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冰点了点我的手臂,“我们现在就这样出来了,还回去吗?”
我愣了愣,回去?还回去那个地方?
那个渔夫是听得懂我们说什么的,他听到杜冰问我还回不回去,他居然很大反应,说道:“你们为什么还要回去啊?你们不知道你们能够出来已经是奇迹了吗?你们要懂得珍惜啊!”
我摇摇头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那个老伯说道:“我的家人在里面,我的妻子还有未来的孩子都在里面,我不能抛弃我的家人。”
那个老伯皱了皱眉,随即叹了一口气:“好吧,年轻人,我看得出你是一个好男孩,也是一个好的丈夫,我只能祝你好运了,不过这样吧,你先跟我们我去,至少给你在外面的家人先打一个电话吧。”
我看向那个离我越来越来的岛屿,现在它已经那个消失在海平线上了,太远了,看不到,但是我感觉到它就在那里。
我深深叹了口气,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我们坐船回到了岸上了,看着岸上人山人海的街道、工作坊,我感觉我真的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不过这里暂时也不属于我。我考虑了一下之后决定现在这里住一晚再回去,我不是想逃避什么的,只是我既然出来了我就要知道那个岛的所有秘密我才回去,这里是本日国,这里对那个岛的资料肯定比其他的地方都要多啊,或许陈静在美坚利国看到的资料还没有这里的多也不一定啊。
那个渔夫非常热情,他把我们带到他的家中,他的家就在海边,他说他的妻子还没有回来,他妻子实在附近的小吃街买鱼饼的,等她回来就有饭吃了,我们我来到他家的时候他让我们先脱鞋。
我和杜冰对于本日国的礼仪还是明白的,脱了鞋上了木地板,在客厅的地方坐了下来,渔夫老伯指指一边的电话:“你们只要在前面加上你们国家的号码就可以打过去了,打久一点没关系的,这电话费我还是付得起的。”
杜冰站起来对他微微鞠了一个躬:“谢谢你,老伯。”
老伯摆摆手:“能帮助人我还是会帮助的,没事。”
杜冰望着我,我向她点点头:“你先去吧,我只有一个表妹了,她不用我担心的,打不打都没有关系。”
杜冰点了下头走到电话旁边,我看到她拿起电话的手明显震了震了,她按下一个号码之后眼中便流出了眼泪了,又按了几个键她已经泣不成声了,我走过去安慰道:“没事的,你很快就可以跟他们见面了。”
我在旁边拿了几块纸巾递给她,她擦了擦眼泪,咬着嘴唇摇摇头,我有些不解地望着她,为什么要摇头?我回去而已,你可以回家的啊?
杜冰没有望我了,她继续按了上面的电话号码,按了几个之后可能因为激动按错了,连续按了重输键好几次才把号码按准确,我当然识趣地走开坐回桌子上面了。
我隐隐听到电话里的声音,是一把女声,应该是她的妈妈:“喂,你好,喂,你是?”
杜冰没有说话,我只是又听到了她的哭泣声了,她又哭了。
“喂,姑娘,你怎么喂!是杜冰吗?杜冰!是你吗?”那边可能认出了自己的女儿的声音变得很激动,声音说得很大,我都听得很清晰。
杜冰还是哭了好几秒才凄凉地喊了一声:“妈”
那边也哭了去起来了,我听到她们的聊天我真的自己也流下了眼泪,我自己又何尝不想跟自己的家人打电话呢?可是我现在真的说得上家人的只有陈静了,其实就是杜冰,杜冰我不知不觉的已经把她当作了自己的家人了。
现在她可以回家了,我都为她感到高兴了。
电话那边传来:“女儿啊,你现在出来了吧?你快回家吧,我跟爸爸都在等你,现在知道你没事终于放下心来了。”
杜冰说道:“弟弟现在也上大学了吧?”
“是啊,跟你一间学校呢。”
杜冰说:“妈,其实其实我没有回来,我还是在岛上,这个电话是我捡来的,我暂时还不能回来”
我听着觉得不对劲了站起来走了过去,皱眉轻声问道:“你干什么?什么还在岛上?你赶紧回家啊。”
杜冰看着我先是一愣,然后嘴角抿抿嘴,有些可怜地微微一笑,“妈,照顾好弟弟,再见,我会回来的,不过不是现在!”
说完,我还没待我反应过来她便不过那边的叫声把电话挂了,我双手捉着她的肩:“杜冰,你干什么?为什么不回去?你要去哪?”
杜冰只是看着我没有说话,她的脸上很淡然,笑容但又很有深意。
我摇摇头,我的心中莫名其妙有了一阵心痛,“不要这样子,杜冰,不值得,你没有理由到岛上面,正如那个老伯说的,既然出来了你就珍惜啊,我回去是因为我有必要回去,陈静在等着我,我这边无牵无挂,你不一样,那边没有你的家人,没有你值得回去的理由啊!”
杜冰笑了笑:“那你呢?你是不是我的家人?你不是说过我们是一家人吗?在岛上我觉得比我回去好很多了,你知道吗?其实我的家庭是一个重男轻女的,我的父母把我弟弟看得比我重很多,说实话,我回不回去,真的没关系的。你又知道吗?除了我的家人,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而且你还救过我那么多次,我还欠你很多人情呢,不跟你回去我怎么还呢?”
“欠我?你么有欠我什么,你回家去!你不要这样子,你知道的,我们”我想说我们不可能的,但是说不出口啊!就是说不出口啊!我对她确实有感觉,但是我现在有陈静了,我的心很小,只能装得下一个人啊!
杜冰的笑容有了黯然:“我们怎么了?”这个时候电话声响起了,我看了一下号码,开头是华夏的号码,我马上伸手去拿,但是被杜冰双手捉住,她有些哀求地拉着我的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