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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子该查还是得查,萧何也不说连个样子都不装一装。
  倒是刘元离开了长安之后,诸侯王都纷纷交上了一半的兵权,终于得了刘邦松口返回各自的封地去,死里逃生,谁还不松一口气。
  兵权没了一半算什么,只要有命在,就不怕没有兵。
  诸侯王一走,长安好像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刘邦虽然比起让他们交上一半的兵权来更想将他们全都杀了,但是这样的动静太大,他清楚不可能一下子就做到的事,朝臣也绝不会同意,便也打消了这个念头,想着来日方长,将来有的是机会。
  在刺杀刘元的动作停止后,刘邦终于来看了吕雉,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只像从前那样见着吕雉,与吕雉说话,吕雉也绝口不提那日去寻刘邦所为何事。
  “丽和侯自请入宫教导盈儿,朕已经同意了,元儿叫丽和侯教得极好,希望盈儿将来比元儿更出色。”乍听此言没什么问题,吕雉道:“几家的孩子也都不小了,今非昔比,总要该让他们多学些东西。盈儿一个人上课也孤独了些,不如让几家的孩子都一道入宫读书识字。”
  此事刘元先前提过,刘邦想想也觉得可行。“那就不逼着他们入太学,先在宫里学着,你安排。”
  “是。父亲派人进宫提起了一件事,道是在楚地发现了钟离昧的踪迹。”似是不经意提起此事,刘邦猛地看向吕雉,钟离昧是项羽手下的猛将之一,项羽阵亡后不知所踪,没想到竟然回了楚地。
  “楚地,楚地。从前楚王与钟离昧亦有私交。”刘邦轻声道了一句,吕雉并没有接话。
  “不想岳父的消息如此灵通。”刘邦感慨完韩信和钟离昧的私交后又朝着吕雉道了一句,吕雉道:“父亲的至交好友不少,想来是得他们相助。”
  刘邦听着吕雉不以为功的模样道:“此事朕知道了。”
  话题自此该结束了,吕雉并没有再提及其他,一顿饭吃完,刘邦和刘盈说了两句便离开了。
  吕雉看着刘邦离去的身影在想,刘邦会怎么除了钟离昧?或许,顺便除了韩信?
  刘元几经艰辛的终于是回到沛县了!沛县上下早就听说刘元要回来了,百姓打听了时间早早的就到了城门前迎着刘元,见着刘元就高声地叫唤,“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这新鲜的叫唤让他们喊得高兴,刘元听着也朝着他们作一揖,“诸位乡亲。”
  “殿下如今已经是公主了,倒是还和以前一样的啊。”刘元这样的态度确实和以前没什么差别,乡亲中有人点出来,刘元露出一抹笑容道:“公主不公主的也就是一个虚称,我还是刘元,还是当初你们看着长大的小娘子啊。”
  刘元不管是不是公主的态度还是一样,叫一群乡亲都十分的感慨,“殿下果然是殿下,我就说了殿下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会变的,你看我我对了吧。”
  乡亲之中,七嘴八舌说着刘元的事,都是夸赞刘元的,听着刘元连连摆手道:“诸位莫要夸我了,再夸下去我都觉得说的人不是我了。”
  这么一说还摸上一把脸,深以为自己这都不是自己了。
  “瞧殿下说的,殿下自然是殿下的,咱们沛县终于出了一个皇帝,也出了一位了不起的公主。”
  提起这事整个沛县的人都沸腾了,连连称道:“可不是,想想从前刘季的模样,那就是个老赖子,谁能想到他竟然成了皇帝,大汉朝的皇帝啊。”
  说到刘邦成了皇帝不少人脸上都是羡慕的表情,刘元却是冲着他们露出一抹笑容道:“多亏了大家的支持,要是没有你们哪有我们刘家的今天。父皇登基之后即下诏书,大汉朝在一日,沛县的百姓永不交赋,诸位听着可高兴?”
  “高兴高兴,自然是高兴。”刘邦成了皇帝他们虽然是酸了些,但是想到永不交赋,这可是利于后代的好事,又关乎切身的,自然让他们把这份情都记在刘邦的头上,必须感激一二。
  “那就好,一个人高兴算不得什么,大家都高兴才是最叫人欢喜的。”刘元消散他们的眼红,一心已经出来朝着百姓们道:“殿下刚回来,大家都盼着要见殿下,殿下是知道的,看这时候不早了,诸位都回去吧,也让殿下回去歇歇。”
  一行风尘仆仆的,还不断地遇到刺杀,这事百姓们不知道,当官的也不知道?
