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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接过陈阿姨递过来的刷子,将刷子上的蜜均匀的刷在她身上。
  然后退出去,关上房门。
  管道里传来嗡鸣声,朝着房间内流了过去,没过多久,他就听见房间里传来凄厉的惨叫,紧接着就是用头撞门的声音,门后传来女子的哭声:“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求求你,救救我!”
  “你送我进精神病院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求你的。”梁国栋看着那扇门,喃喃道,“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惨叫声渐渐平息,他打开门,把尸体拖出来,丢进厕所隔间。
  陈阿姨则拿扫把扫干净地,然后擦拭了一下管道,顺便把上面几个口子割得更大一些,更方便杀人蜂进入一些。
  “你已经报仇雪恨了。”她回头说,“现在轮到我了。”
  因为少了一个女人,所以陈阿姨取代了对方的身份,加入了游戏当中。
  第三场游戏——捉迷藏。
  梁国栋对众人说:“你们可得藏好了,千万别让他找到你们,否则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电视机前的人,以为他说的那个人是小刀。
  实际上,他们要躲的那个杀人犯,就站在他们背后,对他们笑。
  “慢着!”卷卷觉得有个地方有些奇怪,忍不住问他,“我不懂,陈阿姨为什么也要留在那个房间里?她不怕死吗?”
  “她当然怕死,但更怕她前夫不死。”梁国栋说,“她在管道里藏了蜂箱,划破了管道,用自动送餐车给你们送了一堆加了料的吃的,这样还嫌不够,干脆自己留在房间里,身上涂满对杀人蜂来说充满刺激性的香粉……然后,等着那群杀手从管道里爬出来。”
  “……她就不怕被认出来吗?”卷卷问,“她老公也在那个房间里吧?”
  “你以为她在精神病院里关了多少年了?”梁国栋笑了,“你以为这些年,她的老公去看过她几次?”
  说完,他自己恍然大悟的噢了一声,然后乐不可支的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不是想死,她是想亲眼看着他死……然后在他临死前告诉他真相。”
  “……你们太过分了。”暮照白已经忍受不了啦,他冷冷道,“你们复仇归复仇,为什么要牵连其他无辜的人?”
  “那个房间里,哪有无辜的人?”梁国栋瞥了他一眼,面露嘲讽,“里面的每个人都自私自利,对自己的爱人不忠,他们死了活该。”
  一边说,他一边将视线转到卷卷身上,表情又重新变得和善起来:“能够活下来的人,应该是熊小姐和何先生……噢,还有沈小姐这样的人,对自己的伴侣无条件的信任,忠诚,爱护,以及不离不弃……”
  “不好意思哦。”卷卷挖挖耳朵,面无表情的跟他说,“我跟刀哥不是情侣啊。”
  梁国栋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就是馋他手里的度假村券,所以临时假扮一下他的女朋友,出了度假村就要分手的。”卷卷继续朝他心口插刀子,“所以事情的真相是……真情侣都死光了,假情侣都逃出来了。”
  梁国栋摇摇头:“这不可能。”
  “她说得没错。”卷卷身后,沈绿瓷摇下车窗,对他冷冷道,“我跟萨丁也不是情侣关系,只是一起团的度假券。”
  梁国栋朝她大吼一声:“这不可能!”
  “杀人就是杀人,干嘛给自己披个救世主的皮?”卷卷看着他,“你要复仇是你的事情,你要爱情至上是你的事情,我们只是想来旅个游,吃个饭,然后回家去,工作的工作,吃喝的吃喝,玩乐的玩乐……大家都忙得很呢!谁有空陪你玩游戏?我无故旷工这么久,回头要是被老板辞退了,那全是你的错!”
  梁国栋呐呐的说不出话来,直到警察把他押走,他一步步走,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忽然回过头来,朝卷卷喊道:“至少我帮你测出了他的真心,不是吗?”
  卷卷和小刀对视一眼,无语。
  真心?要不是因为意外交换了身体,他们早就真心诚意的打起来了。
  录完口供之后,两人一同打车回了家。
  小刀先进屋,打开灯,随手将手里的外卖袋子放桌上,身后忽然传来卷卷的声音:“刀哥,我相信你。”
  “……你怎么又说这话?”小刀头也不回的说,“腻了,换一句。”
  “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抓住他背后的衣服。
  小刀垂下头,睫毛垂下阴影:“……我没什么可说的。”
  “真的没有吗?”身后的声音犹豫一下,不依不饶的问。
  “闭嘴。”小刀回她。
  “你现在不想说的话,就等以后想说的时候说。”那个声音又说,“……我本来想这么说的,可想起林姑娘,我就觉得还是现在说清楚比较好……对了,你还记得林姑娘,林永夜是谁吗?”
  小刀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挣了一下,结果没能挣脱对方的手。
  为了留住他,身后的人直接使出熊抱。
  两只纤细的手臂从背后伸出来,环住他的腰,把他留在原地。
  “……林永夜是我的朋友。”卷卷靠在他背上说,“我跟他之间,有过一场误会。当时觉得……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不说清楚,以后还有机会……可惜,我跟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放手。”小刀有些烦躁。
  卷卷反而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因为是来自背后的拥抱,所以不用担心被他看见自己现在的表情,只是声音有些低,有些脆弱,“这样的事,发生一次就行了,不想再发生第二次了……”
  “……”小刀喃喃一声,“放手啊,我又不是他。”
  他抓住卷卷的手,把她换了个方向。
  两人面对面站着,小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睛黑沉沉的,嘴唇抿成一线,表情十分凶恶,对她冷冷道:“我不是他,我没有苦衷,也没什么需要解释的,你别把我当成他……也别在我身上浪费感情。”
  卷卷抬头看着他,满头卷发在背后披下,在他的衬托之下,显得又娇小又可爱,像独自一人走在森林里,结果被魔鬼俘获的小女孩。
  “你跟林姑娘很像的。”她看着他,“你们都对我很好啊。”
  “……”小刀眉头紧蹙,宛若刀刻,“这是你的错觉,我不是好人。”
  卷卷歪着头,眼睛从上到下扫了他一道:“那你是什么人?坏人吗?”
