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义本想派范明去的,想到刚在迟景笙吃了瘪,瞬间改变注意。
他懂迟景笙的心思,不喜欢木宝宝跟迟瑞年有交集。
眼底潜着坏笑,对着木宝宝扬了一下下巴,下达命令。
“你去。”
木宝宝也没觉着不妥当,因为她压根都没想到迟瑞年这个人,只奔着工作。
“好。”
毫不犹豫的应了一声。
段义带着得意的笑,瞅了眼办公椅上倚着的男人,心里不免抱怨了一句,真刺眼,就不能长的稍微丑点吗?
迟景笙连个正眼都没给他,眼睛里全是木宝宝的身影。
段义见刺激的效果不是很好,脸上的得意之色消失,讪讪的撇着嘴角。
心里其实挺替迟景笙开心的,他能看出迟瑞年再也不会是迟景笙跟木宝宝之间阻碍。
范伶按照手里的地址找到一排勉强遮风挡雨的残破房子,眉眼处竟是嫌弃,帝都如此豪华的大都市还有这般破败的建筑。
在第五间房门前止步,半白半黑的墙面上写满了不堪入耳的话。
她只扫了两眼便不在看,深深的吸了口气,眼里闪着坚定的光,抬手轻轻的敲了敲门。
“没锁,进来。”
范伶握着门把的手颤了颤,还是绝决的打开了门,迈步走进去...
第二天,木宝宝带足了需要的文件,拒绝迟景笙的提议,派人送她,她不想因为自己特殊的身份得到他特殊的关照,事务所的同事没有意见,她自己的心里过不去。
“老公,这是工作上的事,我应该按照工作制度走。”
禁不住她的撒娇,迟景笙尊重她的选择。
打车到了帝都警察局。
找到相关工作人员交上材料证明。
办妥事宜,走到路口等车回事务所。
足足等了半个多钟头也没看到一辆出租车经过,无奈的叹了口气。
手头还有好多事要做呢!这一下还真耽误功夫,早知道听迟叫兽的搞一会特殊了!
眼睛盯着车来的方向,心里不断的嘀咕着。
迟瑞年开车正好从警察局里出来,一眼就看到路边等车的木宝宝。
眼里闪过亮光,下意识的将车往她的方向拐去。
一辆黑色的宝马车缓缓停在木宝宝面前。
木宝宝刚准备往边上摞摞,车窗打开,迟瑞年温润俊美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带着友好的浅笑招呼她。
“嫂子是回事务所吗?我正好路过那边,顺便带你一程。”
木宝宝目光淡淡的看着他,脸上扬着疏远的浅笑回拒着。
“谢谢迟警官,不用了。”
她的冷淡让迟瑞年的眼里快速的闪过失落,却没有直接离开,每每想到往事,他总是心口犯疼,责备自己怎么能那般的伤害她。
现在,他真的特别的想为她做点什么,可是她的身边总是有迟景笙,他根本没有机会。
眼下,好不容易有这么个难得的机会,他断是不会错过。
直接打开车门下车,站在木宝宝面前。
近距离的看木宝宝,真的纯美得让他心悸,迟瑞年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怕她看出自己的异样情绪,温润如玉的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很诚恳的说道。
“这个点,出租车很少路过这边,你可能等上好久都等不到一辆车过来,我到明德公办(离六合事务所一千米左右),正好顺路带你过去。”
人家的态度如此真诚,要是在拒绝反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干等车的滋味也确实不好受,就坐他的顺风车吧!
想好了,点点头,礼貌的跟迟瑞年道了声谢。
“麻烦迟警官了。”
迟瑞年的心里一阵激动着,脸上的笑意灿烂了三分。
“客气了。”
嘴上回了一句,连忙走到副驾驶旁很绅士的帮木宝宝打开车门。
木宝宝微顿了一下脚步,她其实想坐在后面。
不过迟瑞年都帮她打开了,木宝宝考虑在老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不会少,太不给他面子也不好。
迈步走向迟瑞年身边,对等在车门旁的他点点头,弯身上车。
迟瑞年还贴心的用手替她当着车框,怕她碰到头。
只是木宝宝一点都没有被他感动到,系好安全带心如止水的坐着。
迟瑞年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室旁打开车门,上车。
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离开。
对面隐蔽的地方走出一个人,对着手里的相机得意的轻吻了一下。
“宝贝,今天收获不小。”
说完,看了一眼已经变成黑点的黑色宝马车,迈步往反方向走去...
一路上,木宝宝将视线落在车窗外面,看着快速闪过的风景,水漾的眼里一片清明。
开着车的迟瑞年却是内心无法平静,第一次因为一个女生坐他的车而情绪激动不已。
试过好多次想跟木宝宝聊点什么,可是她一直将头转向一边,他无数次的张嘴,又无数次的合上。
到了六合门口,车子刚停下,木宝宝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五十元钱放到他的车台上。
脸上扬着疏离浅笑道了声谢。
“谢谢迟警官。”
解开安全带,在迟瑞年微愣的目光中打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的往六合走去。
直到她进了六合大门,看不到身影,迟瑞年才将目光收回,落在那张五十元钱上,心里泛起浓浓的苦涩,低语着。
“至于跟我如此生疏吗?”
晚上,躺在迟景笙的怀里,木宝宝将自己坐迟瑞年顺风车的事告诉了迟景笙。
迟景笙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巧鼻,很中肯的分析着。
“瑞年本性不坏,是个敢作敢当的正直性格,毕竟是一家人,你给他车费有点过了。”
木宝宝顽皮的皱了皱小鼻子,将脑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笑呵呵的说道。
“我没有想太复杂,只是不想欠他人情而已,以后有机会在坐迟警官的车,我就不付车费了!”
其实,她给钱的时候想的挺多,一方面不想欠迟瑞年人情,还有一方面想用行动告诉他,自己跟他之间永远是两清,没有一点点的瓜葛。
卧室里,迟瑞年对着那张五十元钱久久的凝望着。
脑海里怎么也挥不去木宝宝的样子。
嘴角扯了扯,扯出一抹苦不堪言的笑。
真是残忍的惩罚,在没有挽回余地的时候才看清楚自己多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