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谦似无意的向旁边横跨一步,高大的身姿挡在门前,慢条斯理的把手中的化验单跌好,放进西装的口袋里,似笑非笑的活动着手腕,看着那两个男人。
“刚好很久都没健身了,也不知道这拳头生没生锈。”
助理和司机……
对视了一眼,脚下向长了钉子一样,站在了原地。
“之谦,你非要和我为敌,和李家为敌吗!”为了让墨之谦褪出,张翠兰不惜搬出整个李氏家族。
t市的李家一直是神话一样的存在,可惜,到了李健豪这一代家族成员分散,甚至为了争夺客户明争暗斗。
墨之谦微微的笑了笑,说,“阿姨,您严重了,我和健豪一起长大,和您亲近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与您和整个李家为敌呢。”
“那你是什么意思?”张翠兰严厉的质问,墨之谦似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没什么意思,就是尽一点身为当哥的该做的事。”
“你!”张翠兰被他气得不轻,呼吸明显面色铁青。
邵医生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凭心而论她也不赞成打胎的,毕竟都是要生了的。
“之谦,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张翠兰严厉的质问,墨之谦又抬了手指挠了挠额角,“没想过。”
面对墨之谦吊儿郎当的模样,张翠兰一字一句的说,“如果我说,你这样做我会把你列为我们李氏家族的敌人,你还会阻拦吗?”
“嘶……”墨之谦夸张的抽了口凉气,似为难的继续挠着额角。
张翠兰冷冷一笑,以为他是想妥协,毕竟兄弟的女人没有自己的事业重要,与李氏家族为敌就意味着自己的公司要垮掉,孰重孰轻他自己分得清楚。
只是张翠兰低估了墨之谦的能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大浪淘沙,后来者居上,这个道理永远都不过时。
晾了张翠兰一会墨之谦才慢条斯理的说,“我想二叔应该不会与我为敌吧,香山的那次他还约我下次一起呢,不过最近几年忙,把这事给忘了,等哪天找个时间約二叔出来,我们爷俩好好叙叙旧……”
眼看着张翠兰脸上的嗤笑一点点褪尽,到最后变成了可以称之为惊诧甚至恐怖,墨之谦还是把话给讲完了。
话中的意义,张翠兰比谁都清楚。
和李伟民只在国内游玩过一次,就是登香山,远在京都,所以两人订的一间房……
墨之谦却在这个时候说了这么一翻,张翠兰微微紧了紧眼眸,顾不得自己的司机助理在面前,试探的问,“你什么意思?”
张翠兰多希望墨之谦只是随便的说说,只可惜,后者唇角扯了一抹意味深长,“就是阿姨想的那样。”
几个字,已经盖棺定论。
张翠兰……
脚下一软跌坐在身后的椅子里。
“夫人……”
“夫人!”
两个手下看见自家夫人变了脸色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张翠兰和李伟民之间从来都不刻意避嫌,大大方方的一起研究工作上的事,所以身边的人根本不会想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