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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卷已经有些睡懵了,看了眼那东西,嘟囔了一声:“又来了。”
  她继续闭上眼睛睡觉,睡一半,猛然觉得不对。
  那轮廓不像假发啊!
  反而……像是一双脚。
  从窗口上面吊下,脚尖磕在窗户上——咚咚。
  作者有话要说:  小妖精们准备好了吗!
  买买买!!买买买!买买买!我的购物车已经塞满了!十二点我就去。。。。。。。删除_(:3」∠)_,没钱只能看看呜呜呜呜
  ☆、46|手指
  卷卷看着空无一物的窗外,直到心情平复下来,才从床上爬下来,走到窗户边,拉开窗户,慢慢伸出头去,俯视楼下。
  楼下是花园,天太黑了,她花了一点时间才确认下面没有人。
  又抬头看了眼楼上,夜深人静,其他住户也都静悄悄的,似乎只有她发神经跑来看个究竟。
  卷卷关上窗户,爬回床上,继续搂着沈绿瓷睡觉,因为刚刚出了被窝,进来的时候身体变得有点冷,沈绿瓷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看了她一眼,然后伸手把她抱在怀里,两个人像小猫小狗一样抱在一起睡觉。
  一觉睡到天亮,两人起床洗漱之后,面对面坐着,互相扎着辫子。
  辫子扎一半,沈绿瓷的手机先响了一声,她单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低头一看,是萨丁的微信,上头写:“汇报一下情况。”
  沈绿瓷单手打字回复他:“梳头呢,没空,待会说。”
  她把手机调了个静音,刚要放回口袋,对面也响起手机铃声。
  卷卷身体一歪,伸手把正放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拿过来,低头一看,是小刀的微信:“起来了没?”
  卷卷装作没起来,把手机丢掉,继续给沈绿瓷编辫子。
  两个人梳了个一样的头出门,走到一楼的餐厅里等吃饭,长餐桌上已经摆放好了皮蛋粥和油条,七个人七副餐具。
  “昨晚睡得还好吗?”顾余墨的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一回头,穿着白色休闲服的顾余墨笑着走来,为她们二人拉开椅子。
  他不提还好,他一提卷卷就气不打一处来,认真看着他:“待会我要跟楼上那谁谈谈人生!”
  顾余墨愣了愣,等听完卷卷对良家妇女的控诉,忍不住用手指摸了摸额头,一副懊恼的样子。
  “她这样太过分了。”顾余墨说,“我本来以为过了这么久,她已经稍微改过了,没想到还是这样。”
  有八卦!卷卷和沈绿瓷立刻竖起耳朵。
  “……别这样。”顾余墨看着她们火热的目光,忍不住苦笑一声,“背后说人坏话,有违我的原则。”
  之后无论卷卷和沈绿瓷如何叽叽喳喳,他就是笑而不答,绅士风度贯彻到底,绝不在背后说任何一位女性的坏话。
  他这么坚持,卷卷也不好再继续逼他了,于是转头看了眼门外,转移话题道:“其他人怎么还不来,这个天气东西冷得快,再过几分钟粥就要凉了。”
  餐厅离厨房很近,顾余墨直接喊道:“周姨,去叫一下她们。”
  保姆停下手头的动作,上楼去喊人了,之后,楼上陆陆续续下来两个人,一个是气质长发美人,衣服穿得很有品味,脸上的妆容也十分精致、另一个是大耳环的性感美女,随便穿了一件红色毛衣,包臀裙,一边打着呵欠,一边从楼上下来,头发披在身上,没怎么化妆,就扫了两道腮红,然后涂着大红色的口红。
  顾余墨看了眼她们身后,然后问保姆:“还有两个人呢?”
