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等人一听,气得怒喝:“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作势就要动手。
诸葛逸一看,不惊反笑,乐呵呵的看着他们:“想打架?来啊,谁后退谁是狗娘养的。”
“混蛋!”
“揍他丫的!”
白毅等人气得失去理智,怒骂着就往前冲,真要动手,却被白杨伸手猛的一推,硬生生的推了回去。
“够了!”
白杨面色难看的瞪着白毅等人:“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自己家还是菜市场?”
“杨哥,他……”
白毅不服气,指着这会儿笑得极其嘲讽的诸葛逸就想说些什么,却被白杨一巴掌给打断了去。
恨铁不成钢,白杨这一巴掌是用了真力气的,所以十分响亮。
白家跟来的其他人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杨,白尘更是直接表示不理解:“哥!他都骂得那么难听了,我们应战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要打毅哥!”
白杨直接一巴掌,又打在白尘的脸上:“都给我闭嘴!”
喝住其他人后,他深吸一口气,长长呼出,转头满面难堪的看着诸葛芊芊,歉意道:“怪我平时没有教好他们,让表妹看笑话了。”
白毅等人万万没想到,诸葛芊芊居然点头一本正色的说:“避免哪日忽然一发不可收拾,表哥回去后确实要好好给他们上一课。”
当了几天女将军,就真以为她高高在上可以睥睨他们了?该不会,她也忘了当初若是有白家保她,她早在京城死不知多少次了?
白毅等人简直不敢相信,却听白杨极其诚恳的说道:“表妹说得是。眼下这气氛我也没脸待下去了,这就带他们走,你好好休息。”
说罢又尴尬客气的与诸葛逸和默言抱拳拱拱手,才转头一手一个的拖了白毅和白尘就走。
“哥,这可不像你!”
出门的时候白尘就想挣扎抱怨,可他终究还是给了白杨面子,但一走远,他就立马忍不住了,怨气深重,一副看错了白杨的样子。
他不提还好,一提白杨就忍不住想再给他一巴掌,干脆扇死他算了。
“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咬牙切齿,他瞪着白尘低声说道:“这里是青兰县!星火军的大本营!这里走来走去到处都是星火军的人!你们是瞎了还是怎么样,看不见饱受几波散军侵 害的青兰县百姓有多拥戴星火军?诸葛逸那疯子再不讨喜他也是星火军的将军,没有欺男霸女没有压榨百姓,你们却在这里挑衅他?你们脑子是不是被驴给踢了?”
白毅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后知后觉总算反应过来,可白尘还是很不服气:“星火军算什么?湘西还是我们的地盘呢!”
白杨一听,气得都笑了起来:“湘西是我们的地盘?那我倒要问问你,你一声令下能号令来多少人?”
白尘也不知哪根筋抽了,懵了一下后,竟然真的认真回答道:“我是号令不来多少人,可叔祖一声令下,怎么着也能召集到个十几二十万人的吧。”
“十几二十万?”白杨再度气笑:“你倒是真敢开口。”
“难道不是吗?”白尘蹙眉:“不然白问尘何以如此忌惮叔祖,宫里那位又何至于如此忌惮我们白家。”
白杨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刚才一巴掌把这个弟弟给打傻了,不然以前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会忽然变得这么蠢,还是说,他以为胜利已经在望,所以尾巴想怎么翘就怎么翘了?
将人拉到最近的巷子里,确认左右无人后,白杨才沉声教训白尘等人:“首先,白问尘忌惮叔祖,忌惮的不是叔祖这个人和叔祖的号召力,而是忌惮历史悠久的白家在他手里分崩离析!其次,皇帝忌惮的也不是你不是我更不是叔祖甚至不是白问尘,他真正忌惮的,是历史悠久团结一心的白家!”
原本他也不想把话说得这么白,显得好像他们多蠢一样,可现在的事实却证明了,他若不说个清楚点,他们保不定哪天就会连他都给作死掉!
白尘蹙眉,张嘴便想说什么,却被白毅拦住。
白毅问白杨:“杨哥,你在顾忌什么?那丫头明摆着没有多少日子了,为什么不趁她病要她命?她手里可有八万多人啊,你就不怕她忽然哪天没了,她手底下这些人就全成那个疯子的?”
“你也觉得她活不长了,所以迫切的想要将诸葛逸培养起来?”白杨问道。
白毅道:“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我可看得清清楚楚,她那头长发是一天比一天白了。”
白杨沉默。
白毅又道:“杨哥,我总觉得那位裴先生说的事情太过玄乎了。虽然我也承认他确实很有些本事,可谁敢保证他没有带着什么目的而在欺骗我们?他说他师父是因为泄露天机而死,可谁看见了?他还说他师门不止他一人,可时至今日,我们又除了他以外,哪里见过他所谓师门的其他人?还有,他既说是承师命要找什么所谓的凤皇,那为什么又偏偏要通过我们去找呢?他既然都能从几次试探后肯定那丫头就是凤皇了,为何还不自己找上门去,甚至都没有任何实质上的行动?他在忌惮什么?或者说,他在躲什么人?”
见白杨有些意动,白毅很是兴奋,不由又道:“杨哥,防人之心不可无啊!照我看来,我们就该抓住眼前的机会,直接干掉那丫头和她身边那几条忠心耿耿的狗,雷霆手段接收她手里的星火军顺势发展,到时候,这湘西就彻底是我们了!”
恰好这时候宣武帝的名声也彻底臭完了,他们趁着这股势头直接举兵杀上京城,也是替天行道名正言顺的!
后面这话太过大逆不道,白毅倒是没有直接说出口,可白杨何其聪明,又岂会不知他是这么想的,当即面色一沉便看向其他人,问道:“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吗?”
其他人显然也是认同白毅的想法的,只是见白杨这样面色问了,不敢回答,倒是白尘继续脑抽道:“难道这不对吗?我觉得毅哥说的很有道理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错过了眼下的时机万一那个默言把那丫头治好了怎么办?我可不相信那丫头会跟我们站一边,现在与我们客气,也不过是要借我们的势好吞下湘西而已。既然我们有势,为什么非得借给她不可?我们留着自己干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