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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侯,尤廷尉。”虽然惊讶,刘元还是与两人见了礼,两人同样也回了刘元一个礼。
  “前线如何?”尤钧询问刘元。
  “匈奴想趁乱而动,大汉乱不起来,他们自然不会跟我打硬仗,怎么说我只守不攻,他们奈何不得我,自然不会轻易送死。”刘元分析了匈奴的情况,尤钧和张良都不作声。
  对阵匈奴的人是刘元,想必刘元一定是摸清楚匈奴的情况才敢说出那样的话来。
  “这是陛下让我带给殿下的信。”张良将刘邦让他带给刘元的信给了刘元,刘元也不说其他,接过直接拆开了,看清楚里面的内容后,便也交给了张良。
  张良原以为那是密信,不该给他们看才对,结果刘元给得分外的坦荡,张良自不推却,一览而过,面上的表情并无变化。
  “尤廷尉不妨也看看,看完大家都心里有数。”刘元瞧着张良准备把信交还给她,提上一句,让尤钧也看一看。
  张良自知尤钧此来的意义何在,廷尉一职,正是查查天下大案,刘盈被掳一事就算刘元真把案子查个水落实出了,对于很多人来说来都是不够的,尤钧一来就不一样了,廷尉一职,见识过尤钧本事的人都知道此人非同一般,查查大案,懂得律法,虽然出身寒门,却也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
  最重要的是,刘邦对他颇是信任,倒是有人借尤钧挑拨刘邦和刘元的关系,要知道一开始尤钧是在刘元的身边为谋的,后来见到刘邦却又改投了刘邦,那对他们来说,或许是一个可以攻击的方向。
  尤钧是什么人,他对人性一向不信任,不管有多少人站在他的面前说得多的天花乱坠,他是一个都不信,敢用他挑起刘邦对刘元的不喜,他倒是借着此事哄得刘邦更相信他。
  等意识到尤钧不是一般的人,要对付他手段还得再练练,尤钧倒是太平了些日子。
  都给尤钧看了,徐庄也看了。
  “杀伐果断,当如是。”没错,刘邦的信里就是给了刘元绝大的权利,告诉刘元一但查到帮着匈奴掳走刘盈的人,不必上报,直接诛杀。
  尤钧更是觉得刘邦这封密诏给得极对,本来对于这样的事刘元就该有权利处决,得了刘邦的诏令越发名正言顺了。
  “那么就请两位一道见证。”刘元告诉过徐庄,待她回来之后会彻查公主府,她一定会将内贼都揪了出来,弄清楚了究竟是谁将刘盈的行踪暴露,以至于让匈奴捉住了机会。
  “殿下请。”刘元一路风尘仆仆的回来,眼中闪烁着冷光,对于想害刘盈的人,刘元比他们要对付自己还要生气。
  刘元在前,张良在后,尤钧与徐庄紧随其后。
  很快孟非请了公主府所有人都聚了起来,也包括刘元的那些没有回去长安的侄子侄女们。虽说作为亲孙子亲孙女都应该回京奔丧,架不住总有身体不好的,还有并非亲的,人留下倒也不少。
  “殿下。姑姑。”本来孟非叫了他们来,一个个还是心存怨气,可是见到了刘元,一个都傻了眼,随后又连忙与刘元作一揖。
  “怎么,不知道公主府的总管孟非先生?”刘元看着他们一个个面带不甘的表情,面对孟非带着怒意和控诉,挑起眉头地问。
  一个个还想说什么的人急急地回答道:“知道的。”
  “再叫我听到你们对诸位先生有不敬之言,你们就滚回长安去。”刘元直接喊了滚,一个个都缩了脖子,一声都不敢再吭。
  “今天让你们来,是因为我查到太子回长安一事,消息竟然是从公主府里传到匈奴人手上的。”刘元教训完了自家的人,便一句话丢出来,投石问路。
  下面的人听着大吃一惊,刘元的话一出来他们便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谁不知道刘盈被匈奴所掳,得亏了刘元把人救了回来,要是刘盈落入匈奴之手,会是什么后果他们都能想得到。
  本来以为一切都是意外,没想到竟然因为出了内贼。
  “姑姑,是谁要这么害太子?”总有人迫不及待地帮着刘元想要问清楚了,然而刘元却不着急。
  “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老老实实的说出来,我会留你们一条活路,若是你们不听,待我查出来,你们便只有死路一条。”刘元就好像没有听见那人说的话,只是将自己的态度告诉他们。
  下面的人听着交头接耳,好似在讨论刘元所说一事的可能性。
  “姑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太子殿下的行踪怎么可能会是从公主府传到匈奴手里?”还是那一位开口,却是对刘元的质疑,然而刘元一眼看了过去,“你是在说我冤枉人?”
