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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想好了,你们是要为自己一战,守住属于你们的长沙国,还是让他们再回来,将我杀贵族们的后人扶起来,一如从前的欺凌你们,就算朝廷想为你们好,想要给你们没有负担的日子,他们却依然想要毁了,只为让你们一辈子都叫他们踩在脚下,永远都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刘元把话都挑明了,外面的人是冲着刘元来的没错,但是却也是因为刘元为了帮百姓而触及贵族和新贵的利益,他们着急的想除了百姓最大的靠山刘元。
  而一但刘元出了事,接下来就是寻常的百姓们,贵族想将百姓永远踩在脚下,这样他们就可以永远的高高在上,再也没有人能撼动他们的地位。
  “我们不想,我们一定会保住长沙国,我们也一定会护着公主殿下,绝对不会让他们伤及殿下半分。”一个个人就差赌咒发誓,与人切身相关的利益才能让人不顾一切的冲过来护着他们。
  刘元从来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她与百姓之间本就是相辅相成的,刘元为了百姓而做事,却也需要百姓在她的身后支持着她,如果没有他们支持,刘元就不可能会有今天。
  “那么,拿起你们手中的刀,护住长沙,将这些人所谓的正义之士全都打倒。”若是往日刘元会叫喊着自己会带着他们往前冲,然而现在的她再也不可能上战场。
  她不能,琼华可以,琼华手里握着她的锤子朝着他们大声的喊,“与我一道杀敌。”
  杀敌,琼华一双大锤子看得人皆是惊心,心里更是暗暗在想这样的一个人,他们当真可以跟在后头杀出去杀赢的对吧?
  虽然心里存着不确定的念头,在亲眼看到琼华挥动着锤子,一锤一个时再也没有任何的疑问。
  而进攻长沙的兵马并非只有一个方向,而是分成三方,江东的方向是一波,另外是江东的左右两方,刘元出手却是直取于江东两方的人马,口口声声说她与吕雉联手弑父的两位堂兄。
  这样的两个人,无功而因刘姓而封侯,要不是刘元在,他们更是直接封王的吧。
  只是同姓王的弊端与异姓王是一般的,刘邦不蠢的听进去刘元的话,便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也就有如今的几位侯而已,侯的权利自然没有王那么大,虽说同样也有封地,却也没有王们那么好。
  其实要不是刘元与刘邦早就有言在先,封地十年后交还朝廷,就刘元得了那么多的封地,直占大汉国土三成的封地,早有人炸了。
  刘家的人里要说都不妒忌刘元绝对就是假的,所以当有心人一挑动,在知道本来刘邦是想封他们为王,却因为刘元的劝阻而没封,刘盈登基之后本来他们也是要受封的,却也还是因为刘元而一无所得,他们气得自是恨不得除以刘元而后快。
  弑父的罪名一放出去,本来以为刘元最起码也会气的,只要刘元一气,加之她手里的兵马并不多,他们就有机会。
  可惜了,刘元手里的兵马是不多,可是长沙有人啊,只要有人就有兵,刘元就用事实告诉他们就算刘元手里没有多少的兵马,要对付他们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为何不先对付江东项家的兵马?”刘元这左右出击,武朝捉了捉头表示十分的不解,刘元看了他一眼,“然后叫左右两边的人都可以奔救,我们本来兵马就没人家多,直接跟人打起硬仗来,这是聪明人的做法?”
  此问,武朝一直想摆脱自己不是聪明人的行列,对于刘元捅心的问起来,闭上了嘴。
  “你这样确定能打赢?”闭了半天嘴还是不太服气,故而朝着刘元再问,刘元浑不在意武朝的问题道:“试试不就知道了,一场仗也打不了多久。”
  武朝再次叫刘元一噎,真是一点都不可爱,怎么能他这个当先生的说一句刘元顶十句,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这个当先生的留,好气啊!
