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老道长会突然打开这个话题,我一时无措:“我来找你,不是说这个的。”脸一下子烧得不行。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不是道家不是佛家的,女大当婚是正常的事。”老道长爽朗地哈哈一笑:“是不是等着把赵钦的肉身给找回来就成婚呢?”
“他这几天是悄悄的在樱花山那边买了幢房子,说是要给我一个家,至于成婚,我暂时还没想过,姑姑和堂弟还没有找到,一个没有亲人的婚礼,我总觉得缺少什么。”说到这里,我只觉得心神一暗:“道长,我们暂且不说这个,今天王墨去捐了十万块钱给孤儿院,你快点帮他算算,他的命格改了没有?”
“哈哈,你呀你呀。”老道长又笑了起来:“我只能告诉你,王墨这小子他一时半会死不了,你们要是准备好了,我愿意跟你们一起动身去云南。”
我说:“局长当时只说他转运到云南,并不能确定赵钦的肉身就在云南停留,我们等那个局长收到消息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嗯,这样也好。”老道长向我招了招手,等我走近蹲到他身边,他便神秘的笑说:“等你和赵钦成婚的时候,我有样好东西要送给你。”
“道长,咱别闹好吗?”我尴尬不已。
无意中抬头看过去,小白就站在走廊上,眼底似有些惊讶神色,他在抽烟,烟雾很快把眼底的神色隐去,而后转身,进他自己的屋里去了。
老道长顺着我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说:“别理他,阴阳怪气的。”
一个小道士跑来说开饭了,道观里开饭一向准时准点,我请小师兄帮我把王墨和大师兄的装好,然后带下去工作室给他们,跟着老道长进屋的时候,扭头看了一眼小白的屋门,关得死紧的,若是平时,听到开饭的钟声,他比谁都溜得快。
进了饭堂,我也没吃多少,走的时候小白还是没有下来,听一个小师兄说送上去给他吃,真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神经。
谁知提着王墨和大师兄的饭菜到达工作室,两人正埋头吃得欢呢,有钱就是款爷啊,自己点外卖。
“哎,你们真会享受。”我把素菜放下:“早知道你们有吃的我就不折腾了,还害我拿下来。”下意识的看了眼阁楼上,不知道林阿宝在上面怎么样了,想上去看看,可是她交待过,这三天她不吃不喝,也别上去打扰她。
王墨突然问了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明月,你说我身上这黑狗,它吃什么呢?”
这话到把我给问住了,连大师兄也塞了一嘴的菜愣在那里,然后冒出一句:“它不用吃呗,难道吃你啊?”
这话说得,把王墨给吓得手一抖,夹在筷子里的五花肉也掉了:“大师兄,你别吓我。”
“切,大师兄也就顺嘴一说,你想哪里去了,快点吃,否则你那王花肉该凉了就不好吃了哈。”我拍了拍王墨的肩,不知道怎么的,大师兄这无意中的一句,别说王墨,我也惊出一身汗来。
王墨的脸上,始终有种心悸的神情挂在那里,他把筷子放下,挽起袖子看一眼自己的手臂,那只黑狗还在,安静得就只是一副纹身画而已,这才脸色沉重的把袖子放了下来继续吃饭。
“对了明月,你上山后,印章店的刘叔来过一趟,说今天早上他姑从客车上带了样东西来,是他儿子平时最喜欢的东西,让请你帮着看看,那究竟是个什么。”大师兄突然想起来一事,转身指着办公桌上的一个纸盒子说。
纸盒子不大,还没有一个手机盒大,但是包装得很仔细,外面一层还细心的裹上塑料布,好像怕淋湿了似的,我小心的用折纸刀把塑料划开,再打开纸盒子,拿在手里的感觉,很轻。
打开后,便看到满满一盒子绵花,找了一会儿才在这些绵花里找到一块黄棕色的东西,很轻,手感摸上去,有点类似于硬塑料,也有点像琥珀似的有些透明感。
“是什么?”王墨的此时的注意力转移到我这边来,脸色好看了些。
“不知道,有点像琥珀,里面好像有东西。”我把把那块大约一个指头长的硬块拿起来对着阳光,里面的确有样东西,看上去黑糊糊的一小团。
大师兄起身给我拿了把电筒,我们三人一起打开电筒仔细的看了又看,里面那黑团的轮廓在电筒光线下呈现出来,竟然像个卷缩着的小婴儿。
我吓得手一抖:“怎么可能?”
王墨:“当然不可能,这个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小的婴儿,也许是只小老鼠。”
更恶心了,我把那琥珀放到了桌子上:“这人真怪,怎么喜欢这样的东西?”
大师兄接话说:“如果是琥珀的话,也可能是小恐龙啊!”
“如果真是恐龙,那得值一大笔钱了。”王墨拿起来仔细的看了又看,又转身拿到门外阳光下观察了一会儿,回来说:“得,这他妈根本就不是什么琥珀,这是密蜡做的。”
“什么意思?”我从来没有听过密蜡。
“就是用一种特制的蜡,烧化之后,把东西放在模具里面,等做好防腐,再把烧化的蜡浇上凝固,就是这么一个道理而已,很简单,除了做防腐的时候有点难以外,没什么特别的。”王墨不屑地把密蜡放到办公桌上接着说:“以前我接过这样一个案子,一老太太发现她女儿失踪了,报了警一直没有找到线索,她拿出所有的积蓄找我帮忙,后来你们知道吗,我在她女媳的工作室里找到了老太太的女儿,那王八蛋把自己的老婆做在了密蜡里,还明显张胆的就把她放在自己办公桌旁边,让她日日夜夜站在那里看着他雕塑,你们说,这王八蛋变态吧?”
我和大师兄无言以对了,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只不过此时,我更赶兴趣的是,这块小小的密蜡里面的,究竟是什么呢?
因为是别人的东西,自然也不好敲开看里面究竟是什么。等王墨和大师兄吃好饭后,大师兄陪我去刘叔家一趟。刘叔正在埋头刻着印章,见是我们,急忙放下手头的活计,吆喝着叫自己的老婆下楼倒水,我们推托了一下,便开始话入正题。
“刘叔,东西我们看过了,但是不能确定那里面究竟是什么,你姑的儿子,你应该叫表弟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