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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旁好好呆着的阿花乍然被刘元喊到,一脸迷茫,她哪里知道萧何和刘元都说了什么,这会儿又是需要她做什么?
  之前萧何提起此事的时候阿花不在,刘元不好拿了阿花出来说事,这一次阿花在,刘元深吸一口气冲着萧何道:“我可以和先生立誓,此一生,刘元绝不枉杀好人。”
  对天立誓,性质是完全不一样了,萧何拿眼看向刘元,刘元道:“若刘元有违此誓,天打五雷轰。”
  额,应着刘元的话音落下,本来晴空万里的天空响起一道惊雷,琼华嘴角抽抽,萧何同样抬头看了天,不太确定这是不是冲着刘元来的。
  “先生看,惊雷起便是见证了我的誓言,我若违背了雷电落下,不用先生再多废口舌,直接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琼华震惊之余,刘元一番话吐落,琼华看着刘元的眼神更不一样了。
  小娘子,小娘子真的好厉害,这要是一般人发誓的时候刚好惊雷响起,第一反应都是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发个誓马上就要应验。
  刘元却是反过来,反而觉得这都是好事!
  琼华缩着脖子,心里不断地问着一句,小娘子不怕,不怕,不怕的吗?
  刘元还真是不怕,她又不是嗜杀成性的人,她这辈子,不,两辈子都没杀过一个好人,就算惊雷不断,她都完全不需要害怕。
  “好。”誓都发了,萧何这样的人是最重誓言,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刘元坦荡无愧,这才面对惊雷不畏。
  刘元一看萧何再没有要教训她的心思那是大松一口气,你说你说,她容易吗她,要是早知道发誓能让萧何这样放下心来,她早就把这个誓给发了,还用等到现在!
  送走了萧何,刘元高兴地回去看着车应他们,虽然只得了几百人,那也总比没有好!
  出了不少风头,刘元更是打定主意好好练兵,接下来的城绝没有那么好攻了,秦军并不傻,刘元用的这些套路,可一,可二,绝无第三次。
  不能智取,只能硬拼,硬拼靠的将是实力,刘元这个第一个进了城的人,那拿下秦军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秦军的弓箭全都拿得七七八八,就算谁与她要,不好意思,东西进了她的口袋,那就是她的。
  人刘元得经过刘邦同意才能要,拿点弓箭什么的,就算被告到刘邦那里去,刘邦也绝对不会为这点事来找刘元。
  军中抢军需的人还少了?哪一个不是先到先得,一群大男人没有刘元的动作快,刘元得了弓箭也没拿其他,他们还想从刘元的手里将这些东西抠出来,谁过份?
  所以,刘元手里的弓箭充足,自是下死手的练兵,打仗,远攻之重要,能不伤一兵而夺城便可知。
  刘元明白一时半会想让手下的兵变得战无不胜,故无不克是不可能,但是想让他们立战功,这并不算难事,刘元有信心。
  而接下来的战事一如刘元所料,接二连三地不战而得城池,往后的城池守卫就更森严了,直接关闭了城门,不许任何人出入,想要打进城中,难!
  “不能不战而取,那就打。”刘元看着一群人在那后挠头挠脑,十分为难的样子,直接了当地吐露这一句。
  “谁不知道要打,问题是怎么打?”曹参幽幽地吐字,刘元道:“硬攻,我们的兵马是比不上秦军,不是不知道打,只是不想太大伤亡的去打。”
  刘元将他们的意思道破,刘邦点点头。
  “硬攻,吃亏的是我们。”刘邦很是为难,眼睛直往刘元那儿飘,刘元很能明白刘邦眼神的意思。
  “眼下城门都关了,秦军学乖了,不单不许人进,还不许人出,让我们想找个人问着城里情况都不成。”刘元这样与刘邦说,刘邦想让刘元再故技重施,也得能进才行。
  刘邦捉了捉头,刘元道:“虽然不能像前几次那样计诱,我倒是有别的办法。”
  攻城啊,观察地形地利,刘元也是不曾松懈的,轻轻吐字,刘邦眼睛已经亮了,“你有什么好办法只管说。”
  “先前离开沛县前,琼容先生曾给了我不少攻城的办法,这时候许是能用上。”琼容可是墨家巨子,墨家的人最擅长什么?守城,既知守城,当然也懂得怎么攻城。
  刘邦完全没见过琼容,不知道刘元提起的这个人都是谁,但也不妨碍他捉住重点,攻城的办法,只要有攻城的办法,别管是谁出的主意,只要能攻进去了就成。
  “那,阿爹将曹先生还有他手下的兵都交由我来调遣。”想要攻城先给她兵,没兵,就她手下那点人,给人塞牙缝都不够。
  刘邦一听刘元要借曹参去用,怎么可能不答应,挥手道:“去吧去吧,再要不够,樊哙和他手下的兵都给你。”