  虽说事情是徐庄在查,但是徐庄的本事刘元绝对信得过,而且徐庄将所有的线索都送到刘元的面前,叫刘元看得分明,里头没有半分是可以造假的。
  线索指向公主府,那么就一定是出自公主府。
  至于一而再,再而三开口的人,刘元看着她,她记得此人,是二伯家的侄女,名字叫做刘素。
  刘素连连摇头道:“姑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刘元一步不让,再一次询问,刘素道:“就是想问问姑姑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刘元毫不留情地道:“有没有误会我还在查,我并没有指定是谁做了此事,而是在询问,你急急地跳出来想帮我查?”
  目光如刀地扫过刘素,刘素吓得连连摆手道:“姑姑,我没有,我不是。”
  “如果你开口要说那些没有意义的事,那么把你的嘴闭上。”刘元一向直接,现在的事已经够让她烦心了,内忧外患,她不想在她查案子的时候一再被人打扰。
  显然眼前的刘素犯了刘元的忌讳,刘元并不想纵着她,因此刘元话说得越发的不客气。
  “姑姑,我闭嘴,我闭嘴。”刘元一把话放出来,刘素吓得小脸发白,再也不敢多说。
  “刺客,有刺客。”刘元正准备继续问下去,听到一阵阵叫唤,竟然有刺客。
  “你们护着诸位。”刘元听到动静立刻吩咐人护好了人,“这些人,不许他们离开,谁敢动,杀!”
  指的是前面刚被叫来的人,自然也包括刘家的人。
  刘元的人自然是听刘元的吩咐的,大声地应了一声是,而刘元已经往传来叫唤刺客的方向去了。
  一心正带着人在捉刺客,见到刘元迎面而来,一心唤了一声殿下,刘元道:“怎么了?”
  “殿下,我正在带人搜查,一个黑衣人突然跑了出来,我看得很清楚,那人断了一条胳膊,左手。”一心将情况告诉刘元,刘元脸色大变。
  “好,真是好啊,难怪挖地三尺都挖不出人来,竟然躲到我的公主府来了,了不得,真是了不得。”刘元哪怕说着是称赞的话,但那笑容下隐藏的怒意让人根本无法忽视。
  “传信号,调动一万容军进来,将云中围得水泄不通,从公主府开始,一定把人给我找出来。”
  灯下黑啊,刘元当时就没想到消息从公主府传出去,她一直在找的黑衣人可能也会藏在公主府。
  “诺。”别说刘元动怒了,一心同样也是警惕。
  刘元的公主府,那本该是刘元最能放松的地方,没想到有刺客藏到公主府了。
  即让人去发信号调集所有的兵马来,刘元问道:“人往哪里去了?”
  “我只看到一个身影,正找着却突然不见了。”一心说到这里也是十分懊恼,刘元想到那人的身手,还有层出不穷的手段,只怕他有刘元所不知的底牌。
  “稳住,先不急。人要找,也让大家注意点身边的人。”刘元想了想,都灯下黑一回了,刘元不允许再发生第二次。
  一心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明白了刘元话里的意思,“殿下是说,他可能会装成容军?”
  “他能躲进公主府来,难道不可能?”黑衣人很擅长逆向思维,他们认为他不可能做的事,他却越有可能去做。
  刘元冷冷地一笑,“我们容军的将士都带着铠甲,你说他要是打倒一个人换上容军的铠甲,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从公主府里离开,到时候你去哪儿找人?”
  一心整个人一凛,刘元道:“所以,下令让所有的容军摘下他们的面罩,而且让他们时刻注意身边的人,看到陌生的人,不说二话把人都给捉起来。我们容军都是相熟的将士,不熟的只能是刺客。”
  “诺。”一心听着刘元虽然气极却还是将事情一一的安排下去,连那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刘元都能想得到,还有破解之法。
  刘元将事情交代好,一眼扫过就在她身侧的容军们,“摘下你们的面罩。”
  容军都是刘元训练出来的,刘元一声吩咐下来,他们毫不犹豫地执行。
  也恰是那样一个命令下来,刘元眼尖的注意到一个人影想要退出去,毫不犹豫,刘元的剑已经甩了出去,牢牢地挡在他的面前,同时身影闪动,人更是朝着那人攻了过去,那人怕是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发现得那么快。
  刘元的进攻让他只能抵抗,众人也才注意到与刘元交手的人竟然只有一只手。
  “刺客,他就是刺客。”大声地叫嚷起来,提醒着众人眼前的人就是刺客,是那一个想杀刘元的人。
  但是那人的本事也是非同一般,哪怕他是单手竟然也跟刘元打得不相上下,刘元的的本事他们都是再清楚不过的人,看到如此情况让他们都十分惊叹。
  赤手空拳打着,两人不分上下,刘元取回自己剑,那人也捉住空隙抽出腰中的剑,再次与刘元打斗起来。
  一旁的人倒是想插手的,没有他们插手的机会,刘元与黑衣人越是过招越是心惊,而那人冷声地道:“若不是你断了我一条胳膊,你已经是死人。”
  是啊,一只手都能跟刘元打得不相上下,若是连那只手也在,那会是什么样子?