  “不知道。”保姆摇摇头,“她们两个不在房间里。”
  顾余墨皱了皱眉:“那你再到处找找……对了,去会客厅看一下,看何小姐是不是在那弹钢琴。”
  保姆点头离开,之后顾余墨对在座的人笑道:“好了,你们先吃吧,不要再等了,再等粥就凉了。”
  卷卷本来就不愿意跟良家妇女一张桌子上吃饭,于是埋头苦吃,希望在她回来之前,把桌上能吃的东西都吃光。
  她对面坐的是性感美女,别人都在吃饭,她老人家在拍照,举着一个手机,把眼前的每个盘子,杯子,筷子,勺子,碗都拍了一遍,然后又来一遍,那一丝不苟的样子,哪里是在拍照,根本是在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消毒。
  “能好好吃饭吗?”卷卷被她的闪光灯闪得眼睛都要瞎了。
  “不能。”性感美女握着手机,对她歪头一笑,胳膊肘不小心撞了身边的气质美女一下,对方手里的调羹应声落地。
  气质美女弯腰去捡,目光不经意间扫了眼餐桌下面。
  “啊——”
  一声惨叫划破早上的宁静。
  卷卷喷了一口粥,一边拿餐巾纸捂着嘴咳嗽,一边看向气质美女。
  对方简直是连滚带爬的爬离了长餐桌,背贴在墙壁上,面色惊恐的盯着桌子下方,结结巴巴的说:“下面……下面……下面有……”
  恐惧是会传染的。
  虽然不知道桌子下面是什么,但是所有人都忍不住站起身,慢慢远离了这张桌子,然后警惕的盯着餐桌下方。
  这是一张漂亮的红木长餐桌,上面罩着白色桌布,桌布有点长,迤逦而下,几乎拖到地板上。
  顾余墨问:“桌子下面有什么?”
  气质美女似乎被吓傻了,双手捂着脸,不停的摇头。
  卷卷看了他们一眼,自己趴到地上,抬手掀开了白色桌布。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预感,但是真正看到这幅画面时,她心里还是一片发凉。
  这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可怕的画面。
  那个钢琴弹得很好的女人平静的躺在桌子下面,双目紧闭,面色惨白,看起来就像是刚刚盛上桌的一道新鲜祭品。
  在她胸口放着一只餐盘,样式跟卷卷等人早上用来放油条的陶瓷盘一样。
  但她的盘子里放的却不是油条。
  而是十根浸泡在血水中的手指头。
  这幅画面倒映在卷卷的瞳孔内,渐渐与她脑海中的那副画重合在一起。
  第三幅画……十根手指缤纷落下。
  慢慢放下桌布,卷卷回过头,严肃的看着顾余墨:“家里有止血绷带不?”
  卷卷没有一眼分辨出活人和尸体的能力,但她心里琢磨着,切个手指的出血量应该不至于死吧?不管怎样,先抢救了再说!抢救不过来就算顾余墨的……谁让这件事因他而起呢……
  顾余墨这个时候也单膝跪地,嫌弃桌布看了一眼,瞳孔一收,急忙将人从桌子底下抱出来,那只放手指的白瓷盘从她胸口滑落,里面的手指一路滚出来,惊得在场的女士们惨叫不已,跟见了一窝会到处爬的蟑螂一样,差点就跳桌上去了。
  等人出来以后,卷卷才发现她胸口还插着一把水果刀,因为刚刚手指的视觉冲击太大了,所以忽略掉了边上还插着一把刀。
  顾余墨握着她的手,按了一会脉搏,眉宇间渐渐浮上一丝哀伤。
  “报警吧。”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_(:3」∠)_明天多更点,今天我还想继续买买买啊。。。。
  摸下巴,绿绿攻略的也差不多了,该换个对象攻略了吧,比如对面那个泡泡男~~~
  ☆、47|穿肠之毒
  报完警,大家一起坐客厅里不说话。
  知性美女的尸体就搁边上,上面罩着顾余墨的外套。
  前去寻找良家妇女的保姆到现在都没回来,卷卷觉得按照恐怖电影的节奏……她怕是永远回不来了。
  顾余墨显然也有这样的忧虑,他给自己的保镖打了电话,两名保镖迅速来到餐厅,他留了一个保护众女,另一个拿着电棍,跟他一起去找保姆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就像小学班主任一样,他在的时候,大家都规规矩矩,轻易不开口说话,他一走,就是课间休息时间,反而有很多话可以说,有很多话可以问。
  “你们觉得凶手是谁?”卷卷率先开口,试探众人的反应。
  “还能是谁,不就是你们楼上住的那个咯。”性感美女冷笑一声,“那就是个贱人,之前我跟她搭同一班飞机,你猜她怎么着?她在我水杯里吐口水,还在我椅子上偷偷放针啊!被我发现以后,还死不认账,霸占厕所不出来,一个人在里面边哭边打电话,跟顾先生告状,说是我欺负她!”
