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歇羞愤冲脑,想到萧让抱着他说的话,火气顿消,嘴角不住勾了勾。
萧让说他没有人再有资格伤害他。
萧让说,他不知道他会发情,他给他赔罪,他有义务被自己召幸。
萧让说他想见他,所以哪怕是“皇帝与狗不得入内”,他还是来了。
云歇想着想着,心下稍软,神情突然一滞。
萧让怎么进来的??
他换了一批仆役,萧让翻墙进来绝不可能没人通知他,前后门他又叮嘱过人好好把守,除非熟人,不会轻易放行。
那些把守的人肯定被支开了。
他昨夜起夜时,睡在边上的阿越不见了。
这大半个月来,阿越可从来没有夜半起夜的习惯。
昨夜阿越突然造访,是大致扫了屋内一眼,才突然反常的离去的。
他看到了……水迹。
阿越知道屋子里有别人。
消失了一晚上的脑子一瞬间回来了,真相呼之欲出。
可阿越不是和他同仇敌忾么?怎么突然投了敌营给萧让开门了?
云歇想起什么,蓦然睁大眼。
阿越既然背着他和萧让串通一气,那他发情的事萧让肯定一早就知道。
云歇沉下脸。
所以温泉里萧让在装,他什么都知道。
他故意戏弄自己。
所以那番令他动容的话,也都是在诱哄他。
他明明知道自己在发情!他趁虚而入!他故意的!
云歇桃花眼微郁,暗暗咬牙切齿。
狗日的,他被骗炮了。
萧让见他睁眼,惊喜地想同他说话,却被云歇一脚蹬下了床。
蒙逼的萧让坐在地上委屈地想,他被白嫖了。
第46章
金銮殿上,朝臣们左等右等,皇帝和云相却迟迟未到。
朝臣们窃窃私语:
“云相是又告假了么?那个叫阿越的本事真不小。”
“那可不,云相都大半个月没上朝了。”
“可今日是春社日祭祀,云相不会也不来吧?”
“他就是不来,陛下也不可能怪罪。”
“都这时辰了,陛下又在何处?我怎的瞧上首立着的承禄公公神情有些许古怪?”
他们话音未落,殿外太监高喊了声:“陛下驾到!”
众朝臣们恭迎的档口,惊奇地发现云相后脚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