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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动刘盈一根汗毛,刘元一定让眼前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都说公主殿下与太子殿下姐弟情深,如今看来传言不虚。放心,既然有心想要让公主殿下合作,殿下不喜欢我做的事,我一定不做。”黑衣人自以为能够惑人的朝着刘元自以为很是帅气迷人的笑,刘元是忍了又忍才忍住没吐。
  “阁下要怎么样才肯放了盈儿?”刘元一直在估量自己与此人的身手,却不得不承认,如果论杀人,她是可以杀了此人,可是在她杀了此人之前,刘盈也逃不了。
  自知无法与刘元对抗,此人一定会第一时间取了刘盈的性命。
  刘元可以自己死,绝不能让刘盈死在她的面前。
  黑衣人道:“殿下同意我的合作?”
  嫁与匈奴单于啊,不,黑衣人想要的是刘元嫁给他。他不仅是想要大汉的天下,更想要匈奴的天下。
  野心真是不小,刘元眼中闪过一道凌厉,却是稍纵即逝。
  “阁下不曾听闻我已经许嫁留侯?”刘元出言皆是试探,没想到黑衣人道:“殿下正值青春年少,貌美如花,却许给张良那样的老头子,难道心中全无怨言?”
  张良=老头子?刘元震惊了,她家留侯什么时候成了老头子?
  等等。说起来她对于历史记得不算太清楚,还真是不知道谁与谁的年龄是如何的。对面的人张口就说张良是老头子,难道……
  对于自己竟然有那样的经历,刘元自己既然都经历过了,如何敢保证旁的人不会有她一样的经历?
  想到这里,刘元朝着黑衣人道:“阁下对大汉了解多少?”
  试探的问来,她记得方才此人说了,他是不识路才会让卢绾前来带路的。作为项家的人,不说走遍天下,至少路是不需要人来带的。
  方才此人还说了一句,曾经是项家人,后来又不是了,所谓的不是,是芯换了人?
  念头一起如同杂草丛生,刘元笑笑地问,那一位却是警惕的看向刘元,“公主殿下,我知道的远比你以为的要多得多。”
  “愿闻其详。”刘元表露出自己好奇,黑衣人冲着刘元道:“比如你的亲弟弟,如今的太子刘盈,你与吕后皆强势,可惜太子软弱无能,为皇帝陛下所不喜,皇帝有心另立戚姬所生之子刘如意为太子。”
  听到这里,刘元已经很肯定眼前的人真有与她同样的经历了,或许人家比她还要好,人家对大汉的历史人物倒背如流。
  “公主殿下,若是我告诉你说,我对未来的事一清二楚,你愿不愿相信?”黑衣人面对刘元冷凝的面容,再一次与刘元亮出了底牌。
  刘元侧过头道:“晓过去,知未来,我倒是很想听听。”
  显然眼前的人在用尽手段想要拉拢刘元,目的很简单,想要刘元成为他的人,借刘元的手,此人的目的在于天下!
  和匈奴和谋是为天下,与刘元相谋同样也是。
  只是,或许本来此人一开始的目的并没有与刘元合谋这一样,却在见过刘元的脸之后,另起了心思。
  刘元能怎么说呢,她从来不想靠脸的,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还因为一张好看的脸而得了些好处。
  “殿下实是大汉的变数啊。”黑衣人朝着刘元肯定的说,倒叫刘元的心紧了起来,从前读过的史书上吕雉和刘邦的这位女儿如何刘元并不清楚,但是肯定不可能像刘元。
  “何所谓变数?”刘元自然知道自己确实是变数,但却不打算让人知道的。
  显然刘元虽然做了不少事,却没有让此人觉得她会是他的同类,刘元其实挺奇怪的。
  “殿下的人生原本不该如此,至少你原本虽为大汉的公主,但绝对不像现在这般名扬天下位高权重。”
  “我今日得来的一切都是凭本事得到的,你跟我说不该?”既然眼前的人并不觉得刘元会是他的同类,刘元不确定此人是为什么,不过没关系,正好让刘元多套点话。
  “殿下身边的那位丽和侯了不起。”黑衣人道出琼容的爵位了,刘元一下子明白了,想到琼容年少时便在刘元的身边。最重要的是,改造制纸之法的是琼容,琼容纸啊,落在旁人的眼里,尤其是深知四大发明的人,必会觉得改进制纸之法的人才会是他们的同类!