  “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啊!”卷卷马上为对方抱不平,“这简直是坏了一锅粥的老鼠屎啊!究竟是怎么蒙混过关,成了顾先生的未婚妻候补的?”
  “谁让顾先生顾念旧情呢。”性感美女顿时有点泄气,“那贱人的老爸在出车祸之前,一直在顾家当厨子,顾太太就不用说了,顾先生自己就是吃他做的菜长大的……可那又怎么样呢?人又不是顾先生撞死的,凭什么帮他照顾这个小的?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基金会每年都给她钱,她还能过得这么穷困潦倒,真不知道钱都花哪里去了!”
  也不知道是憋气憋太久,还是她本身就是个话唠,这一张嘴就再也停不下来,把良家妇女骂了个狗血淋头。
  卷卷一开始还能认真听,听着听着就开始走神,因为她一开始用中文骂,然后换成方言,现在直接变成了英语,而卷卷,她的英语从来不及格……
  “咳咳。”卷卷强行转移话题,“对了,之前我就想问了,你的美瞳哪里买的,有我这个度数的不?”
  性感美女意犹未尽的舔舔嘴,瞥了她一眼:“你多少度啊?”
  卷卷的视力其实很好,不用望远镜都能看清楼对面小哥换什么颜色内裤,但此刻她笑着说:“八百。”
  “噢,你这度数有点高哦。”性感美女看了眼旁边坐着的气质美人,“我这款是没度数的,不知道有没有你能用的,你问问她吧,她是有度数的。”
  气质美人闻言抬头,对卷卷露出礼貌而疏离的笑容。
  卷卷也看着她笑,笑到一半,觉得右手边沙发一沉,转头一看,跳起来:”哇!”
  “哇!”保姆也被她吓得跳起来。
  “你……”卷卷本来想说你不是已经挂了吗,话到嘴边急忙改口,“你没事啊?”
  “差点被你吓出事来了。”保姆擦了把冷汗,继续坐在沙发上,看起来面色有些忧虑,两条腿还在不断打抖。
  其他人也以为她已经遇害了,一时半会都不敢跟她搭话,最后还是卷卷问:“人找着了吗?”
  “找着了。”保姆条件反射的回答,“死了,死酒窖里了。”
  一群人面面相觑,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说人家是凶手呢,现在人就死了?
  卷卷二话不说,起身朝楼梯走去,没走两步,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转头一看,发现沈绿瓷追了上来,就在楼梯口等了她一下,等人过来,伸手过去,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然后一起往楼梯下面走。
  越往下,光线越暗,跟楼上就仿佛两个世界一样。
  石砌的墙壁,橙黄色的灯光,长方形的酒窖里,两边放着酒桶,中间是一张酒桌,酒桌边上坐着一个女人,背对着卷卷和沈绿瓷,上半身趴在桌子上面,手边放着一只高脚杯,高脚杯内,是没喝完的半杯葡萄酒。
  顾余墨和保镖就站在旁边,注意到卷卷下来了,他急忙阻止:“不要过来!”
  可卷卷已经绕到了对方身旁,看见了对方的脸。
  那真是一张会让人做噩梦的脸。
  跟知性美人的安详睡脸不一样,良家妇女的死相非常狰狞,瞪大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嘴唇紧紧抿着,黑红色的血液沿着她的嘴角一路流到桌上,汇成了一小团干涸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