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文迪一手放在西裤的口袋,一手握着扶手,神情微怔,连唇角的笑容都跟着僵住。
曾黎转了身过来,面对着他,垂在两侧的手还在紧紧蜷起,似乎还处在刚才的恐慌之中,看着付文迪,没什么反应。
那坐在办公桌上的男人,此时,略抬了下巴,连瞥过来的眸光都是睥睨的姿态。
抬手,骨节分明的指拢了拢商务风衣的衣摆,遮住了那处不容忽视的存在。
一时无声,沉默的对视都充斥着无形的较量,两个男人,搅在一起的眸光互相充满敌意。
不过,也只是一瞬,付文迪迈步进来,一只手还放下西裤的口袋,慢条斯理的步伐很是风度。
来到曾黎身旁,长臂一展,揽在她的腰上,将她捞进自己的身旁,很是自然的动作,像是做过无数次。
无形中,向面前的这个男人,宣誓着他的自主权。
看着墨之谦,唇角的弧度亲和,“妹夫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吩咐秘书提前安排,帮妹夫接风洗尘。”
如果说以前对墨之谦的敌意是因为潜意识里的感觉,那么现在,在付文迪的眼中,墨之谦已经成为了敌人。
当年曾黎代妹坐进婚车的事,在t市,从来都不是什么秘密。
墨之谦变态的行径,逼迫自己的妻姐,让姐妹二人共侍一夫,在t市的上流社会,广为流传。
派去调查的刘秘书已经回来,把三年前曾黎在t市所经历的一切都调查个清楚,包括她自寻短见,被家人抛弃……
不过关于曾黎的一切,也只停留在三年前,因为后来,t市再没出现过她的影踪。
如果说一开始,付文迪对曾黎是倾慕与欣赏,那么自从知道她的遭遇,他的心中更多了份怜惜,甚至心疼。
这么优秀美好的女人,居然遭受了这么多苦难………
现在,他想好好的待她,好好的珍惜,因为这个女人,值得他这样。
墨之谦的俊脸因付文迪的这一声妹夫,彻底的黑了下来。
眉目略沉,俊脸如霜,对上付文迪明显挑衅的目光,削薄的唇轻勾,一声冷嗤溢出鼻息,略抬起眼眸,那慵懒的模样都是对付文迪的轻视。
“付总,我好像只是小黎的妹夫,与你,似乎没这么亲近吧。”
所以,少拿这个称呼膈应他,也少来套近乎。
因为他们,不熟。
曾黎的脸色看上去还是没什么血色,心中翻江倒海般的感觉。
三年来,对男人排斥,她自己清楚,每一次都是最后的关头反应强烈。
可是,之前与墨之谦的几次亲密接触都没有过这样的反应,这样强烈抗拒与恐惧的感觉。
刚才,不知怎么了,那不堪回首的画面,就那样毫无征兆的自动在大脑蹦出,没有一点前兆,同时也让她明白,原来,她对所有的男人都产生了恐惧与排斥。
并不像俗语说的那样,解铃还需系铃人。
原来,墨之谦也不是那个例外。
这个发现让曾黎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