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项廉说话的时候看着前方,可是曾黎看得清楚,其实他的眸光根本就没有聚焦,像似在回忆往事。
如果刚才的猜测这个男人与母亲有着微妙的关系,那么现在曾黎敢断定,面前的这个中年男人,一定很喜欢母亲,或者有好感。
笑了笑,曾黎继续装作无意识的打探。
“您和我母亲很熟吗?”
厉项廉转头看了过来,笑,“岂止是熟,我是看着她长大的。”
一句话再次的让曾黎感到惊讶。
看着母亲长大……那就意味着他要比母亲年长很多岁……
急性病发作送去医院抢救无效身亡,享年二十岁……
jon的话自觉的在大脑里弹了出来,曾黎胸口一滞,呼吸都有些困难。
母亲去世的时候才二十岁。自己今年三十一岁,如果母亲还健在顶多五十,二这位叔叔看起来应该快六十岁……
微眯了眸,曾黎的大脑在快速的运转着,厉项廉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笑着说,“我比你母亲长八岁,你母亲小的时候就喜欢赖着让我抱,一开始我很烦,可是渐渐的就成了习惯。”
说完,又是一声叹息,曾黎回神,勉强的扯了唇。
厉项廉看着他,蹙了墨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比小豪长几岁……”
“我三十一岁。”打断厉项廉的话,曾黎主动把自己的年龄相告,并且做了解释,“叔叔,您别误会,我是被厉慕豪拉回到做挡箭牌的。”
曾黎这么坦诚有她的想法,一是不想让厉项廉误会,实际上更不愿再听到像厉老爷子那种毫不掩饰的嫌弃。
所以,趁厉项廉嫌弃自己年龄“大”之前,赶紧说出实情,以免被误会。
实际上厉项廉还是误会了,看着曾黎笑着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在曾黎错愕间继续说,“我是想告诉你,老爷子脾气倔,不过他对你没有恶意。”
曾黎……
她怎么从中听出一种在撮合她与厉慕豪交往的意思呢?
实际上厉项廉却是此意,自己儿子难得的动了真格,而且对方还是自己故人的女儿,不想让儿子像自己一样抱憾终身,所以在努力撮合。
两个人一路交谈,一小时的车程也显得很快,军牌越野在公司大门前的路边停下,曾黎与厉项廉道了谢,后者和善的点了点头。
“去工作吧,以后常来家里玩。”
看着军牌越野沿着原路返回,站在路旁,曾黎久久的都没收回视线。
一路上与厉项廉聊了很多,都是些母亲小时候的事,而那些有意义的,曾黎真正想了解的,厉项廉并未提及,而且还在明显的避开她提出的一些问题。
人往往就是这样,越是想隐藏的,就越发的想探索,曾黎忽然想起,大家避之不谈的,一定是那庄“倒卖军火”违法的事。
转身向公司的大门走去,此时,总裁办公室里,助理正在向付文迪汇报。
“总裁,carry助理回来了,是厉首长的专车送回来的。”
榕城,驻军司令部就那么一个,而厉项廉,就是部里最大的领导。
付文迪凤眸眯了眯,看不清里面的情绪,淡淡的点头,“去吧,记得吩咐秘书叫carry过来一趟。”
“是,总裁。”助理恭敬的微垂了头,然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