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女人给范伶悲惨的人生里添上重重的一笔,他有种想弄死她的冲动。
好在,理智战胜了情绪。
安抚好自己,才扯了扯嘴角。
“哦!”
迟瑞年极其平静的样子让赵玉娴微愣了一下,她可是最清楚迟瑞年有多爱白灵儿,以前白灵儿能给他一个笑脸,迟瑞年都能乐上好一会,怎么今天,她说白灵儿想他都能如此的淡定了!
白灵儿倒是不意外迟瑞年的态度,只是心里还是忍不住难受,男人一旦变起心来,在爱你,那也只是过去,心里没你的时候,你在他眼里还不如一只蚊子吸引他。
她怎么都无法接受自己惨败与木宝宝的这个事实。
心里翻腾着,脸上依然保持着得体的温柔笑意。
迟厉的眼里揪着复杂的光,最近要忙的事太多他一直没太留心观察,哪怕迟瑞年对他态度突然冷淡,他也只觉得迟瑞年是因为范伶死了难过的一种表现。
一个小时前他给迟瑞年打电话告诉他,白灵儿回来了,迟瑞年的情绪依然很平淡,他也没多想,直到迟瑞年语气压抑的对他低语出,我妈已经死了!
他敏感的察觉到异样。
心里不断的琢磨着迟瑞年反常的原因。
自己根本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更没有痕迹让迟瑞年捕捉,迟瑞年应该是不可能知道那些秘密的?
迟瑞年连客气都没跟赵玉娴客气,直接迈步往沙发处走去。
赵玉娴的热情没有得到回应,讪讪的笑了笑,默默的跟着往回走。
迟厉依然满脸温和的笑意,不表露分毫情绪,用温和的目光看着走来的迟瑞年。
迟瑞年没有坐在迟厉身边,也没有坐在白灵儿身边,而是挑了最角落的地方坐下。
赵玉娴走到白灵儿边上坐下。
气氛因为迟瑞年略显冷漠的态度有点微紧张。
白灵儿快速的跟迟厉对看了一眼,满脸扬起温柔的笑意看向迟瑞年。
“瑞年,为了方便照顾我跟孩子,妈以后不定时的会住在家里。”
迟瑞年的眼底窜着寒光,自己的妈妈刚入土没几天,这个女人就寻了个借口光明正大的住到迟家,双手默默攥成拳才克制自己不要激动的挑开迟厉跟赵玉娴的丑事。
范伶最在乎面子的事,虽然她已经死了,他还是得顾忌到她的感受。
有的仇,不适合光明正大的报复。
“嗯。”
声音平淡的应了一声。
迟厉这下安下了心,迟瑞年并不知道他跟赵玉娴的秘密,因为他太过了解这个小儿子,性格正直,深爱母亲范伶,如果真的知道那个秘密不可能如此平淡的接受赵玉娴住在家里。
“可惜小伶不在了!要是知道灵儿有了孩子该是多么高兴啊!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瑞年的孩子!”
迟厉的话里透着浓浓的哀伤感,温润的眼里晃动着水光。
怎么听都是一个对亡妻念念不忘的重情义好男人。
迟瑞年半低着头,静默的坐着,身体绷的很直,谁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赵玉娴脸上一片温柔表情,心里全是对范伶的不削,只是会投胎投在好人家罢了,天天端着架子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在厉害还不是留不住迟厉的心,最关键,还是短命鬼一个!
白灵儿善解人意的连忙温声的宽慰着迟厉。
“爸,人死不能复生,您也不要太过悲伤了,妈要是在天有灵肯定不希望您为了她伤心伤身的。”
迟厉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赵玉娴说道。
“我跟瑞年又要上班,而且男人在照顾人的事情上还是做不全面的,以后就多辛苦弟妹了。”
看着旧情人,赵玉娴的眼里闪着欢喜的光彩。
“迟大哥客气了,灵儿是我的女儿,她的孩子也是我的外孙,照顾好她们母子是我应该做的事,谈辛苦就见外了。”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其乐融融又温馨的对话着,迟瑞年始终一句没有讲。
突然,毫无预兆的起身。
“有点累了,我先去躺会。”
抛下一句话,不看三人一眼,迈步离开客厅上楼。
留下客厅三个人面面相觑着。
各个端着心思。
木城安陪着简秋在花园散步,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看了一眼,滑开接听键。
“小宁。”
声音温和的叫出对方的名字,当对方说了一番话后,木城安的眉心快速的微蹙了一下。
对方又说了几句话,木城安将目光落向一边正在赏花的简秋,沉默了三秒。
“你尽量不要多想,我明天过去。”
对方听到木城安的话微微放松了紧绷的情绪,木城安温柔的眉眼闪过心疼之色。
收起手机,走向简秋,抬手轻轻的帮她整理被微风吹乱的发,眉眼里全是深情。
虽然简秋已是花甲年纪,眼角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头发已是半白,但是在他的眼里,她永远是他心动的女生。
“我明天去一趟法国,有一个人需要我帮忙,可能要去四天,你这几晚不要忘了早点休息,不要经常坐在客厅,你腰禁不住长时间久坐。”
(因为四十八岁才生木宝宝,简秋的身体不能像年轻人那般恢复的快,烙下久坐腰就疼的病根,只是月子病只能月子带,她那般年纪断是不能在生二胎的。夫妻俩怕木宝宝有心里负担,这个事从来没跟她讲过。)
简秋抬头,安静的任由木城安帮她整理乱发,水漾的眼眸里噙满了柔情。
木城安始终比她自己还关注她的身体。
“嗯,我一定记住了。”
话语里全是幸福的味道。
“在等五年,我就能卸下一切,全心全意的陪着你赏花,去我们想去的地方游玩。”
木城安柔声应着。
“嗯。”
花园里,夫妻两人久久的相视微笑着。
木宝宝躺在迟景笙的腿上,享受他温柔的手指按摩。
摸着撑的圆滚滚的小肚子,满脸的无奈。
不知道潘念云跟丁巧莲怎么了,做的饭菜营养丰富的过分吓人,简直是把她当成猪养。
只要她冒出不想吃的表情,两个人就上演可怜戏码,一副她嫌弃她们的手艺不好的委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