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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一定会做一个了结。”不是项庆死,就是她死,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下一次的交手。
  而匈奴倾以所有的兵马而出,很快陈兵于云中城外,云中城的很多贵族早就跑了,心里怕极的就是不能调动兵马的刘元以云中那一点兵马根本顶不住匈奴举国而出的兵马。
  贵族跑便跑,刘元完全不拦着,却是开始调云中所有的百姓,却不为人所重视。
  “殿下,匈奴所有的骑兵都来了。”匈奴的兵围在城外,便就如此,刘元都没有后退一步,而斥候前去打听回来的消息也是让刘元不敢轻视的。
  一身铠甲上了城墙之上,城下黑压压的都是匈奴的兵,几十万的大军陈兵在外,他们云中不过才三万的兵马。
  援军,别说什么援军了,就是刘元手里所有北境的兵马,就因为刘邦的一纸诏书,都不许刘元调动而出。现在匈奴兵临城下,想要送信回长安求得支援,一来一回云中早就破了。
  “刘元,你瞧瞧这是谁?”刘元站上了城墙,下面的人早就在等着刘元了,下面的人看到有人走上城墙,哪怕没有看到刘元却还是高声地冲着城墙叫唤了一声,同时将那由铁链锁着的刘盈拉了出来。
  “是太子殿下。”那样的身形和衣着,任人都能一眼认出来,那是刘盈,他们大汉的太子。
  刘元何尝不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可是那又如何?
  “刘元,想要你弟弟的命,你便出来。”项庆骑在马上,唯一的一只手拉着缰绳同样拉着刘盈的铁链,朝着城门大声地叫唤。
  “殿下不能去。”一听项庆叫唤让刘元下去,一个个都表示反对,不能让刘元下去的。
  刘元没有作声,张良立在刘元的身侧朝着下面问道:“你欲如何?”
  项庆听到声音,隔得有些远看不清张良的模样,对于出现的男声好奇地问道:“你是何人?刘元没来?”
  隔得太远了,刘元并没有站出前头,居高临下的可以看清下面的情况,下面的人却看不到她
  “张良张子房。”张良断没有不敢介绍自己的。
  可是下面的项庆听到他的介绍却是顿了半响,还以为自己弄错了,抬起头眯起眼睛想把人看清楚一些,却是因为隔得太远而没能看清楚,项庆想想方才听见的声音,与刘盈问道:“张良张子房现在是什么年纪了?”
  “与你何干?”刘盈这辈子受得最多的苦都是败项庆所赐,项庆想问他什么,他都不想回答,更别说项庆现在还想打听跟刘元有关的事。
  张良是刘元的夫婿,也是刘盈的姐夫,这个人还想打刘元的主意,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项庆不满的皱起眉头,最后却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了,这样的大汉似乎和他所知的史书上的大汉相差甚远,或许张良并不是老头子?
  那么想着,项庆决定丢开不理了。
  “既然是留侯。怎么,公主殿下不曾出现,倒是交给留侯你来应对我们匈奴的兵马,这是怕了?”
  项庆想要激将,他很确定就算到现在刘元都没有作声,也没有出面,并不代表她不在这里,相反,只怕刘元躲在暗处里,在想着用什么样的办法对会他们吧。
  想到这里项庆尤其不敢松懈,张良冷笑地问道:“我们?这么说你是觉得自己是匈奴人?”
  张良提出如此问题,项庆却是不以为然地道:“与你何干?”
  “那么殿下在与不在,又与你何干?”张良一向都是温和的,或许是跟刘元在一起染了刘元咄咄逼人的说话方式,但是听着对面的人被他一问而答不上话来,却是让人觉得快意的。
  一眼看向刘元,刘元给了张良一个赞赏的眼神,张良心下轻叹。
  项庆被怼了一句,一把扯过刘盈,“是与我没什么关系,但是你们的太子殿下,你们不要了吗?”
  张良突然朝着刘盈作一揖,“太子殿下。”
  唤的那一声,刘盈应了一声,同时朝着张良开口道:“留侯,身为大汉太子,刘盈没能像阿姐那样守护百姓,为国而战。可刘盈并不畏死。匈奴进犯我大汉者,请我大汉的将士奋勇杀敌,无需顾及刘盈,因为刘盈,并不畏死。”
  可以说,本来看着刘盈,想着这样一个时常叫刘元护在身后的太子,他们最不想听到的是刘盈求救的声音,但真正听到刘盈不畏生死的一番话,也是让他们震惊的。
  刘元感慨道:“盈儿长大了。”
  哪怕他依然软弱,依然不愿意吃苦,但是当有那一天他不能选择时,他就算吃苦挨打,就算让他去死,他也绝对不会迟疑丝毫。
  张良与刘盈再作一揖,“殿下大义,大汉的百姓必将铭记于心。”
  刘盈与张良露出了一抹笑容,高声地喊道:“阿姐,盈儿不怕死,哪怕就算是盈儿死了,也请阿姐带领容军驱逐匈奴,还大汉一个太平,给百姓一份安宁。”
  刘元听着站了出来,朝着刘盈应一声好,同时,刘元抽出了腰中的剑,“将士们,我们大汉的太子都不畏一死,你们畏吗?”
