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及力忍住笑:“好阿宝,快点跟我们说说嘛,你那冥想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好,那我就跟你们说说。”阿宝把最后一片红烧肉塞进嘴里:“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之我要么就是被鬼上身,做些莫名其妙的事,还记得上次我跟你们说过吗,我被一捡垃圾为生的老太太上了身,那天晚上,我整整在大街上捡了一夜的垃圾,人生污点啊,至今想起来都打哆嗦。”
不知道林阿宝是不是故意的,越扯越远了,大师兄有些着急:“哎,阿宝姑娘,快点讲你的冥想术,鬼上身这种小事不想再听了。”
林阿宝这才清了清嗓子:“其实冥想术是我以生即来带在身上的,我的冥想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完全可以变虚为实,那,就像现在这样,我去了趟撒哈拉沙漠,突然听到你们说有案子要做,所以就匆匆忙忙回来了。”
我头疼地和大师兄对视一眼:“既然是冥想,那只是你的思维出窍吗,怎么你人也?”
“是啊,我也莫名其妙的,总之我进入冥想之后,就有种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的感觉,有一次我冥想到大海里,差点没被淹死你们知道吗?啊!”林阿宝的话被她自己发出的一声尖叫给终结,她一边叫,一边发疯似地站起来,一头冲进了休息室里把门给关上,跟见了鬼似的。
呃,不是鬼,我们回头,看到小白眉头紧皱,一脸要揍人似的站在工作室门口,他去而复返,把林阿宝吓得不轻,此时便开口:“她怎么下来了?”
“她。”我才说了一个字,小白便气冲冲地跑到休息间门口大力拍着门。
“林阿宝,你给我滚出来,林阿宝听到没有,叫你滚出来。”
“师兄,我现在没办法见你,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再上山找你好吗?”林阿宝的声音怯怯地从里面传出来。
“狗屁,快点滚出来说清楚,你是不是叫金牙别给借钱给我打麻将,啊?”
“明月姑娘。”正当我们一片混乱之时,向后却响起一道淡淡的声音。
蓦地,门里门外,全都安静了下来,阿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此时就站在工作室门口,他的手里,依然捏着那截密蜡,目光有些逼人的看着问:“我可以请你午饭吗?”
当然不行,我在心里否定,不过,却还是客气的:“不用了,我们的饭都是回道观里吃。”
“我想你也不会去。”阿华似乎对我的回答一点也不意外:“那算了,本来想要跟你聊点事情。”
他的最后一句话诱惑了我:“阿华,不如这样吧,你远道而来,我请你,我们几个一起去外面吃怎么样?”
阿华沉呤片刻:“行吧,一起去也热闹。”
他的话音刚落,休息室门内的林阿宝便叫道:“你们去哈,我就不去了,哈哈,我会守工作室的啊。”
众人无言。
“阿布,你也留下。”我说,阿布点点头,他不吃人间的东西,留下来是最好的选择。
我们一行人走出工作室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见阿布笔直地坐在办公桌前,不禁有些好笑,明明是一个捉鬼的工作室,现在到好,让只鬼来坐镇。
我们去了一家小饭馆,点好菜,等上菜的时候,阿华一直拿着我看,是那种毫不掩饰的看,令人有些不自在,弄得我很尴尬,正想没话找话说,小白开口:“阿华,这样看女孩子不礼貌知道吗?来来,你如果真要看一个人才舒服的话,不如看我。”
阿华就哧的一下笑了起来:“你是男的,我看你做什么?”
“那女的也不能看啊,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变态呢。”小白很直接。
“不,小白师父,你说错了,我看明月姑娘的时候,并没有把她当成女人看。”
“那你把她当成什么看?”
“动物啊,难道不是吗,我们人类,不是动物吗,不管是男人或者女人,都只是动物而已,书上不是这么说的吗?”
我瞬间觉得无语了,小白算是遇上了对手,一下子噎得差点把嘴里的茶水给喷了出来。
阿华却耸耸肩:“真的,这个常识我们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呀,可是大家在心里,真的承认过自己是动物吗?没有吧,都喜欢在动物两个字前面加个高等,高等动物,听上去很好笑,其实我跟你们说,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外表有些不同而已,可是只要你们仔细一看就会明白,哪里不同,不都是一个头两只手两只脚吗,都一样啊,当然,我说的一样里面,并不包括那残缺品。”
他嘴里所说的残缺品,应该就是指残疾人了吧,我最讨厌这种人格歧视。
小白和大师兄也些不自在起来。
我们都没说话,阿华却自顾自的接着说道:“在人们的常识里面,都觉得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首先在身体构造上有区别,不过那只是外表而已,看表面是不同,女人的器官和男人的自然不一样,但看里面呢。这么说吧,女人天生就知道自己将来会当妈妈,因为女人有子宫,而男人天生就知道自己不可能生孩子,因为他没有子宫,为什么,真相真的是这样吗?其实不是的,这只是一种潜意识催眠而已,每个人一出生,就开始被周围的一切催眠,每天每时都有人再告诉你,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所以在潜意识里,你就接受了男女之分。可事实却是,我们往另一个方向去看,如果我们一出生,没有人告诉我们人类有男女之分呢,那会怎么样?”
小白:“你的意思是,女人和男人都可以有子宫,也可以同样没有子宫。”
“对,就是这样,小白师父听懂了。”阿华很兴奋的样子,好像他找到了知音一般。
“所以,你的意思是,男人也可以生孩子?”小白轻啜一口茶,冷冷睨着他。
“对,对,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和小白同时把目光移到了他手里的密蜡上,想起刘姑姑说的话,一年前,那密蜡里什么都没有,两年后,密蜡里有了团黑色的东西,而且在我们用电筒光照射下,发现那黑色的东西有点类似于人类的胚胎,可是,这有可能吗?
似乎感觉到我们在看他手里的蜡,阿华笑笑,把拿着密蜡的手装进了裤袋里。
小白不动声色把目光移开:“那我到想听听,男人生孩子是怎么生的,你这么了解人类的另一面,给我们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