  分外好说话,那不都是为了攻下城池。
  樊哙乍然被点到名,立刻道:“听你调遣没问题,不过你这一回再带我们进了城,那些弓箭你倒是给我们留点。”
  上一回进城没能拿到弓箭,樊哙还记着仇,告状刘邦也不管,这回先有言在先,才不管刘元如何。
  “东西都是先到先得,总不能我拿到了分你,我要是分了你,我分不分给其他人?我要是都分了,我还有什么?”刘元跟樊哙讲道理,樊哙听着挥挥手道:“行了行了,不给就不给,这一次,我一定第一个带人冲进去,让你们谁都抢不过我。”
  抱怨一句也是想让刘元松个口,但刘元说的有道理,他是刘元的姨父不假,架不住刘元不仅有他这一个姨父,还有先生,一个两个的,先生还不少,刘元敢偏心他一人,其他的哪个都不肯。
  刘元与樊哙作一揖笑眯眯地道:“多谢姨父体恤。”
  “哼!”某位姨父就那么冷哼一声,直接背过脸去,都不想看刘元了。
  “好了好了,你有什么打算就和敬伯他们说,这城还是得尽快攻下,省得夜长梦多。”说来说去,刘邦还是想要赶紧西进,一路抵达函谷关,到了咸阳。
  张良道:“再破此城,函谷关就在前面了。”
  前去再无坚城,张良也甚是好奇刘元是什么样的想法,打算怎么样夺得此事。
  刘元亦知事不宜迟,与刘邦作一揖,带着曹参便去,张良缓缓地跟上,刘元回头瞧到张良有也跟上了,“军师?”
  “良想看看,小娘子的妙计,也算是长长见识。”
  说得十分温和,这一副欲学习一二的态度,刘元其实很心虚的,“因不知能不能做到,所以不敢当众提起,曹先生是先生,当先生的碰到徒弟犯了错,想必也会帮忙补救。”
  曹参听到这话差点把脖子都给扭断了,干巴巴地问一句,“所以这才是你点着名要我来帮忙的原因?”
  “对啊!”刘元答得理所不然,曹参都要怀疑人生了,当刘元的先生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帮刘元善后?
  哪有这样的!
  曹参气得怒目相对刘元,刘元连忙道:“先生,先生莫气,千万别气,这不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不觉得是玩笑。”曹参百分百的确定,刘元绝对是这样想的。
  “那我要是处理不好,你就算不是我先生,难道你就不管了?”刘元一看安抚不定,干脆挑明的说。曹参与萧何又不一样,曹参还是很识时务的。
  捅心的一问呐,曹参却只能无力地道:“管啊,都是为了推翻暴秦嘛,哪里需要帮忙都得去。”
  听起来怎么就那么有气无力呢?张良看向曹参,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曹参这个样子,所以十分的好奇。
  曹参哪里会注意不到张良的眼神,挥挥手道:“军师,咱们这位小娘子自小就这样,说得好听是我是她的先生,实际上她是我先生。每回有什么事,善后就少不了我,我还不能不去。”
  说起当刘元先生的这些年,曹参是抹了一把心酸的泪,他是有多不容易啊,一个个怕是都想不到。
  刘元推了推曹参,“先生,你再装下去天就要黑了,还要不要做事?”
  曹参立刻抬起了头,看着这才日上中天,嘴角抽抽地回眼怒睁了刘元,“哪里像是天黑了,你再敢胡言乱语坏我名声,我就揍你!”
  虽然一直以来曹参都没揍过刘元,不过也没少掐刘元,曹参威胁刘元,刘元摇了摇头甚是无奈地道:“先生,不是我坏你名声,是你自己坏你的名声。”
  必须纠正,她一直都是一个好弟子,怎么会坏曹参的名声,要坏也是曹参自己干的。
  曹参必是要与刘元争执明白,刘元指了指一旁的张良,曹参一看,好吧,这还有其他人,确实不宜争执,他们还有正事,绝对不能吵下去。
  “你的计划是什么,你说来听听。”曹参一看刘元都点得那么明白,果断地询问刘元。
  刘元道:“先带你们去看东西。”
  攻城翻墙的东,不让他们看一看,嘴上的计划说得再好又有什么用。
  曹参也好,张良也罢,都没有任何意见,跟上刘元一道去。
  刘元带他们是往自己的兵马所聚之地而去,一个个兵见着刘元都唤上一声小娘子,刘元颔首与他们打过招呼,也让张良与曹参都进去,而里面的东西也露在他们的眼前。
  “这是?”一堆的铁爪,还有绳索,张良是有见识的人,“听闻墨家弟子精通各类机关遁甲,小娘子这些东西莫不是出自墨家人之手?”
  “正是。”刘元也不瞒张良,肯定地告诉张良,没错的,这就是墨家人做的。
  曹参是知道琼容的,当初还听到琼华说了那是墨家巨子,哪怕在墨家中的算不上号,但是琼容的厉害,曹参是亲眼见到过的。
  曹参道:“有了这些,就算他这城墙是依山而建的,城墙再高我们都能爬上去,进得了城,将守城的人杀掉,城门一开,我们还怕进不去?”