  “不畏。”所有的将士都听到了刘盈的话,而同时刘元抽出剑来,那想要大战的模样所有的将士都瞧得一清二楚。
  “匈奴的所有人都听好了,你们若是敢伤害我们的太子殿下,大汉必踏平你们匈奴。”刘元用着雅言说了一遍,同时也用着匈奴的话说了一遍。
  所有的将士都高声地叫喊道:“踏平匈奴,踏平匈奴。”
  将士们的身上迸发出来的战意,连匈奴的马儿都被惊得拉都拉不住了。
  项庆怎么也想不到刘元连交易都不谈,直接便表明了他若是敢杀刘盈,刘元一定会带兵踏平匈奴,那一份战意,还有那一句用着匈奴话喊出来的话,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心下极是震撼。
  丘顿在兵马之中听着刘元的话,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看着项庆的眼神宛如看着一个死人。
  项庆道:“单于,单于你是知道的,眼下的云中只有三万兵马镇守,就算刘盈没有用,我们也可以完全凭兵马攻下云中。”
  就算没能引了刘元出来,没能杀了刘元,项庆也不以为刘盈已经没用,刘元表现得越是果决,越是不在意刘盈的生死,越是表明刘元在意刘盈,只是不能显露出来。
  有刘盈在手,他还有杀刘元的可能,真让刘盈死了,他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项庆自是打定主意要护着刘盈的,刘盈却是寻死一样的问道:“都到现在了你还舍不得杀我啊,可惜啊,我阿姐的心里我再重要,也重不过天下,重不过云中的百姓。”
  “你的父亲如此待你,你的阿姐如此待你,在天下和你之间,他们都一致选择了天下,你有什么值得高兴的?”项庆都想剖开刘盈的脑袋看看刘盈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刘盈道:“像你这样的人是永远都不会懂的。所以,你永远都打不过我阿姐。如你这般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自然也不会明白,在天下与个人之间,不必承担天下之重其有幸。”
  作为一个太子,刘盈的心里算不上多少天下,但是如果刘元为了救他不顾天下,那于刘盈而言太重,重得刘盈完全不想承担,比起为天下而救他,舍他而救天下,那更是刘盈愿意的。
  项庆要是知道刘盈如此想法,只怕要气死过去,他就没有见过像刘盈这样没出息的人。
  “进攻。”项庆说得对,反正云中传来的消息确实是说,刘元不能令所有的兵马出城,所以各地的守军,他们都不可能赶来救援,这个时候是他们拿下云中最好的机会。
  丘顿需要一场大战来证明自己,因此下令进击,大战一触即发,三万大军面对匈奴的十几万兵马,兵力之悬殊,没有人认为刘元能守得住。
  就连丘顿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看着城门上的大汉兵马不断地后撤,他们似乎看到了大汉的城池任他们掠夺。
  项庆却觉得不对劲了,刘元手中的容军以善战闻名的,原本项庆的记忆中,刘元也是有过以少胜多的先例的,而且匈奴人善的是马战,若是进了城,他们根本不会是大汉兵马的对手。
  想到这里,项庆赶紧的寻了丘顿,“单于,我们现在不能进城。”
  果断的一句话,丘顿眼看着城池都破了,高兴地不得了,欢喜地让所有的兵马冲进去。
  听说云中自从刘元来了之后就大变了样,不仅变得繁华了,好多家底丰厚的人都往匈奴来了,百姓的日子也是一天过得比一天好。那是多好啊,大汉百姓的日子过得好了,他们能抢的东西也就多了。
  “什么话。”对于项庆如同一盆冷水浇下来的一句话,丘顿明显不高兴。
  项庆道:“我们得防中刘元的计。”
  本来还不高兴的人听完项庆的话立刻转了头,“什么意思?”
  阴谋诡计的,他们匈奴人都不擅长,所以才会问起项庆来,项庆轻声地道:“城进得太容易了。”
  “云中才多少的人,我们十几万的人马,就算刘元的兵马再厉害,还能对付得了我们几倍的人马?”丘顿想自己手里的兵,他的兵也不差,攻夸的时候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面,这不能是假的。
  “单于我们那么多人,就算他有诡计又如何,进了城就算不用刀箭,我们也能一个个当着面拧断他们的脖子。”匈奴人中听着项庆的庆,却是不以为然,他们眼下的有多少人,而云中别说是兵马了,就算加上所有的百姓,男女老少都不及他们的那么多人,他们怕什么?
  本来还有些迟疑的丘顿听着那位将军的话也道:“说得极是。走!”
  项庆想拦人没想到根本拦不住,看着丘顿一马当先的走在最前面,项庆却想立刻掉头。妥妥是去送死,他才不要去送死!
