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成功只差一点点却又再次失之交臂,云风气到爆炸,爆脾气都压抑不住了。
离开郡王府后,他越想越恼火,不顾街道上人来人往,当街就是一通策马乱发泄,自家宝贝夫人交代的那些一二三四五注意事项,全给忘精光,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干掉萧之宥然后干掉云晔!干掉萧之宥然后干掉云晔!干掉萧之宥然后干掉云晔!
可惜,干掉萧之宥然后干掉云晔,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倒是一怒之下当街策马踢死那么几个普通人,是简单到难以置信的……
“就撞那么一下,怎么就死了?这些人都是豆腐做的吗?算了算了,多给点银钱补偿就是了,扫兴!走,喝酒去!”
死的人都是普通人,云风根本不在乎,非要说怕什么,那就是怕事情传到自家宝贝夫人赵莹耳里,她免不得又要不高兴而责难自己,所以他尽量补救,而他能想到的补救方法,就是给钱。
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只要钱给足了,死者的家属就不会闹事,而只要死者的家属不闹事,事情就大不起来,而事情大不起来,就引发不了什么不良后果,没有不良后果,就算事情传到自家宝贝夫人赵莹耳里,也只要自己认错态度好,就没多大点事儿……
所以,他随便交代了几句便直接走了,根本没有去关心后续事态会怎样发展,下边的人又是不是按照他说的做了,死者的家属当时有没有在场,事后是否能及时赶来,又有没有拿到补偿等等等等。
他心情还郁闷得很,拉着随行的那些人找地方便喝酒去了。
夫人赵莹即将临盆,他倒也怕喝多误事,所以也没敢多喝,意思意思过点瘾,也就准备回了,却不想,府里竟先一步匆匆来人寻他……
那人是府里的二门管事,叫左林,因为勤快机灵又稳重,还娶了赵莹身边的丫鬟,所以平时很得赵莹眼,赵莹有什么事交代或者找云风,都喜欢差遣他来办。
这会儿左林却不稳重了,见了云风就急匆匆拽他走,一脸的焦色:“将军,可算找到您了,您赶紧跟小人走,快!快!快!晚了不定要出什么事!”
云风虽然有分寸喝得不多,可到底也还是喝了不少,一听就给听岔了去,还以为是赵莹出事了,面色一变大步迈开,反而拽着左林就往外冲:“夫人出事了?早上不还好好的吗?你们怎么照看的!”
左林一听便知他是听岔了,又想起出门前赵莹的交代,忙道:“不不不,夫人很好,夫人没事,将军不用担心……”
还想再说,却就被云风怒喝道:“夫人没事你急吼吼什么鬼!被你吓个半死!”
云风多少还是有些醉意的,步伐有些飘,见不是赵莹出事,一颗心放下,不由便又放慢了步子,甚至还打了个两个酒嗝。
左林有苦难言,正要解释,却见街道那头呼啦啦的大队人马来,面色顿变,顾不得许多忙催云风上马:“将军快走,莫要让郡王府的人拿住您。”
“什么什么?哪个要拿我?”云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左林那个急的啊,却也知道不说清楚,云风多半不会动,忙道:“将军离开郡王府后,是不是当街策马撞死人了?”
云风倒也不笨,立马想到了什么,当即面色一沉:“怎么?萧之宥拿这事来做文章了?”
“多半是的。”左林苦着脸说道:“那些死者的家人不但告到郡王府去,哭着喊着求郡王府为他们做主,还将尸体直接摆到了咱们门口去,还不知道上哪找来的那么多人,乌压压的挤了一大片,正在咱们大门外哭丧呢!”
“什么!”
云风一听,酒瞬间醒了大半:“岂有此理!这萧之宥他简直欺人太甚!我不过就是死那么几个贱民吗?他非得给我搞出这么大个事情来,存心让我将军府跟着一起晦气不成!夫人呢?夫人有没有怎么样!不对,你跑这来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滚回去赶人?哭哭哭,哭他个屁的丧!这要是惊到夫人动了胎气,我非活扒了他们皮!”
眼见大队人马越来越近,左林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将军,咱还是边走边说吧,您可千万不能被郡王府的人拿住。”
云风这会儿也看到那些人了,气得面色发青:“我看谁敢拿我!”
左林一听,差点没晕倒:“这要是平日,他们自然是不敢的,可今儿他们不是有由头吗?将军,好汉不吃眼前亏,咱先走吧,夫人还在府里等着您呢!”
见云风不动,明摆着是要硬脾气,要跟郡王府来的那些人硬碰硬,忙又道:“将军!人家如今有由头,绝对是敢硬来的,也肯定有备而来,咱就这些人肯定扛不住的,还是先走吧,您不为您自己着想,也要为夫人和少爷们多想想啊,您这要是被拿住了,叫夫人他们可怎么办?”
提起赵莹和孩子,云风果然不再怄气,咬咬牙黑着脸翻身上马,匆匆逃兵一般往自己府中回。
“你们去阻阻他们!”
左林后边跟上的同时,不忘交代随行的人,为云风回府争取一定的时间。
云奇刚死,郡王府还在办丧,赵莹都以为萧之宥会继续做脸面下去,所以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以至于亲手将云风送进萧之宥设的套儿里还不自觉,待事一发,已措手不及……
不过,赵莹也不是吃素的,早在派左林出来找云风的同时,已经另派了亲信紧急调遣人马,做好了最坏的,不计代价的立即开战的准备!
当然……
前提必须是,云风能摆脱萧之宥早已设下的埋伏,活着回到他们势力所能影响的区域,否则,她赵莹做再多也是百搭,因为那十万军队虽然是在她的帮助下认的云风,却终归认的是云风而不是她,一旦云风没了,她也就无法再行指挥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