,那正对着她的人才发现她,错愕抬头,惊艳清晰可见。
诸葛芊芊勾唇,冲他笑一笑。
那书生也不知是瞎还是怎么地,竟直接忽略掉了诸葛芊芊手里的马鞭以及她身后梅林中的默言等人,只看到她的笑,一个心神荡漾回过神来,匆忙起身作揖:“不知姑娘贵姓芳名,来此处有何贵干。”
诸葛芊芊一听便知道,他就是之前扬言见过她,说她长得白天都渗人的那李某人,顿时笑开了花儿,软声糯糯:“李公子不认识我了?”
李某人一怔之后,精神猛震。
对方虽然穿得素淡,却只要不瞎就看得出来那都是好料裁的,做工十分精致,明显出身名门望族,加上五官精致,气质端庄……
虽然他根本想不起来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邂逅过这样的贵女,可听对方的语气却分明是认得他的,就算是误会认错了人,那也是她认错的他,他岂能错过如此表现的良机?
书中为穷书生要死要活的美狐贵小姐多了去了,谁敢说她不似书里那些傻小姐,而他,成不了书中那些好命书生!
心里小算盘打得啪啪响,面上不禁堆起自认为能倾倒众生的笑:“抱歉,在下家教严明,也素来遵守礼法,与年轻女子总是保持君子距离,实在记不起在何处见过姑娘。”
几个同伴一听,差点没喷他唾沫。
真有脸说!
刚还非议人家前凌王妃呢!
可他们是一伙儿的,他若得了好,说不定能念在他们不拆穿的份上,拉他们一把呢?
“李公子刚不是还与各位在说我么?”诸葛芊芊笑得更甜,直接走到他面前才停下来。
众人怔住。
李某人也怔了,但很快回过神来,瞪大眼睛满面惊色的指着她:“你,你,你是啊——”
伴着鞭声,李某人惨叫惊林,引得无数赏梅人纷纷往这边望来。
一些好事者,还直接往这边来。
诸葛芊芊依旧笑吟吟的,声音却很冷:“好一个家教严明,遵守礼法,你的家教就是这样在背后非议他人?你的礼法就是羞辱一个与你无冤无仇的小姑娘?一脸猥琐的拿手指着人家姑娘说话?”
一边说,一边抽,啪啪啪的歇也不歇,只抽得那李某人除了躲外只有惨叫,再记不起第三个反应。
“凌哦不,端木小姐,你啊——”
旁边的同伴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意图劝阻,却被诸葛芊芊甩手一鞭直接抽了脸,险些眼睛都伤了,痛得惨叫比李某人还惨烈。
“端木小姐?刚不是还嘲讽我该称为前凌王妃吗?”诸葛芊芊也认出了他的声音,马鞭噼啪噼啪的甩得威风,狠狠抽了过去。
“岂有此啊——”
又一个愤怒出声,想要仗着人高力气大,抢走诸葛芊芊手中的马鞭,却不幸的才开口就被诸葛芊芊认出了声音,先一鞭子甩了过去。
诸葛芊芊冷笑:“真是抱歉啊,我跟端木蕊不同母一个爹却生得这般磕碜无才,伤到你们眼了,我这就给你们赔罪,每人二十鞭毁容够不够?”
“太猖狂了!太啊——”
“猖狂?错!我这是受刺激了!所以你们可长点心别再刺激我了,否则下次我可不保证落在你们的是大刀还是斧头。”
“疯了疯了……”
“亲爹不疼,后娘不爱,祖母嫌弃妹妹还伪善抢丈夫,满京城的人都在看我笑话,我不疯才奇怪吧?”
好事群众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五个书生滚在地上,诸葛芊芊威风凛凛的往他们身上抽鞭子,抽了这个抽那个,没有循序但丝毫不落阵脚,惊得个个嘴长大得能晒下鸡蛋。
这……
这女人该不会真被凌王和端木蕊刺激疯了吧?
一时间,竟谁也没去反思她为毛能把五个男人抽到地上去哀嚎。
“好了好了。”
眼瞧着观众已经不少,而那几个书生也得到了教训,白绯儿才走过去拉住诸葛芊芊:“本是带你出来散心的,哪里想到竟遇上这些个混账东西,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平白便宜那些盼你不好的。”
“表姐说得对。”
诸葛芊芊也打累了,把马鞭还给她,瞪了那些满目惊恐的书生一眼,哼了一声便扬长而去。
“可别告诉我,凌王殿下这是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