  一心的目光就落到了那叫百姓挤得都见不着人的官吏身上,沛县的县令终于是出现了,朝着刘元作一揖,“殿下。”
  从前刘元在的时候县令等同没有,刘厚是代掌沛县之事,刘厚跟着刘元一起去了长安,沛县的县令是刘邦回沛县才定下的,刘元瞧着也是个熟人,“刘县令,辛苦了。”
  刘邦能用什么人,还不是刘家的人,不过此人在刘家里也算是不错,当一个县令还是可以的。
  “不敢不敢,殿下一路风尘仆仆才是辛苦了。臣已经安排了行宫,还请殿下这边请。”行宫啊,那还是刘邦回来的时候特意让人弄起来了的,刘元当初在的时候把沛县收拾得确实不错,拿出来的房子也不少,刘邦选来选去最后就定下了那么一处行宫,刘元上回回来的时候也知道了。
  “好,烦劳县令领路了。”刘元知道也不能抢了人家的工作,让人在前面引路,她们一行即往行宫的方向去。
  县令有许多话要跟刘元说的,刘元却简洁地道:“我此番回来是要回去见见从前的乡亲,没什么旁的事。沛县早些年怎么样的,你也怎么样对待百姓。记住,不能让百姓吃了亏,若是让我听见百姓告你的状,亏待了我们沛县的百姓,我绝饶不了你。”
  刘元话一放出来,新上任的县令立刻顿住了,回过神连连与刘元告罪道:“不敢不敢,下官不敢。”
  “不用特别招呼我,我回来也不是什么客人,这里我比你还熟。”作为一手提高整个沛县的经济文化的人,沛县每一处角落她都比眼前这位刚上任不久的县令要熟悉,县令一想确实也是那么一回事,连连与刘元称是。
  行至于行宫门前了,县令还要说些什么,刘元已经道:“行了,你回去办你的差事吧,行宫交给我了,我的人会看着行宫,你带着你的人回去吧。”
  “是,是!”刘元从前在沛县就是说一不二的,如今更甚,那位县令再一次称是,带着他的人离开了。
  韩驹都不用刘元吩咐,立刻带着兄弟们将行宫围得水泄不通,刘元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回了沛县,殿下终于是可以松口气了。”刘元的房间安排好了,琼华和一心带着八彩还有向阳给刘元收拾着,刘元躺在榻上眯着眼睛养神。
  这里是刘元的地盘,想在沛县行刺刘元是根本不可能的,琼华高兴地说话,刘元道:“真想回我们的坞堡住下。”
  刘元看着行宫是一点都不自在,倒是更想回去叫楚军放一把火烧了,最后她又跟琼容再一次建起来的坞堡住去。
  “殿下,其实我们是可以回去的。”琼华立刻接话,刘元摇了摇头,“为了省点事,还是算了。”
  真是心累,天下太平了比不太平更叫刘元心累,她算是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诸侯急急地要回自己的封地去,当惯了老大,突然被人压着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是个人都要受不了。
  “殿下成了殿下倒是比以前当小娘子的时候更不快活了。”琼容小声嘀咕了一句,刘元肯定地告诉她道:“说对了。”
  ……琼华是想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
  倒是一心摸到刘元的榻前去,刘元一下子感觉到了,回头问了她道:“怎么了?”
  “我是不是也让殿下为难了?”一心还是清楚自己这张脸的效果的,刘邦看着她的眼神她是怎么都忘不了,刘元是刘邦的女儿,刘邦更是大汉的天子,君臣父子,刘邦都是压着刘元的人,一心会担心别的事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想多了。跟你没什么关系,跟我才是真正的有关系。”刘元答着打消一心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殿下。若是实在不行,你就……”一心话才说了一半,刘元立刻翻身坐了起来,“把话咽回去。”
  吓了一心一跳,却也让一心那颗不安定的心落了地,“好,我再也不说了。”
  刘元听着自是满意的,重新睡了回去,“我们在沛县慢慢把差事办好,反正眼下也没我们什么事。诸王都回了封地,就剩我一个了,他要兵权我倒是能二话不说的给了他,怕只怕他拿不住我的兵又想拿我撒气。”
  这个他指的是谁,琼华是不太懂,一心却能听懂,“那殿下就在沛县好好地放松放松,等事情完结了我们再回去。”
  十分同意刘元这做法,刘元道:“对,我们回来是请邻里乡亲去长安的,让人家背井离乡不得好好地劝劝,否则他们怎么愿意跟我们走。”
  理由十分的光明正大,琼华都笑了,刘元一眼瞥到站在角落里的阿花,“阿花困了就回去休息?”
