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妞爸长吸了口气接着说:“当时大家都愣住了,前先说报警的人闭上了嘴巴,反而欠我们算了,只要二妞还活着就是幸运的了。那天晚上,我和二妞妈只能无奈地把二妞带回家,后来二妞妈帮她洗澡的时候,惊叫着出来让我进去看。我当时还骂了她一通,女儿已经长这么大了,她洗澡我能进去看吗?二妞妈就器着说既然是亲生女儿,进去看是因为心疼他,顾忌那么多做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二妞妈这么激动过,便跟着她进去了,可当我看到二妞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淤青斑块时,我和二妞妈一样,忍不住心疼得哭了起来,那个畜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折磨二妞的,这孩子身上已经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肤了,但同时,我也们想到了可怕的事实,难道那真是鬼吗,如果是人的话,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我心里默了一下,二妞爸的最后一句话把我的心绪击得慌乱,在大多数人的心里面,都以为人要比鬼善良些,可事实真是这样吗?
村子并不是很大,说到这里,二妞爸指着前面一家小院:“就是那里了。”
我看到朱敏的车子停在他家不远处的路边,果然不远。
把车子停下,我们有意识地看了一眼朱敏租住那家小院的大门,关得严严实实的,也没有传出任何动静。
跟着二妞爸进了他家小院后,一个女孩子向我们跑了过来,我想她大概就是二妞了,长得胖乎乎的很可爱,两眼清明,只有小孩子才会有这么清澈的眼睛,因为他们心里没有任何杂念。
“爸,他们是谁?”二妞看到我们,想要跑上前来,又有些害羞似的站住脚步。
“客人。”二妞爸话不多,转身搬了两张小凳出来请我们在院子里坐下,然后转身进屋倒茶水去了。
二妞就站在原地,好奇地打量着我们。
“好妞,来姐姐这里。”我向她招招手,笑着叫她。
“好啊!”二妞很刚脆地答应一声,走到我们面前来。
“吃糖吗,姐姐有糖。”我把衣袋里的巧克力递给她,二妞点点头,毫不客气地伸手来接。
我称着递巧克力给她的时候,顺手将她的手袖往上揪起一点看了一眼,一大片淤青瞬间映入眼帘,这种淤青和我上次被小女孩爸爸掐脖子时留下的很像,从赵钦的眼神里,我也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这么说,难道二妞真的是被鬼给伤害了的吗?至少有没有真的成强奸事实,这个我们就不好问了。
“究竟是什么东西会这么残忍。”我看着喜滋滋吃巧克力的二妞,心里一阵难受。
“正因为二妞的思维像小孩子,至于意志力薄弱,所以才会让那东西有机可称的。”赵钦回头看了眼四周:“家里目前并没有什么阴灵。”
二妞爸端着茶水出来了,我们停止了交谈。
“明月姑娘,这件事情我们知道警察是管不了的,还请你们道观给我这傻女儿主持公道。”放下茶水,二妞爸硬要塞两百块钱给我。
“叔,你不必介怀,只管放心好了,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帮到底的。”我把钱塞还他,再给了两个老道长画的符咒,交待他一个要放在二妞身上,一个放在她的枕头下。
正在说话间,二妞妈回来了,看到我们同样的一阵惊讶,在二妞爸的介绍下,她两眼一红:“谢谢明月姑娘。”话完看着我说:“明月姑娘,我们能借一步说话吗?”
“可以的。”我和她进了内屋,大概是因为有赵钦在,所以她不好描述二妞的情况。
“二妞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事情过去后,她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们做父母的却很是心疼。”刚进屋坐下,二妞妈便哭了起来:“明月姑娘,你说,自古就听老人说鬼只是一团空气而已,可是他是怎么做到的,我的二妞,我知道她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
我一时愣住,总不能告诉她,其实鬼也是可以有实体的吧!
二妞妈接着说:“这件事情,我一直觉得跟村子里的一个老汉有关。”
“老汉?”他们嘴里所说的老汉其实也是老头子的意思:“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那老汉姓孙,是我们村里的独户,无儿无女,也没个老婆,大约六十来岁,名声一直不好,听村里人说他还进城去找那些坏女人,可就在一个星期前,二妞捡到了他的手指头。”
我吃惊不小:“怎么回事?”
“那天我在家里做家务呢,二妞高高兴兴地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样东西说是个宝,我当时一看差点没吓晕过去,那是一个人的大拇指,为什么二妞说那是宝,是因为那个大拇指着戴着一个硕大的金戒指,这个戒指我知道,是孙老汉的,这老小子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发达了,整天戴着那个金戒指到处晃悠,可是,大约十天以前,他突然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了,再后来,二妞就捡到了他的手指头。后来又发生了二妞被祸害的事,我后来一想,觉得一定是这孙老汉魂魄不散,才会找上二妞了。”
说到这里,二妞妈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我安慰她说:“别害怕,一个人丢了根手指头,并不代表他已经死了。那个手指头呢,你们怎么处理的,报警了吗?”
“没有,当时二妞爸说怕惹上麻烦,就把那个手指头埋到屋前的菜地里去了。”二妞妈又加了一句:“那个金戒指也一起埋了。”
我点点头:“我已经给了二妞爸两个符咒,也交他怎么用了,至于孙老汉的事情你们暂时保密,也不要报警,否则的话我们怕打算惊蛇,调查不出什么来。”“对了,听说你们村里有个女人来租住了一个四合院,那个女人你们接触过吗?”
我不露痕迹地转移话题,二妞妈说:“那个女人很神秘,从来不跟我们任何人说话,她很少过来,但有的时候晚上会回来,然后往里搬东西。”
“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不知道,可我觉得很沉,我看到一个戴着口罩看不清面目的男人和她一起搬,两个人扛都很吃力。”
“好好照顾二妞,等老道长有时间,我会请他到你们家里来做场法事以保清吉,至于那个陌生的女人就不要去关注她了,有些人的生活习惯就是不喜欢别人打扰。”我怕二妞妈再去在关注朱敏会给自己带来危险,便交待她两句。
二妞妈很认真地点头,说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