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是买吃的回来用的回来,可那都是以前存的钱,你根本就没有出过门。”钟小紫破口大骂,脸色变得越法的苍白,竟然一边骂,一边弯腰从塑料膜里钻过来,上前就想去拿桌上的菜刀。
我不知道这时候小白是否看得见她,不过从他一脸茫然定不住焦点的眼神里,我暗想小白是看不到她的,情急之下,我急忙上前一把攥住钟小紫的手腕:“小紫,你要做什么?”
钟小紫愣了一下,目光一点点下移,移到我的手,便不禁尖叫了起来,像看到鬼似的跺着脚:“你为什么碰我,你的手脏死了。”
小绵吓得站在一边,一切发生得太快,她无措道:“明月姑娘,快放开她,我平时都不敢碰到她的,她会发疯的。”
“发疯,我到要看看她怎么发疯。”我咬牙切齿地将钟小紫往门口拽,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管她是什么,这一切都应该结束了。
钟小紫虽然看上去又白又瘦,可有时候,瘦的人力气更大,更何况她并不是人。
我还没把她拉到门口,自己反而被钟小紫给推到了墙上,虽然小白看到不她,但从我拼博的姿势也能看出个大概,他随即化了手里的符向我面前打去,那符咒正正地打在钟小紫光裸的背上。
“啊,好痛。”符咒瞬间灼伤了钟小紫的背,她的背上黑了一大片冒出黑烟来,她尖叫一声,下意识地放开了我。
“小紫,小紫。”小绵此时急忙上前来扶着她,惊慌地问我:“明月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我长长地吸了口气:“小紫她没有说实话,前年前,她根本就没有在楼下被人强奸,而且小绵,你一定要接受一个事实。”
此时的钟小紫蓦地抑脸看着我,阴恻恻地笑着:“杜明月,你真要管闲事把真相说出来吗,你忍心吗?”
小绵不解地看看她又看着我:“明月姑娘,这是怎么回事,什么真相?你快说啊!”
“小紫她。”我深吸了口气:“小紫她不是人,小白先生根本就看不到她,只有我们两个能看到。”
“什么?”小绵惊骇地回头看着臂弯里扶着的妹妹,蓦地,放开钟小紫,缓缓往后退步:“不可能。”
“姐姐,你不要相信一个外人所说的话,我好端端的,我是小紫啊,是你的妹妹。”钟小紫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小绵,她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卡嚓一下子,小绵踩到了一片碎碗片,那碎瓷片像利刃似地把她的脚穿了个透,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一点疼,依然慢慢想要走向小绵。
如果说刚才小绵还在怀疑我的话,那么此时,她的目光定在小紫血淋淋的脚上时,她信了,瞬间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小紫,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半年前,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是告诉你了吗,是被一个男人强奸而已,不过没事了,现在我已经记不得这件事了,姐姐,不要再问了,也不要相信杜明月的话,我不跟你吵不跟你闹了,我们还像以前那样,相依相偎过日子,好吗?”钟小紫脸上也掠过一丝悲鸣。
我两眼一红,心里明明知道她们两姐妹再这样相处下去,迟早一天,小绵的生命也会流失掉,可是揭穿她,又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世界上最残忍的事。
快要走到小绵面前的钟小紫蓦地绽唇笑了一下,这笑来得太突然,有种诡异的阴冷在里面。
“小绵,小心。”我下意识地心里一提,随着自己的断喊,钟小紫果然闪身去拿起了桌子上的那把菜刀,她这一闪身很快,速度已经不能用正常人来形容。
眼见她就要手起刀落对小绵下手,小白手里的符咒再次打出去,这一次,因为能看到那把飘在半空中的菜刀,他打得又稳又准。
“啊!”再次受创的钟小紫手一抖,菜刀掉到了地上。
小绵称着这时机,急忙转身跑到我身后躲起来。
“小紫,不要再错下去了,她是你的姐姐,你真的忍心伤害她吗?”我看着倒在地上,又再次缓缓站起来的钟小紫,这一次,她的嘴角已经变成了黑色,眼珠子也变得阴沉墨黑。
“姐姐?如果真是好姐姐的话,她会让我十几岁就出去接客吗,你们看过这样的姐姐吗?”钟小紫阴恻恻地笑着:“她一边带着我做这样的脏事,一边又觉得我脏,每天除了逼着我用消毒水外就是用消毒粉,我中毒了你们知道吗?消毒水中毒,可她还是不放过我,那天晚上,我接了个客人回来,她逼着我用消毒水洗澡,我喝了酒醉了,就那样泡在浴缸里被那些消毒水给活活淹死了,杜明月你说,这样的女人,我应该把她当做姐姐吗?”
我吃惊的回头看着小绵,她此时神色已有些呆滞,两只手不停地互相抓着另一只手的手臂,嘴里反复的说:“不可能,不可能,我没有那样做。”
“小绵,你清醒一点。”我扶着她的双肩,暗想会不会是受了钟小紫的蛊惑,所以一时心性不清楚。
“不。”钟小绵的手臂上已抓出无数条血痕,她抬起失神的眼睛问我:“明月姑娘,你说,小紫说的都是真的吗,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今天还没有做事情呢。”小绵蓦地推开我,喃喃自语着走向了卫生间。
小白和我对视一眼,我们暂且不管钟小紫,而是转身跟着小绵过去,远远已经听到卫生间里响起沙沙的声音,等走近一看,竟然看到小绵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把大号挫刀,正在一下下狠狠地挫自己的脚指头:“得挫掉,太脏了,真的,没办法,得挫掉才行。”
转眼间小绵的脚指头已经鲜血淋淋,可她好像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似的,依然拼命的挫,大力的挫。
我跑上去一把将她手里的挫掉夺过来扔掉:“小绵,你伤害到自己了,别再做了。”
“不,你们不明白的,我们做这行的,很脏的,无论走到哪里人家都嫌弃,真的真的是很脏,我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我得多喝水,这样才能把身体里面给洗干净。”钟小绵推开我,跑到洗手台前打开水笼头,伸头过去张开嘴巴,大口地往里灌水。
看着小绵已经处于一种颠狂的状态,我和小白上前,一边一个将她给制住,小白顺手拿来一条毛巾将她的手捆了起来,再把双腿也给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