  刘元沉下了心,更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取此人的性命,叫他离开了,必为大患。
  “殿下。”刘元难得碰上一个对手,一心却感受到刘元想要杀死此人的心思,故而早就让弓箭手准备,唤叫一声,刘元毫不犹豫地下令,“放!”
  一个放字,弓箭手们都一顿,那人是没想到刘元为了要杀他连自己的性命都顾不上,露出一抹冷笑,“公主殿下真够狠。”
  “如你一般的危险人物,当除之而后快。”先前就想杀了此人,如今刘元更是容不得如此对手活在世上,那只会给大汉,也给她带来无穷的麻烦。
  “想杀我,我要你陪葬。”若是弓箭当真射来,他自然是逃不开的,但是拉着刘元一起死,他就不信刘元的人还敢放箭。
  因而刘元就被那人紧紧地缠着,根本不给刘元任何脱身的机会,一心连忙地喊道:“慢着!”
  杀眼前的人是很重要,那也重要不过刘元的安全,若是连刘元也一块伤了,万万不可以。
  弓箭手们本就迟疑不敢出手,一心再喊,他们就算是拉满了弓也一样不敢动。
  “姑姑,请姑姑手下留情。”刘元和人打起来,打得如此难舍难分,外面的人都听说刺客已经发现了,即有人冲着过来,让人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人与刘元救情!
  刘元听着声音一眼瞥过,心下是滔天的怒意,没法想到,真是没想到,外人帮着刘家守天下,却是刘家的人自己作死。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刘元手中的剑是越来越快,一心立刻意识到求情的人与那上面和刘元打斗的人是怎么样的身份,脸都气青了,“女郎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作为刘家的女郎,不说帮着刘家也就算了,还想拖后腿?
  “好本事啊。”刘元心下就算怒极了,与黑衣人打斗时还是夸赞了一句,而那位女郎直接跪下,“姑姑,求姑姑网开一面,放过项郎吧。”
  直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跪下了,刘元此刻的心情,想杀人的心更甚。
  因而手中的剑越发的快,那人再怎么厉害,刘元就不信自己杀不了她。
  再动起手来,刘元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哪怕那人的剑划破刘元身上,血流而出,刘元恍若不觉只管找机会就往那人的身上刺。
  “你疯了。”那人怎么也没想到刘元打起架来会不要命一般,吓得连声地叫唤,刘元却是靠着那不要命的打法再一次刺穿了那人的胸口,那人伤重一滞,刘元捉住机会一脚将人踢飞。
  “项郎。”让人没想到的是,女郎看着刘元将人踢飞,直接飞奔过来将人抱住,对于刘元扬剑指下更是护着那位郎君。
  “姑姑,你已经断了项郎一条胳膊,求姑姑手下留情,放过他吧。”那位女郎竟然还要求情。
  “刘淑你疯了,快滚开。”刘家的人并不仅仅是这一个,方才与刘元说话的刘素看着刘淑的模样都在想,刘淑是不是魔障了?
  “不,我不让开。姑姑,你饶了项郎吧,项家被你所灭,活下来的人就那几个。陛下都说饶了项家的人了,你不能,你不能再杀人,不能啊!”
  拿出刘邦来压刘元,刘元道:“盈儿回长安的事,是你告诉他的?”
  刘淑听到刘元一问,轻声地道:“姑姑,我与项郎,我们只是说说话而已。”
  “说说话而已,说话你却将盈儿的行踪告诉了他?说说话你却将大汉太子的行踪告诉了他?你可知道,就因为你和他说话,差点让大汉因此而遭受灭顶之灾,你竟然还能说得如此风轻云淡。”
  在刘元看来,愿意随她来到云中的刘家人,他们一定有一颗不甘平凡的人,他们定然也是想为大汉出一份力的。
  可是,出力的人,拖后腿的更在。
  要说从前刘元没少听说那些为了情爱什么都不爱不顾的人,但是如琼容还有一心这样女郎们,让刘元觉得恋爱脑的女人有,理智的人也一样有。
  以至于刘元都要推翻了从前对于恋爱脑的担忧,没想到,外人没遇着,倒是刘家的人竟然就出了恋爱脑、
  “淑儿,不必求她。”那一位叫刘元断了一只手,如今更直接被穿胸过,面对刘元的目光尽是恨意。
  “就算再有人为你求情,你以为你能如何?”刘元的剑已经朝着那人刺过去,有什么话把人解决了再说。
  不料刘淑却冲了来,挡在那人的面前,同时捉住刘元,朝着身后的人大声地喊道:“项郎,走,你快走。”
  竟然用命也要救那人,就算是想杀人的刘元都顿住了,那位黑衣人却是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在离得他最近的刘元失神之际,捂着伤口一个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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