  本来正在神游的阿花听到刘元的话立刻回过神冲着刘元摇头,“不回。”
  刘元最最频频遇到刺杀,阿花很是担心回了沛县还是没停,所以坚定地摇头,她不回去,绝对的不回去。
  “那你在外头躺一躺,我也睡会儿,你们忙完早点回去睡,莫吵我。”刘元是真困,一路行来一个半月,刺杀层出不穷,刘元开始反击之后对付那些人也不曾手下留情,如此对峙也让刘元筋疲力尽。
  一如琼华说的那样,回到了沛县,刘元终于可以好好地休息休息了。
  一睡过去再醒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刘元以为朝中无事,其实却是出了大事,刘邦暗戳戳准备对付诸侯王,学着秦始皇出游,才刚出长安,立刻听到韩王信于大同叛乱,与匈奴合兵进犯太原,边境八百里快急送到刘邦手里,刘邦在听说匈奴单于冒顿进犯,烧杀抢掠,气得不轻,即要率兵亲征。
  匈奴为患非一埋一夕,新朝刚立,刘邦也想借着冒顿竖立自己的威严,他都打定主意亲征了,何人还能拦着不让?
  在刘元所不知道的情况下,刘邦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调兵遣将,这就要亲征匈奴。
  刘元难得清闲,睡够了才缓缓起身带着琼华和阿花往从前的乡里去,一心倒是想跟上的,刘元毫不客气地道:“你长得太好看了,带上你去我们怕是连路都走不了。”
  一心只能作罢,刘元便只带着琼华和阿花出了门,走在回家的路,刘元熟悉得很,听到那一声卖酒的吆喝声,刘元自知这位是什么人,因而已经走了过去,那风韵犹存的妇人见着刘元一怔,随之反应了过来,“刘元。”
  “曹娘子。”刘元立在面前的这位正是曹氏啊,曹氏能一眼就认出刘元来,刘元其实也挺惊讶的,她们并没有见过几次面,难为曹氏还能记着刘元。
  “早就听说公主殿下回来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着你。”曹氏虽然认出了刘元,也唤着刘元一声公主殿下,态度却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曹娘子能否请我喝一杯酒?”刘元笑笑也不以为意,只是讨酒喝,曹氏毫不客气的道:“我卖酒是为了养家糊口的,你一个公主还能差一杯酒钱。不过,请你也就请你,进来吧。”
  曹娘子的嘴一如既往的说不出好话来,最后却还是让刘元进去了,刘元也不客气,此时的酒肆中还有其他的人,听到曹娘子说了一耳朵,立刻调笑地道:“曹娘子,你莫不是盼着刘季当了皇帝回来接你,见着个女郎就当人家是公主?”
  显然这些人都没见过刘元,又或是见过却又隔得太远了,压根没认出刘元来,听着曹娘子的话也都不相信刘元就是传说中的公主。
  “是又怎么样,喝酒还堵不住你们的嘴。”曹娘子也不与他们争辩,只管给刘元拿了一碗酒上来。
  一群人听着曹娘子认得干脆,倒是不再开玩笑了,刘元虽然穿得已经相对简朴了,在乡村里出现也是难得一见。
  曹娘子也不客气地坐在刘元的对面,张口就问道:“肥儿如何?”
  “我都不曾亏待他,还会有什么人亏待得了他?”刘元顺口就回了一句,曹娘子不会不知道刘肥从前在沛县过得那么好,一堆好吃的东西就没断过,那都有刘元的功劳吧。
  “那不一定,上回你爹回来带着的那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个安份的。”没想到曹氏听完刘元的话倒是更担心了,刘元也想起戚姬竟然会知道刘肥失踪的事,当时刘元就想会不会是曹氏说的,没想到竟然真是。
  “你这看我的眼神,莫不是她当着你爹的面告你的状了?”曹氏也不蠢的啊,立刻问了刘元。
  “我回长安的第一天,一家人一起吃饭就被告了一状,看样子你早料到?”刘元是真没想到,这件事看起来还有曹氏的一手,可是,说一半留一半的,感觉不像想坑刘元,倒是要坑戚姬。
  “你阿爹回来带走了肥儿,也想带我一块回长安去,我不肯。”曹氏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想当初她是看不上刘元的,如今却和刘元说起这些事。
  刘元却认可地点头,“曹娘子是个聪明人。”
  这一赞得啊,曹氏笑意更深了,“你也是个聪明人。你爹那样的人,得不到的永远最好,我不跟他回去,他反而会念着曾经与我的那些旧情对肥儿更好,若是回去了。我这年老色衰的样子,看不到两日就会厌了,就连曾经的美好,只怕他也不会再想提起。”
  说到这里曹氏半眯起了眼睛,刘元感慨啊,看看,看看这女人,谁敢说女人都蠢来着。这一位就是早摸透了刘邦的性子,用着自己的法子让自己,也让自己的儿子过好。
  “我这才拒绝了吧,你娘没来,你爹身边一个女的倒是出现了,冲着我叫一个殷勤的,话里话外都是劝着我跟你爹一起回长安,还说要跟我做什么好姐妹,道是听说了你从前在沛县里对我们母子不好的,很想帮着我们出一口恶气。”曹氏算是把事情说到重点上了,刘元也专心地听着,等着曹氏下面的话。
