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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点的钱赚的可快了,只可惜她只是一个帮人看摊子的。
  赚到死也只能拿固定时薪。
  “啧,很缺钱?”周遡难得睁眼,看了阿呆两眼,接着又闭了回去。
  嗯,看样子是挺缺钱的。
  “缺啊,家里还等着寄钱回去。”妹妹需要钱治病,妈妈需要钱攒着买房。
  “你偷渡来的啊?”
  “没、没有……”阿呆想也不想的否认。
  阿呆手上的动作不停,她的手虽小但还算有力,游移在他的背上,混着精油的香,舒缓着他紧绷的神经。
  “说实话,偷渡客?”周遡不甘心,接着问。
  “真不是。”阿呆手上的动作缓了缓。
  “不说实话我叫警察啊,”周遡恐吓她。
  阿呆气得小胸脯直喘着气,“真没有!”她难免气急败坏。
  阿呆再傻,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偷渡来的加拿大。
  只是却不懂,自己的情绪早已泄露了她的身份。
  周遡看着她脸都涨红了,坏笑了一下,便没再吱声。
  屋子里一片安静,只有暖气吹送的噪音,和墙上挂钟的滴答。
  过了许久,久到阿呆给他按摩的十指已经酸涩到胀痛,他才淡淡的说了一句:“等我睡着了你就可以走了。”
  “走之前记得把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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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louis vuitton
  “遡哥,你瞧我刚刚看见谁了,”赵柯没个正形,痞痞的问道。
  “谁?”周遡站在避风的角落,背过人群去点烟。
  香烟入嘴,深吸一口,舒缓了神经。
  “那天晚上在你家遇到的按摩妹啊,”赵柯来了劲,“没想到她身兼数职,还卖热狗,现在是热狗妹哦。”
  说着还拿出刚买的热狗,用锡纸包裹着。
  只是这话刚出,赵柯似乎想起了什么,周围的人反应了一秒,也跟着嬉笑开来。
  话题不可描述。
  周遡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那天晚上我走之后有发生什么吗,”赵柯不死心,“没打扰我们遡哥干正事儿吧。”他嘿嘿的笑了起来。
  说着还拿起刚刚从阿呆的摊位上买来的热狗,撕开包装吃了两口。
  “滚犊子去,”周遡拧了拧烟头,“傻逼。”
  满脑子黄色废料。
  游行的队伍从中午就开始壮大,周遡早上起迟了,来的时候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
  不过不得不说,昨天晚上那傻妞还真是听话。
  让她关门,她还真给他关了门,不但关了门,连带着家里犄角旮旯里开的灯也给关了。
  直接导致今天早上他睡过了钟数。
  不过倒是一夜好梦。
  周遡看着面前的赵柯在他跟前吃的正香,他用脚尖踢了踢他,问:“哪儿买的?指个地儿。”
  赵柯抹了把嘴,给他指了个人流逆行的方向,周遡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决定还是走一遭。
  赵柯直接会意错了,他看着周遡的背影,喃喃道:“这按摩妹看来是有两把刷子,”不然怎么勾的周遡又去见她。
  周遡走了半天才找到阿呆的摊位。
  她带着顶红帽子,穿着黄色的文化衫,亮眼的很。
  却也很土鳖。
  她人实在太矮,站在热狗摊子里,直接跟丢进了海里的沙子,见不着人。
  因此周遡在人群里摸了半天才找到她。
  “hot dog两块,burger(汉堡)五块,bo(套餐)再加两块。”
  阿呆站在炭烤的炉子边,头也不抬,见有客人直接给客人指牌子。
  而手上煎牛肉饼和热狗的动作却不停。
  “bo里都有什么,”周遡问她。
  “送frech fries(薯条)和soft drinks(软饮),”阿呆听见熟悉的声音后抬头。
  却看见周遡吊儿郎当两手插袋的看着她。
  眼神深邃的犹如一汪吸人的海。
  阿呆傻住,她没想到在这儿居然能看见他。
  特别是自己还穿着这么邋遢的样子。
  她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却看见手上还沾着脏兮兮的油污。
  “那给我来一份hot dog的bo吧,”周遡伸手拿钱包。
  “我们只收cash(现金),”阿呆说,“不收debit(借记卡)和credit card(信用卡)。”
  只因阿呆看见周遡准备从钱包里抽卡。
  他的钱包也好看,跟他的人一样。
  阿呆看着周遡钱包上的两只黄眼睛,难免多看了两眼。
  阿呆不懂名牌,但是懂好看与不好看。
  那两只黄眼睛,阿呆认为是好看的,因为这让她想起了北方老家总是在筒子楼里遇见的布偶猫。
  也有两只澄黄色的琉璃眼。
  “给,”周遡递出去一张五块的现金。
  阿呆下意识的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只可惜,油污太重,怎么擦却还是沾着肉腥味。
  她递过去一个零钱筒。
  “扔这里吧,”她对周遡说,“找的钱也在这里。”
  零钱罐算不上大,但是硬币却有一箩筐。
  大多数都是25 ts(25分)。
  只是周遡却皱起了眉。
  零钱筒的外围沾了很多的油渍,甚至连外围都已经变了形。
  “不用找了,”他把手上的五块钱纸币扔进零钱筒。
  连动手碰零钱筒的欲望都没有。
  阿呆舔舔唇,她轻声说了声谢谢。
  接着又认认真真的对着炭烤的炉子慢慢煎着肉肠。
  “每天都来这儿?”周遡站在摊位的边上,抖了根烟出来抽。
  只是摸遍了浑身上下,都没找着打火机。
  周遡轻蹙起了眉。
  烟瘾像是硌在身上的虱子,若是不抽,就浑身泛痒。
  “嗯,”阿呆回答,只是想了两下,她又摇头,“其实看老板,每周要排班的。”
  阿呆念着老板对她的好,因为老板总是尽量把她的班排在白日里,晚上有另外一个人来跟她倒班,那人叫jacky。
  是来多伦多college读艺术的一个南方小哥。
  他们算是关系还不错。
  有时候阿呆会在交接班的时候多留一会儿,jacky会给她说说他在college遇到的奇葩事儿。
  有关于老师的,也有关于同学的,甚至连紧张的考试,jacky都要和阿呆抱怨上一通。
  说的阿呆总是满脸的羡慕。
  她也好想上学,也想背着书包去上课,最想的是,能够念书,多学点知识。
  可惜她要挣钱。
  挣很多很多的钱。
  周遡决定妥协。
  “借个火,”周遡走近热狗摊。
  他长手长脚,将指尖的烟靠近炭火的火苗,也靠近了正在炭火旁边烤着肉的阿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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