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婉看到苏安宁的时候觉得自己像是吃了个苍蝇一样恶心,她厌恶的甩开手,“苏安宁,别假心心的了,让人恶心!”上车。
苏安宁哭的梨花带雨,双手扒着她的车子,“小婉,你原谅我和毅轩哥哥好不好,我们真是的真爱,我不能没有他,求求你,放手好不好,而且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苏安宁的哭声很大,隔着车子传进来,苏念婉微微的楞了一下,没想到林毅轩这么的迫不及待,连孩子都有了,还在她面前演什么挽回的戏码。
爱了这么多年,虽然她几乎放下了,但是在两个人关系存续期间林毅轩干出这么过分的事情,苏念婉心里还是小小的难受了一下,她苦涩的扯了扯唇角,自己对自己说:“苏念婉,原来这世界上就你一个傻子。”
苏安宁扒着车子不松手,苏念婉脸色清冷,没有一丝表情,她将下车窗,大吼:“想活命的都给我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然后用力的按着汽车喇叭。
趴在车子上的苏安宁看到情绪几乎崩溃的苏念婉悄悄的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她等的就是这个时刻。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娘看不过去了,伸手搀了苏安宁,“小姑娘,别和这样的人一般见识,肚子里的孩子重要,喇叭声大小心吓到孩子。”
苏安宁点点头,让了开。
苏念婉发动了车子,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苏念婉的车子刚刚起步的时候,苏安宁像是离弦的箭一样冲到了苏念婉的车前,一声惨叫,苏念婉习惯性的狠狠地踩下刹车!
车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苏念婉脑子里一片空白,一个概念在她脑子里闪过,她撞人了!
这一切,都被躲在角落中的染轻颜用手机记录下来,她脸上露出一个阴毒的笑容,苏安宁,你和苏念婉没一个好东西,你觉得我就是那么好利用的吗?
做梦,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谁也别想得到,如若这个东西交给毅轩哥哥,效果一定很震惊吧!
染轻颜脸上露出狰狞的笑,转身悄悄离开。
苏念婉第一时间下车查看,苏安宁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她扶着自己的腿大哭,“我的腿,我的腿断了!小婉,你喜欢毅轩哥哥我可以把他让给你成全他们,为什么你要这么狠心撞断我的腿!”
苏安宁哭的异常可怜,几乎都喘不上气来,“我的腿断了我怎么跳舞,怎么养活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肚子里的孩子呀!”
这么一闹,车子周围围了不少没事儿到处找着热闹看的吃瓜群众,大家对这苏念婉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现在的小三越来越嚣张了,居然把正室逼到如此地步。”
“对呀,太不要脸了,人家太太挺着大肚子求着她,还摆出一副臭脸。”
“小三竟然开着车子撞正室,现在这个社会真是乱了!”
“这样的女人就是狐狸精,早晚要遭到报应!应该沉猪笼,判刑!”
议论声很大,一声声传到苏念婉的耳朵里,她虽然放下了与林毅轩的感情,但是不等于她放下了自己的尊严。
面对诋毁,她的心异常难受,难道就因为她长相妖媚就应该让人误会成小三吗?难道就因为她不爱解释,对着不相关的人性子清冷就应该被放弃被污蔑吗?
她也是人,是一个女人,面对男朋友出轨,她的心也会疼。
很疼很疼,疼到无法呼吸。
她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周遭的人群,曾经的背叛,曾经的伤害,林毅轩与女人纠缠的极限画面如潮水般涌入她的大脑,她的情绪有些无法控制。
苏念婉大声辩解:“事情不是你们看到的那个样子,这个女人是碰瓷的!”
“现在的小三怎么能这么嚣张,真是太恶心了!”
各种谩骂声如潮水一般涌来,苏念婉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这种情况下人群的道德判断标准的天平已经倾斜,只有拿出证据她才能摆脱这种尴尬的境界。
刚刚有个老太太看到这一切的,对,找到那个老太太她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苏念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迅速在人群中搜索,愤怒的人群中,早就没了那个老太太的身影,她只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锐利的眸光又在人群中搜索了一遍。
带头喊话的,恶语中伤误导舆论导向的,只集中在人群中两三个点,当带头的人与苏念婉目光接触时,不约而同的躲闪了目光。
苏念婉心下了然,原来是个局,一切的一切,都是苏安宁设计好的。
人群外,一辆宾利驶过,急速的刹车声后,宾利急速倒回,密不透风的人群被人豁开了一道口子,苏念婉微微侧头,几个保镖簇拥着林毅轩挤进了了人群。
几天不见,他明显的瘦了很多,笔直的身子更加的清新俊逸,似乎由于诸事缠身,他一向温和的凤眸眼底带上了淡淡的淤青,薄唇有些干裂。
明明两个人才半个月没有见,苏念婉对着面前的男人时只觉得陌生,像是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她已经认不得他。
林毅轩似乎根本没有看到倒在地上的苏安宁,直接向着苏念婉走了过来,叫了一声:“婉婉,你怎么在这里。”
“毅轩哥哥!我,我好疼!”一声痛苦的如小猫一样的呻吟声传来,林毅轩硬生生的停住了向着苏念婉走过去的脚步,他微微侧头,看到了倒在车子前的苏安宁。
他身高腿长,几步跑过去,抱起苏安宁,“小宁,你这是怎么了?”
刚刚还大声向着人群控诉苏念婉的罪行的苏安宁现在虚弱的像是个受了重伤的小猫,她满脸是土,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到:“毅轩哥哥,我是来向小婉道歉的,希望她能原来我,回到你身边,小婉错把油门当成了刹车,不小心把我撞到了,我的腿,我的腿。”
“你的腿怎么样了?”林毅轩关心的问。
苏安宁哭了,“我的腿可能断了,再也不能…”由于太过痛苦,她竟然说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