  刘元当日以琼容之名取名是因为想法虽然是她提出来的,把事情做成办好却是琼容的功劳,因此刘元毫不犹豫地以琼容的名字而命名,以令天下乃至后世都记得琼容。
  歪打正着,竟然让她免了嫌疑,才有机会套眼前的人的话。
  “那是自然,琼先生出身墨家,精通各家的本事,改造制纸之法,造出了白纸,那是何等本事?”刘元说得半句都不假,话里话外都是对琼容的推崇,更叫黑衣人笃定了一开始的想法。
  果然是出现了旁的人改变了刘邦和吕雉之女的人生,也改变了整个大汉乃至匈奴。
  这样也好,一个女人,就算再有本事又如何,只要用点心来哄一哄,一定能哄得人开开心心的,为他所用。
  对于充满算计的目光,刘元早就已经敏锐察觉,眼前这一位莫不是以为自己知道未来,所以想要改天换命,借着匈奴,也借着刘元,成为天命之子?
  哈哈,本事是有一些,但也未免自视甚高。
  “殿下手握重权,与其靠着你的父亲,靠着你这样一个软弱的弟弟,就没想过凭你自己的本事,将天下握在手里,由你说了算?”黑衣人听到刘元对琼容的推崇,心里更是确定要将刘元收入帐下,让大汉握着最精锐之师的始元公主,为他打下一个天下。
  他好不容易来到了汉初,天下刚定,还是项家的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多少人的心思浮动,多少人想取刘邦而代之,成为如刘邦那样的人,刘邦一个地痞无赖都能当上皇帝,谁还不能?
  没错,黑衣人志在天下,哪怕知道刘邦手下的能人异士不少,兵马众多,却还是想借着匈奴的手,踏平天下,成为另一个皇帝。
  “听你如此说来,你是想让我篡位?”刘元好似听不懂他的话,而是道破他那话里的明面上的意思,黑衣人怎么可能是这个意思。
  “自然不是。”黑衣人连忙的解释,刘元即看了过去,“那你是何意?让另我嫁他人,成为皇后,如此,将来的天下也相当于掌握在我的手里,再让我的孩子当上太子,那江山便算是我的了?”
  直接的说破了,黑衣人暗松了一口气,连连地点头道:“正是此意?”
  “阁下想毛遂自荐?”刘元再一次问,黑衣人眼睛一亮,朝着刘元道:“至少我比张良强。”
  不提张良还好,一提到张良刘元就很想揍人,倒是好大的脸,敢拿自己跟张良比,他觉得自己哪里比得上张良?
  深深地吸一口气,刘元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能跟一个脑子有病的人计较,反而坏了大事。
  刘盈现在还在他手里,没把人救出来之前此人说什么都得哄着,万万不能让刘盈有个闪失。
  “阁下倒是知道。”刘元说着让人遐思的话,引得黑衣人自得地抬起头,“殿下貌美,乍见殿下,在下便已经动了心。”
  倒是坦然地认为自己那点心思,叫刘元笑了笑,“那你还提议让我与匈奴单于和亲,这里头的人,他们听了你的话,你确定他们不会回匈奴告状?”