  “把项庆拉上!”丘顿想着想着有哪里不对了,一眼看发现项庆想跑,立刻喊人把他给拉回来,项庆要是不想在杀了刘元之前把自己的小命给丢了,真得要老老实实的上前。
  “你想往哪儿去?”丘顿本来觉得项庆无关紧要得很,一看他想跑,立刻质问,项庆连忙地道:“我,我就是想去把刘盈带过来,想着兴许能用下。”
  丘顿看了他半天,“一个可有可无的太子,都到这个时候你还说他有用,你是不是疯了?”
  项庆要怎么说?说他看出来刘元设好的陷阱就等他们进了城把匈奴的主力一网打尽,他方才都提醒了,可是丘顿不听,一看情况不对不跑,项庆是傻子不成?
  因此一对着丘顿,项庆连忙地劝道:“单于,你要是听我的就撤。”
  “单于,都跟你说了大汉的人不可信,看看此人的如此模样,他方才想逃,该不会是想去告密吧。”总有看不上项庆,想要对付项庆的人,虽说项庆确实是有些本事,如今眼看着他们就要拿下云中了,项庆突然出声说的什么话?
  额,说大汉的人有埋伏,他们十几万的人马,云中城里有多少,根本就没有援军前来,那他们有什么好担心的?
  一个又一个的说词丢了出来,听起是挺有理的,项庆只是本能的觉得不对劲,所以想要赶紧的跑,就怕晚了要跟这些人一道陪葬,他可是一点都不想死。
  “项庆,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跟我们一道进去,二是我立刻让人取了你的性命。”丘顿显然也是更相信自己的人,项庆的心思太多,而且他派给项庆的兵马都说了,项庆还想与刘元合谋夺取天下,如果真如项庆说的有诈,谁也不敢保证的说项庆在这里面有没有出力。
  所以,最好证明项庆没有问题的办法就是让他跟他们一起进去,想来要死大家一起死,看项庆可以怎么办。
  “单于,就算我们要进城,也请将大汉的太子带上。”项庆一看四下都是刀,匈奴人的态度表露得很清楚了,丘顿的话他都听清楚了,项庆现在只能做出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丘顿看了项庆一眼,项庆既然说了愿意跟他们一道入城,那就一切好说。
  “去将大汉那位没用的太子提来,带着他一道进城。”丘顿大声地叫喊了一句,立刻有人去办。
  项庆在想,只要刘盈在他手里,哪怕进了城有什么事,刘盈都会是一个最好的护盾。
  第247章 全歼
  “单于。”丘顿看着大批的兵马都进去了,倒是因为项庆他给留在外头,内心不高兴的,早点进城的人能得到的好处会更多,这一点丘顿也曾领过兵打过仗,尤其的清楚。
  项庆看着一个个对他都是不善的眼神,心里却在想着进了城怎么样想办法的逃,城进得太快了,刘元一定让人等着,就等着丘顿他们进城之后一网打尽。
  想着匈奴这十几万的兵马啊,项庆真心疼,偏偏丘顿因为上次他杀了匈奴的人事耿耿于怀,并不再像以前那样信任项庆,以至于让项庆哪怕有一千个一万个办法也奈何不得刘元。
  想到明明是死局,生生还是让丁映走出一条活路来,项庆的眼中尽中恨意,越发想要刘元死。
  丘顿派去捉刘盈的人很快地回来了,也将刘盈带了回来,可是还有其他的事,有人急急告诉丘顿,丘顿听完时目光再一次看项庆,要不是项庆提起要回去带刘盈,只怕刘盈就要叫人给救走了。
  想到这里丘顿更觉得拿不定项庆了,这样一个人确是有本事,如果能为他们所用绝对能帮着他们拿下大汉的天下,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并不容易掌控,项庆在利用他,是想通过他达到一些目的。
  不能否认,丘顿同样也是想通过他达到一些目的,因此而乐意与项庆互惠互利,但是也得有一个前提,项庆有再多的谋划都不能危及匈奴,更不能危及于他。
  现在显然项庆犯了这个禁,这也是为什么丘顿突然防备项庆的原因。
  “带着他一起进城,项庆,让我看看你还能用他做什么。”丘顿的话音刚落下,项庆已经提起了刘盈,“单于放心。”
  你是不会有机会看见的了!项庆哪怕朝着丘顿笑着,心里却暗暗的补了一句。
  “走!”都呆了那么久了,丘顿的心腹早就进了城了。
  而那头刘元带着人藏起来,阿花摸着过来,看到她身边没有带着人,所有人都明白怎么回事。
  “无妨,总还有机会。”都不必阿花说话,刘元已经先一步宽慰起阿花来。
  “殿下,放才看到太子殿下叫项庆押着进城了。”一心让人时时刻刻的盯着下面的动静,刘盈那样的显眼,一心是一眼便看到了,急急地寻来与刘元禀告。
  刘元道:“是丘顿让看着盈儿还是其他人?”
  一心想了想道:“是项庆押着太子殿下,我方才瞧了一眼,他很是护着太子殿下!”
  “那一切按计划行事。”刘元听完吩咐下这一句,所有人听着都一顿,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地询问道:“可是太子殿下?”
  “项庆会护着他的。”刘元一脸的笃定,一干人不想不相信刘元,只是此事,项庆恨不得杀了刘元而后快,怎么可能会护着刘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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