  小刀微微一笑,然后迅速露出一副国际摘肾者的表情。
  “你只是表情凶而已。”卷卷毫不留情的说,“我家里养的哈士奇看起来也凶,可叫它不许在家上厕所,它会以为一辈子不许上厕所。”
  小刀:“……”
  “所以你不用凶我。”卷卷对他说,“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喜欢把所有缺点都表现在外面,一副我本恶人,人性本恶的样子,可你又不坏……”
  “……闭嘴。”小刀龇了龇牙,像野兽示威一样,露出锋利牙齿,“信不信我坏给你看……”
  卷卷完全没把他这话放心上,对他微微一笑,像天真无邪的,对魔鬼露出笑容的小女孩。
  小刀凝视这笑容片刻,忽然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这是一个充满肉食性的,侵略性的吻,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大型动物伸出舌头,在她唇齿间舔了一圈。
  唇分,他低头俯视她的脸,黑沉沉的眼睛近在咫尺,低沉的问:“……现在还觉得我是好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啊炸裂。。。。小光棍节写这个,我要炸裂。。。。
  看的人陪我炸裂,单身狗也陪我炸裂。。
  _(:3」∠)_
  呜呜呜,呜呜呜我也需要么么哒补充能量
  ☆、37|喜欢的类型
  卷卷睁大眼,小刀的面孔倒映在她瞳孔中,她问:“……我们这样算是男女朋友吗?”
  小刀:“……”
  那一刻,小刀的内心就像一页文档,上面飞速打出很多字,又飞速退格全部删除,最后他咳了一声,轻描淡写的说:“不算。”
  “你也知道不算啊……”卷卷对他甜美一笑,笑完,两个巴掌一起拍在他脸上,然后啪啪啪拍个不停,“不算你还亲!这可是老子的初吻啊!这可是我未来男朋友的啊!你敢抢我未来男朋友的东西!我帮他教训你!阿哒哒哒!”
  卷卷也不知道自己啪了他多少下,最后手麻了,就冷哼一声,转身拿衣服去洗澡了。
  小刀龇牙咧嘴,一边摸着自己的脸,一边回了自己房间。
  人在床上躺平,还没躺两分钟,就听见手机铃声响起。
  他翻了个身,看着床头柜上放着的那只新手机。
  之前的旧手机被绑架犯搞丢了,眼前这个是他回家路上买的,用的还是原来的卡号,才刚刚充电开机,就有人找他。
  小刀伸手拿起手机,看了眼号码,然后按了接听键,把手机放在耳边:“喂,妈,我没事……她也没事。”
  沉默片刻,他说:“我们分手了。”
  刀妈的声音在手机那头响个不停,他时不时嗯嗯几句,最后开口道:“其实我更喜欢个子高点的类型,她这个身高,接吻都不方便。”
  “而且脾气很大……力气也很大,打人专打脸。”
  “天天素颜,出门连个眼线都不画。”
  ……
  挂了电话之后,小刀长出一口气,把手机丢回床头柜,继续躺平在床。
  门没关,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室的方向传来。
  他又不是第一天跟她同居,也不是第一次听她洗澡的声音,可今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里忽然就借着这水声,描绘出她身体的样子。身高一米五八,踮起脚都亲不到他的下巴,还得他抱起来才能亲。皮肤很白,眼睛很黑,像个小孩子一样,但身材可不像个小孩子,上次交换身体的时候他确认过了,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有肉……
  “想什么呢?”小刀睁开眼睛,房间里没有开灯,他的眼睛在黑夜里发着光,他喃喃着,““她又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说这话的时候,他脑子里忽然就闪过卷卷的笑容。
  她昂头看着他,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对他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像被魔鬼俘虏,却对他微笑的小女孩。
  小刀抬手捂了捂脸,忽然翻身下床,走到门前,伸手将门关上。
  砰。
  一夜过去,太阳再度升起之时,众人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生活中。
  卷卷遇到了一个大麻烦。
  回到公司以后,她愕然发现,自己的座位上已经坐了另外一个人。
  顶头上司把她叫过去,跟她说:“你之前就老是迟到请假,这一次连续失踪七八天,公司里请不动你这样的佛,你去结一下上个月的工资吧。”
  卷卷领了上个月的薪水,垂头丧气的从公司里走出来。
  眼看着就要年底了,一时之间找不到地方收入,她在街头站了一会,走到花坛边上坐下,慢慢从包里摸出手机,先翻到老妈的号码,想了想又换成老爸,过了一会换成大学室友,想起她现在估计在带孩子,又换成高中同学,可这个点人家应该还在工作呢,没空听她诉苦……
  盯着小刀的号码看了一会,她将名单下拉,然后给沈绿瓷发了个讯息:“我是卷卷,你现在有空不?”
  某高档美容院内,沈绿瓷正躺在躺椅上,接受面部护理。
  短信铃声响起,她将手机举到面前一看,楞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