  提醒的这一句让黑衣人一凛,只一眼便看向那一个从一开始代为翻译的人,那人立刻发觉不对,着急的要走,黑衣人的剑即与那人掷了出去,也在这时,刘元出手一掌击在黑衣人的身上,一扣一环,直接将刘盈夺了回来。
  黑衣人没想到刘元和他话说得好好的,突然出手,打得他一措手不及,等反应过来刘盈已经在刘元的手里了,刘元的剑更是直指于他,黑衣人的身手确实是不错,就算杀了匈奴那一个会听会说雅言的人,叫刘元用剑指着却也不着急。
  “公主殿下是何意?”人叫刘元抢了回扶持,黑衣人看着刘元问,难道方才刘元是在骗他的?
  刘元将刘盈交到阿花的手里,轻声地道:“杀你。”
  黑衣人眼中闪过惊愣,他是绝对想不到刘元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完全傻了似的看向刘元,“殿下,我们方才说得好好的!”
  “说得好好的,明明都是你自己在自说自话,你想挑拨我,让我帮你打天下,完了得了天下,是给我一个皇后之位,在我让你不高兴的时候你给我一个病故,再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给外人看。你以为自己很聪明,难道我就那么蠢?”
  刘元冷笑地问着,黑衣人是惊地看向刘元了,刘元道:“给你一个机会,杀了这些匈奴人,然后我再杀你。”
  作为一个杀了匈奴代表的人,如果黑衣人还有脑子就肯定会将在场的匈奴人都杀了,一个不留。
  刘元想看看黑衣人的身手,故而让他出手,刘盈却是莫名,“阿姐?”
  不知道刘元为什么会突然开口让这个人再去杀匈奴人。
  刘元与刘盈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朝着黑衣人道:“未必见得以阁下的身手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便是这些匈奴人亲眼看到你杀了卢绾,也亲眼看到你杀了他们的人,就算他们都听不懂我们说的话,并不代表他们什么都不懂。”
  黑衣人本来是不拿刘元当回事的,此时听着刘元的话却是眯起了眼睛,没想到刘元会是如此聪明的一个人!
  “殿下会放过我?”黑衣人冷笑地问,刘元道:“且凭本事。”
  剑依然指着黑衣人,黑衣人笑了笑,“好一句各凭本事,殿下真是自信。”
  “至少比你自信的。”刘元扎人从来不会手下留情,更何况是如此一个野心勃勃,枉顾天下的人。
  黑衣人道:“如此,殿下容我取剑。”
  就为了杀那一个听懂他们说话的人,就这样叫刘元捉住机会救走了刘盈,但凡想起来,黑衣人都十分的懊恼。
  “好!”剑在不远处,想要黑衣人去杀匈奴人,确实得给让他去拿剑才行,刘元很是大方,黑衣人即转过身,刘元一刻都不敢松懈。
  而就在黑衣人转身之时,数道银针从他袖中飞了出来,飞的却不是刘元的方向,而是刘盈。
  原以为刘元该是第一时间去救刘盈才是,没想到刘元的剑直接朝他刺了过来,黑衣人急得赶紧的要跑,刘元的剑已经划破他的胳膊,黑衣人吃痛地倒抽一口冷气,刘元的剑再一次出手,毫不留情地砍了他一条胳膊。
  “啊!”黑衣人一声惨叫,突然甩出了一东西,刘元赶紧的侧过头,□□落下,再睁眼却已没有了黑衣人的身影,刘元目光闪过一道冷光。
  “殿下。”黑衣人用暗器射向刘盈时,阿花早就抱着刘盈闪开了,而黑衣人与刘元打了起来,匈奴人也是一刻都不敢怠慢,想扑过去杀了刘元带来的人,结果自然是不敌的,黑衣人跑完之后,刘元吩咐道:“留他们活口。”
  黑衣人只顾着逃命而不杀人,那也好说,刘元就用这些人让他再也回不到匈奴去。
  “诺。”刘元既然有了吩咐,一干人都应了一声,动手的时候全都手下留情,将人全都拿下,留他们一条命。
  留着他们的命可比现在杀了他们的用处大着,“另外,立刻发信号让下面的人注意动静,想办法拿住方才的黑衣人。”
  传信一事,有琼容在自然是想尽办法也为刘元想出如何快速的传递消息。该办的事都吩咐完了,刘元也才有空问起刘盈。
  “盈儿,没事吧?”伸手抚过刘盈的脸,担心是真的担心。
  “没事,阿姐我没事。若不是我没用,阿姐也会险些受人掣肘。”刘盈是羞愧的,看看刚刚那个人对刘元的态度,若非刘元是有真本事,那人也不至于费心地笼络刘元。
  反倒是他,刘盈想想自己是怎么落入匈奴人之手,再想想方才那人想要利用他达到的目的,心口一阵阵起伏。
  都是他无没用!
