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一定是遗传自她的妈咪,爹地那么精明,不可能是遗传到爹地,自己就是最好的佐证。
“你到底有没有听懂,爹地带回来一个女人,说明你妈咪在他心里已有人取代,不久的将来,你就会和我一样不招爹地待见。”自己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如果她还是没懂,冷翱觉得,说不定自己真会掐死她。
他们是站在冷烨房间门口说话,两个保镖听着他们的对话,嘴角无限的抽搐,先生,你儿子在挑拨离间,背后捅你刀子,你可真心的悲剧,两个保镖十分的同情冷烨。
同时也领教到了翱少爷的本事,他们在心里下了决心,以后就是得罪朵朵小姐,也绝对不要得罪翱少爷,翱少爷比先生还恐怖,先生是明着来,翱少爷却是在背后玩阴的,翱少爷连先生都敢阴,何况是他们这些个保镖。
“你胡说,爹地才不会不待见我。”朵朵前面的没怎么在意,光顾着反驳后面,气呼呼的怒瞪着冷翱,他胡说,爹地那么爱她,怎么会不待见她。
“走着瞧。”意味深长的看了朵朵一眼,酷酷的脸上是幸灾乐祸的表情,冷翱转身就走,他放弃了,朵朵这么笨,自己再怎么和她说都没用,所谓朽木不可雕,可悲的是他这个雕朽木的人。
看着冷翱干脆离开的背影,朵朵一脸纠结,眸光看向那扇门,翱说,这里面有个女人,还是爹地带回来的女人,翱说,这个女人会取代妈咪在爹地心里的位置,然后爹地会像不待见翱一样的不待见她。
她知道爹地有多不待见翱,因为翱的妈咪不是爹地喜欢的,所以爹地也不喜欢翱,如果爹地不喜欢自己的妈咪了,很可能也会不喜欢她,她不要爹地不喜欢她,她要去把那个女人赶走,这样爹地就不会喜欢那个女人了。
对,就这么办。朵朵打定注意,迈步往那扇门走去,两个保镖见朵朵走来,他们也是十分纠结,他们不敢拦朵朵小姐啊!
还没走到门前,朵朵就停下脚步,她没忘记刚刚这两个保镖对翱说的话,爹地不让人去打扰里面的女人,自己去打扰了,爹地回来一定会不高兴,她不想爹地不高兴。
站在原地朵朵看着那闪门,蹙起秀气的眉头,小脸上纠结啊!不自觉的喃喃出声。“爹地真的会不待见我吗?”
两个保镖更纠结,朵朵小姐,你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啊!给个准信成不,你踌躇不前,我们提心吊胆,这很不好受的。
最后,朵朵脚步一转,回了自己的房间。
两个保镖则是松了口气。
匆匆的脚步声响彻在别墅大厅,冷烨边走边问跟在他身后的别墅保镖。“小姐呢?”
他是接到家里的电话,说朵朵又一个人在房间里哭,把刚刚开始的会议丢给林主持,他匆忙的赶回来看朵朵。
保镖恭敬的回答。“在自己的房间里。”
冷烨看了保镖一眼,疾步往楼上走去,经过自己房间门口时,冷烨停下脚步,黑曜石般的瞳眸,复杂地看了眼自己房间的门,心想,她现在应该还没醒,他先安抚好了女儿,再来看她。
待定注意,重新迈步往朵朵的房间走,没有敲门,冷烨直接开门走进朵朵的房间,见朵朵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头埋在膝盖间,像被遗弃的小动物般让人看得揪心的痛。
“朵朵,朵朵。”冷烨靠近床边,心疼的喊朵朵的名字。
朵朵听到冷烨的声音,抬起头,泪眼朦胧的小脸上挂着清澈的泪水,楚楚可怜的望着冷烨,冷烨心里一痛,他在床边坐下,伸手抱女儿入怀,怜惜地抚着她的发丝,无比温柔的声音问:“宝贝,怎么了?”
对朵朵,冷烨一直是耐心十足,温柔的慈父形象发挥的淋漓尽致。
朵朵身子往冷烨怀里靠近了些,手臂紧紧的抱着冷烨腰,却是没回答他的问话。
冷烨的心更痛了,朵朵抱着他是想找一点安全感,从悠悠离开,朵朵小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她一直缺乏安全感,任何一点小事,都有可能让她感觉到恐惧,然后慌乱的哭泣。
五年来,他对此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女儿,朵朵对他很是依赖,尤其是在知道他是她爹地后,朵朵更是几乎离不开他,他办公都是在家里,随着朵朵年龄的增长,才渐渐的不那么粘他了,但是每天都会和他通电话,不然朵朵不会安心。
这样的女儿,他心疼却也无奈,现在悠悠回来,希望悠悠能让朵朵恢复到以前,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
所有的希望只能寄托在悠悠身上,他欠她们母女的太多了,他这辈子都换不清。
“爹地。”朵朵自冷烨怀里抬起头,清澈的大眼睛里还残留着雾气,两扇睫毛忽闪忽闪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望着他的目光却很坚定。
“怎么了?宝贝。”冷烨轻轻的问,抚着朵朵发丝的大手,手指腹轻轻的擦掉女儿柔嫩脸颊上那晶莹的泪滴,对这个女儿,冷烨一向温柔的紧。
面对爹地的温柔,朵朵又想哭,但她心里有事,不问,她又会很难过,因为翱说,爹地会不待见她。
朵朵问:“爹地,你带了个女人回来对不对?”
冷烨一顿,不喜欢朵朵的用词,她可知道,她口里的女人是她的妈咪,他蹙眉问:“谁告诉你的?”
他昨晚抱着悠悠回来时,朵朵已经睡下,这别墅里的人都是经过严格的训练,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掂量的清楚,没人敢过问他的事情,更不敢把他的事情告诉朵朵,朵朵是怎么知道的?
“爹地,你会不会有了她就不待见朵朵了?”朵朵又丢出问题。
冷烨面色沉了沉,俊脸上温柔的表情被严肃取代,他沉声问:“谁跟你说的?”
朵朵不可能知道这些,更不会这么问,五年来,朵朵在他的羽翼下没受过一点挫折,单纯的如一张白纸,是谁在他的白纸上点上了墨迹?冷烨根本没想,脑子里就浮现一张酷酷的脸,和他如出一辙的表情,别墅里,除了冷翱,没人敢在朵朵面前说什么,朵朵也只会信冷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