  曹氏见刘元乖巧听也不插话,更没有半分不耐烦的,便也说得更高兴了,“呸,她才来看着我的那眼神,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样一个玩意也想在我面前套我话的,我就顺着她的话一通埋怨当初楚军攻进城的时候你因着伤重连醒都没醒,没有派人去找肥儿的事,说了前面的一半你没找肥儿的事,却没告诉她你是伤重昏迷。我想啊这人一准是要害你,害你不成,倒是把自己给坑上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动那么多的歪心思。”
  “你真是会看人,确实如此。”刘元笑着夸赞了曹氏一声,听得曹氏笑得嘴都合不拢,“那是。我卖了那么多年的酒,哪里会不知道人都是什么德性。只是啊,你阿爹说长情吧也长情,说薄情也确实是薄情,你娘的日子不好过。”
  说到里,刘元只笑不答,“我阿娘不比你,你能说不去,可是她是正经的妻子,不管她想还是不想,她都只能去。”
  “你阿娘如今也成了皇后了,有好也总有不好,都是一样的。”曹氏倒是不太想说吕雉的事,人都有自己的命,都有自己的选择,走出了一条路,连头都是不能回的,这一点刘元明白,他们也都明白。
  “这倒是不假。”刘元笑着肯定曹氏的说法,曹氏突然敛去了笑容,十分郑重地道:“我知道从前你没少挨肥儿的打,那个时候我也觉得你挨打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后来沛县由你掌管,我还担心你会对肥儿报复,没想到你是个心胸宽广的人,倒是我心思不正,也想着天下的人都是跟我一样的。”
  “虽知不应该,但我也没有其他人可以托付。你若是有什么气不防朝我撒,只求你好好地照顾肥儿可好?”
  曹氏说了那么多,这一句最是真诚的,一个母亲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费心为自己的孩子打算的,曹氏不曾跟刘邦一起回长安是如此,与刘元恳求也是如此。
  “好。”刘元如果真要跟刘肥计较,刘肥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但是她记着自己答应过刘邦的话,刘肥怎么说也是与她血脉相连,刘元能揍他打他,看在曹氏这样安安份份,不争不抢的份上,刘元也会护着刘肥的一条命。
  曹氏听到刘元答应得爽快更是高兴,连连与刘元道:“店里的酒随便你喝,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我尚年幼,酒还是能不沾就不沾,不过这一杯我喝了。”刘元端起面前放着的那一碗酒冲着曹氏吐字,曹氏看着刘元端起一饮而尽,就如同她答应曹氏那样爽快一般将酒都喝了。
  “多谢你。”实话说来她对刘元并不好,刘肥也从来都对刘元并不好,但是刘元在最难的时候还是能想到刘肥,也知道自己处境不易,依然答应了曹氏,这让曹氏心里十分惭愧。
  “我虽然没什么大的事,但是我在沛县会一直为你和皇后祈祷的,愿你们都能平平安安。”曹氏也没忘记吕雉啊,当日离开沛县的时候她也曾去找过吕雉,也请了吕雉照看刘肥,吕雉当时就答应下了。
  “一片慈母之心,刘肥未必会知道。”刘元想了想刘肥那样的二货,曹氏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却未必都知道。
  “知道不知道都没关系,我是当娘的,为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哪里会想让他记着我的情。”曹氏说得豁达,她只是做了一个母亲应该做的事,并没有想过要让自己的孩子如何知道她做的这一切,让孩子报答她的啊。
  “也是。”刘元想了想当母亲的似乎都是这样,曹氏是一个好母亲,她也同样拥有一个好母亲,并不需要羡慕刘肥。
  “我还有事,就不陪曹娘子了。”进来打个招呼刘元就准备离开,曹氏站起来道:“行,知道你的事情多,我就不留你了,你慢走。”
  这一次的语气多了几分恭敬,刘元回过头道:“你突然变得这样的客气叫我好不习惯,还是跟以前那样骂我死丫头比较自在。”
  小时候曹氏确实没少骂刘元死丫头,刘元当时又不是曹氏的对手,连刘肥都打不过的人,更别想跟曹氏对上,听着死丫头就算心里不满也没办法抗议,刘邦从来不会在这些事情上帮刘元的。
  但是现在吧,她发现还是那一声死丫头比如今曹氏客气的态度更让她喜欢。
  “从前能叫得,现在肯定不行了。你慢走。”曹氏有求于人还是知道应该怎么样的态度,送着刘元离开,刘元也回过头冲着她微颔首。
  瞧瞧看,刘邦以为这天下间的女人都会把她放在心上,结果呢,曹氏就不是,至于装出一副爱得他死去活来,没了他活不下去的戚姬,谁又能说那就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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