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你是不是病了?”小手贴上海燕光洁的额头,在小宇的认知里,脸色白,就是生病了。
轻轻握住儿子的小手,海燕把小宇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额头亲昵的在小宇额头上蹭了蹭。“看,妈咪没有生病,所以,小宇不用担心。”
小宇被海燕安抚了,乖巧地呆在海燕怀里。
海燕抬眸看着向南,轻声说:“住在向家,我有些担心,一下子要面对那么多的人,我和小宇会不知道怎么跟他们相处,真怕一个不小心,然后给你惹来麻烦,让你在我们和家人之间难以抉择。”
海燕找了个最蹩脚的理由,她担心的只是和向阳住一个屋檐下,杜海珊,她根本不会去理会,向北,她很熟,相处也没有问题,只有向阳,曾经是那么亲密的人,两人甚至还有一个孩子,面对他,她会不自在,会觉得尴尬。
“海燕。”海燕的无措,向南看在眼里,也看出她怕的不是向家,而是向家的某一个人,这个人不用猜也知道是他们家的老大。海燕怕他哥哥,向南理解为是因传言,向家老大是商场上的神话,加上老大不苟言笑的脸,不了解老大的人,的确会怕他。
站起身,走到海燕这边的沙发,向南坐下,大手轻轻搭在海燕肩膀上,向南认真的说:“你什么都不用怕,也无需担心,我们家老大和老三都是很好相处的人,你是我的妻子,也算是他们的亲人,向家人对自己的亲人,都不会用上商场上的那一套。至于大嫂,我虽没见过,不过应该不难相处,她是杜司令的孙女,现任市长的妹妹,s市的杜司令知道吧,那样严律的家庭走出来的人,都很和善,看杜市长就知道了。”
海燕错愕的看着向南,他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态,给这些人这么高的评价,还说的这么认真,向阳是很好相处的人吗?除非她那些年认识得不是真正的向阳,而是另有其人,好相处,她还真没看出向阳有好相处的地方。
说小北好相处,她还信些,若不是有悠悠的关系,海燕相信,向南也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再说杜海珊,那是好相处的主吗?
还有杜海安,能当上市长的人,可能是简单人物?可以说,杜家的人和向家的三兄弟一个样,都和好相处沾不上边,所谓的好相处,都是因人而定。海燕别的不敢说,就杜海安,她绝对比向南知道的透彻。
海燕果断的默了,小宇见海燕不说话,从海燕腿上滑下来,站在她面前,很认真的说:“妈妈,别担心,小宇和爹地都会保护你。”
听儿子这么说,海燕欣慰的笑了,她儿子才五岁,就知道要保护她,她欣慰,她骄傲。
拉过小宇,海燕在他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下,说道:“妈咪先谢谢小宇了。”
“不客气的。”小宇小大人的接受道谢,狡黠的目光看向向南,好似在邀功般,向南竖起拇指,以示表扬。
小宇能消除海燕心里的担忧,向南也很欣慰的,虽然他很不明白,向家到底有什么是让海燕怕的,不过,回去后住在向家这是改变不了,他还记得,自己打电话跟老大说又要离开的时候,老大就说过,让他记住自己是向家的人,其余,没有多话。
他是向家的人,结婚后住向家,这是规矩,就算他想搬出去,老大也不会同意。
儿子的童言童语,奇迹地抚平了海燕心里的担忧,也让她想通了,这次回去,她是向南的妻子,和向阳,杜海珊这些人没关系,她也不会妨碍到谁,就算不能见面如陌路,却也不过是曾经的熟人。
就如小宇说的,有向南在,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中国,s市。
向氏顶楼,偌大的办公室里,大理石办公桌后的真皮椅上坐着的男人,修长白皙的指摊开,在他的掌心里,躺着颗拇指般大小的珍珠,从连接的小链子可以看出,那是一颗珍珠耳环。
窗外温暖的阳光照在玻璃上,透过玻璃照在男人手心里的珍珠上,发出淡淡莹润的光泽,男人略显孤独寒冷的眼神,看着手心里的珍珠,心一片荒凉。窗外的阳光再温暖,却照不进他的心,那块荒凉了五年的地方,依然没有等到他的春雨。
他甚至不知道她在哪里,过的好不好,她唯一留下的,只有他手上这只耳环,这是他无意中在海燕家里的沙发上捡到。印象中见海燕佩戴过一次,他会记得是因为他也看上这对耳环,想买,却没买到,每次和海燕见面,他都太急着要她,反而忘了问,耳环怎么会在她手上。
珍珠不难找,但是要找到大小,重量,色泽,几乎一模一样的却是很难,耳环全世界只有一对,在拍卖会上拍出了天价,他晚了一步,到的时候,耳环已经被一对夫妇买走。
那对夫妇在买了耳环后,回来的飞机上出了事故,整架飞机上的人,无一生还,耳环怎么又到了海燕手里,为什么只有一只出现,这两个问题,他想了五年,却没有答案,或许,只有她才可能给他答案。
封宪敲门走了进来,见向阳又拿着耳环在看,这样的画面他已经见怪不怪了,从刚开始的叹气,到如今是毫无感觉,他问:“总裁,你一定要亲自去出差吗?”
接到通知说总裁要出差,他真的很意外,因为五年来,总裁几乎没离开过这座城市,出差的事情都是三少去,别人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知道,总裁是怕自己离开后,他找的人回来,然后两人错过。
可是,时隔五年,海燕小姐一次都没出现过。
“你有更好的办法?”眸光没从手里的珍珠上移开,向阳低沉嗓音反问了一句。
封宪想了想,说道:“可以让三少去。”
反正小北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