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民生铺子要出售,这附近的商家都还是有些兴趣的。
不过吧,在听说黄家放话这苏杨城要在每个城门区域都开一家民生铺子,这些商人心里立即变得明了了。
原来这民生铺子,竟是被黄家看中了。
想到那民生铺子日赚斗金,不少人心里就有数了。
这民生铺子的东家,听说没根没底,生意做得这样大又如何?还不是被人夺了去。
黄家在苏杨城的霸道一家深入人民的心里,几乎在黄家消息散布出来,民生铺子跟前没有人上前去购买东西。
而与此同时,在夏小蝉铺子斜对面,那买下月娘的姜大爷,顺利把他手里的铺子卖掉了。
连着姜家的铺子,一旁的好几处民宅,都同时被人买了去,不过短短两三日,竟日夜开工,把那几间屋子打通,屋子里装修得几乎和民生铺子一模一样。
而在三五天以后,对面铺子的店铺名也挂了出来,名“民意百货”!
在店铺名挂出来的当天,一个白衣少女在丫鬟的帮扶下来到了这附近,看着“民意百货”的招牌,少女眼睛变得亮晶晶的,一双杏眼显得分外的明亮好看。
少女道,“红杏,我这店铺是不是更大气?店铺装修得是不是更好?”
“是啊,小姐,你这样聪明能干,当然是随便一个主意就能把生意做大了。小姐的铺子可是甩了民生铺子好几条大街的距离不止呢。”
少女心里暗自得意,看了不远处的民生铺子一眼,眼神带着几分的慈悲,道,“我这也是为了民生铺子好啊,那东家太不会做生意了,早就应该开分店抢占市场,可是你看看,他就一直龟缩在这东边附近,如果是我,我早已在苏杨城开了不止五六家店铺了,再通过苏杨城向外面发展,先是在主要的省城连续开个五六家,十来家分店,再在下面的小县城开店,很快,我的生意就做遍全国,我也成为了彻底的大商家了。”
顿了一下,又道,“那东家既然没有经商的天赋,还是拿了那卖店铺的钱回家买几块薄地种田得好,我也算仁至义尽了,毕竟免了他经营不善,导致倾家荡产不是?”
一旁的丫鬟连连应声,直把那小姐夸奖得天上的仙女似的,那小姐这才露出明媚的笑容。
在这少女不远处,乔装的夏小蝉带着两个孩子看着这个女人,眼神有些复杂。
在前世,熬宏志继承皇位以后,后就纳了这个女人入后宫,并在其后封了她做皇后。
这女人姓尹,命尹诗诗,其父不是别人,正是苏杨城如今的知府尹青竹。
在前世,在半年以后,这个女人就会入宫,而入宫之前,这个女人变废为宝,善于经商,为百姓谋利的名声,就早早传了出来。
夏小蝉揉了揉脑子,一下想起这个女人当年是如何入宫的。
在当年,这女人是因一间开遍全国的成衣铺子而出名,因这成衣店铺里的七彩蝉丝能织出七彩霓裳,在阳光下,灯光下,能流光溢彩,经久不散,这样的衣服一推出,就被有钱人家的贵妇人追捧。
而临近国家的商人,更是因此跑来帝国,拿万金就为购买这样一件衣服而已。
这种衣服的制作秘方,听说是这个尹诗诗构思,经过多次试验才成功的。
因大量商人的涌入,给帝国带来了大量的税收,更因这个成衣铺子炒得过于火热,不只是贵妇,平民里,也有人能出几个钱去这个铺子购买一件便宜一些的衣服。
这衣服包括了高档,中下档的各种分号。
自然的,尹诗诗的才名就这样传了出去。
自圣祖女帝以后,商人的地位在帝国并不那么低,且在帝国混乱过以后,有钱就是大爷,谁能给大家带来确切的利益,大家都福气谁,所以,尹诗诗的威望,也在这样的情况下达到了最旺盛。
而在这样的小道消息里,夏小蝉却知道一个秘闻,那一年冬天,夏小蝉视察店铺以后,便在风雪里往回走,而这个时候,她却碰到了一个乞儿。
那乞儿瘦骨嶙峋,非常可怜,见了她的马车,对她磕头请求她救救他的姐姐和奶娘。
夏小蝉因自己没有孩子的缘故,对这个孩子就心软了。
而她跟着那孩子到来的时候,那孩子的姐姐身体已经冰凉了,奶娘还活着,只是,却也进气少出气多,奶娘对她说出了一个秘密,尹诗诗所谓的七彩蝉丝的秘密,根本就是谋夺他们主家的,不但如此,尹家竟杀人灭口,要他们一大家子都赶尽杀绝,如果不是奶娘拿了自己的两个孩子换出两个小主子,只怕两个小主子早就死掉了。
不过就算如此,他们在没有了钱以后,日子东躲西藏,眼看着还是活不过那个冬天。
奶娘临死前,要和夏小蝉做一个交易,她要夏小蝉给小孩安排一个新身份,找一个生不出孩子的殷实人家,她则告诉夏小蝉七彩蝉丝的秘密,夏小蝉答应了下来。
不过后来,夏小蝉也只是把那个秘密一直当成秘密,再也没有说出来过。
此时见了这个尹诗诗,她嘴角不由讥讽一笑。
想来那小孩一家现在还没有走漏消息,所以尹诗诗打主意打在了她身上。
她要踩着别人上位,这完全没有问题,只是那个人,绝对不能是她夏小蝉。
在两个孩子听了尹诗诗的话以后,脸上怒色快要掩盖不住之时,此时,夏小蝉警告的看了两个孩子一眼,便带着两个孩子转身走了。
等回到自己家里,两个孩子几乎咬牙跳起来,“娘,这天下怎么又这样无耻的女人?侵占了别人的产业还绝对是对别人好?”
夏小蝉眸子一沉,她想得更多一些,这个尹秋月如果还是抱着前世想要入宫的想法,那么,她就不能留下污点,而这个不能留下污点,最好的法子,自然是把民生铺子的创始人直接弄死。
只要这世上没有了苦主,只要她是当权的一方,一切还不是她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