  一下子将刘元的计划说了出来,张良道:“只能夜袭。”
  青天白日的,他们都到不了城下便被人发现了,到时候只有一死。
  “先生今晚要不要陪我走一趟?”刘元纯属好奇地问一句,曹参想都没想地答道:“走!”
  开玩笑,这样立功的事怎么能不去做,曹参是毫不犹豫地答应,刘元继续道:“我会带一千人去,先生你挑好了人再与我报个数。”
  “也行。”曹参倒是一点都不怀疑刘元会坑他,满脑子已经在思量这一次该带上哪些的人,人选不断地在脑海中过了几次,刘元也不催促。
  张良反倒是提了一句,“小娘子以身犯险?”
  “谁人不是以身犯险,军师难道就不是?”笑着问上一句,张良想要反秦又不是一两天,他若不以身作则,哪个会理他。道理用在刘元的身上也是一样的。
  本来张良只是想劝一劝刘元而已,被刘元一问,张良反倒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们都有各自的目的,想要做到的事,为此他们不惜一切,以身犯险算是什么?
  “可惜良身手不佳,否则定也陪小娘子走一趟。”英雄梦哪个人没有,张良亦如此,刘元侧过头道:“军师要是想学武,我一定教 。”
  一脸肯定地告诉张良,张良却摇了摇头,“不敢不敢,良自知己所长,己所短。”
  “武艺是张军师的短处?”刘元发亮的眼睛盯着张良而问,张良作一揖道:“比不得小娘子文武双全。”
  刘元笑笑轻道:“这得多亏了老天赏脸。”
  脑子是天生的,这身筋骨恰好适合练功,还一学就会,刘元不知道是有多高兴。
  “沛公真是大幸。”张良见刘元并不因旁人的夸赞肯定而欢喜,那便换一个方式来夸赞,刘元也吐一句道:“元也以为,阿爹大幸。”
  张良夸赞刘邦能有刘元这样的女儿是大幸,刘元何尝不是在夸刘邦能得张良亦为大幸。
  “良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夸赞。”张良也不知自己怎么的,叫刘元逗得满脸都是笑意,这般吐了一句。
  “元也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肯定。”谁还没个第一次,刘元仰望着张良,想了想最终还是问道:“军师这样的人,不知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军师。”
  旁敲侧击的打听张良的婚事,张良其实没少听人问出这样的话,但是出自刘元之口,怎么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但是刚刚他们聊得不错,张良对刘元也一直怀有好感,此时轻声地道:“未复仇,不敢言婚嫁诸事。”
  此言一出,刘元眼睛迸发出一道惊人的光芒,张良乍然看见顿了半响,不确定自己这是看错了,还是没看错!
  “若是亡了秦,张军师想娶个什么样的夫人?”控制住满心的欢喜,刘元这般再问,张良的婚事打听询问的人委实不少,但像刘元这样问,尤其问的是刘元,张良实在说不出那样诧异感,唤了一声小娘子。
  刘元一脸认真地道:“军师是阿爹的左膀右臂,亦是元敬重之人,君子坦荡荡,无不可对人言之事,先生不以为然?”
  大义凛然之下藏着的那点心思,刘元藏得严严实实的,保证绝对不会被任何人发觉,也包括张良。
  “尚未覆秦,未敢思量。”听听刘元那般说话,反倒显得张良自己不够坦荡了,张良坦荡磊落的人物,不禁也想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刘元一个小女郎,怎么会有什么样的心思。
  刘元虽然没得到张良想娶的是什么样的人,但是知道张良没有成亲,没有夫人,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想她那颗老心受身体的限制,更想张良必已经成了亲,那是一点旁的心思都不敢多动,眼下好了,她要赶紧长大,必须赶紧的长大,在此之前,保佑张良千万别遇到心仪的人。
  额,从小到大,她可从来没有拜过天,这一回也不知道天能不能听见她的话,成全上她一回?
  抬头睨了一眼天,张良本来就注意着刘元的变化,刘元一看天,张良也抬头看着,直接地说道:“今日万里无云,今夜必是满天星斗,小娘子行事如有神助。”
  刘元看天不是天,但张良这么说了,刘元点头道:“军师所言甚是。”
  人还那么小,打什么主意都是虚的,还是乖乖的先把眼前该办的事给办了。
  “军师,我去安排今夜诸事,就不与军师作陪了。”刘元着重去办事,今晚可是要夜袭,虽说她大致心里有数带什么人,还是得再去看看。
  “小娘子自去忙,良不叨扰了。”刘元以要事为重,张良自不会拖刘元的后腿,与刘元作一揖,告辞。
  刘元的心情可见的好,回去见着一群手下,高声地道:“你们一个个都准备好了,今晚我们夜袭,正是让天下都瞧到我们的厉害,这可是你们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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