  “好了,没事了。往后小心点,我们内忧外患,太多的人盯着我们了,故而你一定要小心。”内忧外患,还有那样一个知晓未来的人,刘元更是不敢松懈。
  看得出来,那人还是有点脑子的,只是此人有些自视甚高,或许他是觉得自己到这儿来是当男主的?
  刘元脑海中闪过如此念头,又极快挥散了,无论他先前是怎么样的想法,从今天开始,如果刘元杀不了那一个人,他就一定会对付刘元,毕章刘元砍了他一条胳膊,他绝对咽不下这口气的。
  “阿姐,边境如何?”刘盈还是关心国家大事,他知道捉他的人目的在于搅乱刘元的思绪,在刘元慌乱之时对大汉边境发兵。
  刘元朝着刘盈轻声地道:“无事,匈奴在试探是因为他们心里清楚着,如与我大汉开战,大汉并不畏于他。想要轻而易举的夺我大汉的疆土,杀我大汉的百姓,万不可能。”
  “我立刻让阿花送你回长安。”本以为让一个胡九护送刘盈,还有暗卫在足够了,没想到却还是出了差错。
  有些错错过了一次足以,刘元不打算再错第二次。
  “阿姐。”刘盈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被捉过了一次,他不怕死,只怕落入旁人手里成为刘元的软肋。
  刘无的手在他的发项上,“没事,让阿花护送你回去,再让她带你回来,一切都会平平安安的。”
  阿花的本事旁人不清楚,刘元清楚,动作快又武艺高强,更是刘元最相信的人,有她护着刘盈回去,刘元放一百个心。
  “阿翁仙逝,我不能回去,你要代我与阿翁多磕几个响头。”刘元叮嘱刘盈,刘盈连连就是,因而刘元将刘盈交到阿花的手里,“护着盈儿回去,等长安的事毕,你再送他回来。”
  阿花皱着眉头并不是特别愿意,让她跟在刘元的身边,去哪里都可以,但是让她离开刘元,她便浑身不自在,一点都不愿意。
  “听话。”刘元沉着的冲着阿花叮嘱,阿花就算再皱着眉头不愿意,也只能点了点头答应下。
  至于另外一行人,刘元让胡九继续将人送回去。对于一旁的卢绾,刘元吩咐道:“安葬了!”
  阿花护着刘盈快马加鞭的赶回长安,长安那里也早就等着心焦麻乱。刘邦回得快,早几日便到了。刘盈在大汉界内被劫一事让他们意识到匈奴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连在大汉也能劫了他们太子。
  但是同时也让人对刘元起了质疑之心,刘盈是在刘元的封地被劫的,刘元连一个个刘盈都护不住,她执着偌大的封地,当真可行?
  一句一句的质问,言外之意都是让刘邦问罪刘元,刘邦听完他们的话,“依你们的意思,朕当如何?”
  “殿下毕竟还年轻,理当派人前去辅助殿下,都是为了大汉的安宁,还请殿下三思。”
  刘邦冷哼一声,“朕与元儿同路往梁国时,已经给派了一个丞相,你们认为不够,是想再弄些什么人过去?”
  本来,刘元封地的官员任命,那是刘元开口,刘邦即盖印下批的,根本没有朝廷的人插手的机会,刘元一向行事谨慎,又镇守于边境,御匈奴于外,想挑她的毛病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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