  瞪大眼睛看向刘元,刘元要是怕武朝瞪眼就不会到现在都怼得武朝说不上话了。
  “殿下,我们大败荆侯了。”在武朝还在想事情能不能如刘元所说的进行时,有人欢喜来报,另一边也有人急急地冲了进来高兴地道:“报,殿下,我们的兵马大败吴侯,而且还生擒了吴侯。”
  这再来报的人更是直接将作乱的人都捉了,立下大功。
  “谁捉的?”吴王都给捉住了,了不起的了不起,这是立下首功,一定得好好地赏,那就得问问是谁立下功劳。
  “宋一,是那个叫宋一的小子,听着吕将军唤了这个人的名字。”前来报信的人还是懂得刘元想听什么的,故而连捉的人他都问清楚了,很是肯定地告诉刘元那一个人的名字。
  刘元颇是惊叹,没想到刚收的小子本事不小,竟然一上战场就立下大功了。
  “好,不错。”有功就要赏,别管那一个是什么人,等长沙的事解决完了,刘元就会回长安为其表功。
  “吴侯叫人捉着了,荆侯呢?”武朝虽然对刘元又一次猜中而觉得自己果然不是聪明人,脑子连刘元一成都比不上。
  而三股作乱的人,现在他们出击两方,两方都赢了,一方捉住了作乱的主儿,另一个人,荆侯,他是如何的下场?
  “叫琼华将军杀了。”琼华带兵去对付荆侯的人马,与琼华对上,琼华一锤子掷过去,一般的人都扛不住地死了。
  武朝听完不作声了,死了就死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把人杀了还一了百了。
  刘元道:“让他们进入吴侯和荆侯的封地,把相关的人都控制起来。”
  仗打完了事还没完,刘元还得去问问他们杀敌多少,降兵多少,最后得知荆侯与吴王所持一万兵马,死了三千各降了七千之后,刘元的表情很是微妙。
  这两个七千人马加在一起刘元就等于又多了一万四的人马,这一回她再凑一凑就真成五万兵马了,对上江东最多也就两万的兵马,刘元更不着急了。
  “江东义士,多是项家的旧部,你是杀死项羽的人,与他们对上不能轻视。”武朝觉得虽然他是不够聪明,多少也懂点事,还是作为刘元的先生的人,必须要提醒提醒刘元。
  刘元道:“我已经让人去请季布和虞诚来。”
  虞诚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少,反正都已经在刘邦那里过了明路了,而且这些年虞诚越长越像项羽,不眼瞎的人都会猜出来,故而刘元趁机想将虞诚的身份过了明路,叫天下人都知道他就是项羽之子,便再也没有人会因为虞诚的身份指谪于他。
  “你这是什么都想到了?”听到刘元早就让人去请季布和虞诚过来,武朝看着刘元幽幽地问。
  刘元道:“只是觉得我都到临近江东的地方,也想去看看的,不过我们的兵马不善水战,与江东的兵马一直都是守为主,虽然他们是打不进长沙国来,却还是能不断骚扰。”
  “你这回终于不知道怎么对付他们了吧。”本来还心情不好的武朝,这回大声地问起刘元。
  第289章 收兵权
  尤钧在一旁一直都没有作声,听完武朝的话问道:“殿下没有办法你很高兴?”
  就算是真高兴的人听完这一问也立刻改了口,“没有,我就是想问问要不要我教教她水仗怎么打?”
  听到这话刘元诧异地看向武朝,“你还善水战?”
  “这话说的,天下的事没有哪几个是我不会的,水战什么的你一个小娘子当然不懂了,不过没送系,你不懂我懂,我可以教你,保证教得你手下的兵马比从小在水里长大的人还要厉害。”
  拍着胸脯保证着,刘元道:“那你留在长沙一年半载,想来可以练得不错。”
  武朝听到一年半载这一句跳了起来,“不行,留下一年半载我就和琼容分开三年了,三年的时间,你不能随意一句话让我们夫妻分离。”
  ……面对这样的控诉刘元还是得受,总让人家夫妻分离的确实不太好。
  “你若是不将兵马练得善水战,回去了丽和侯也会把你轰来。”尤钧只是告诉武朝这一个事实,却叫武朝抬起头指着尤钧道:“这分明是你的想法,不是琼容的。”
  尤钧一眼瞥过武朝,“不信且回去看看。”
  武朝怂了。他是不想相信的,可是要说尤钧和琼容差不多是一类的人,尤钧既然那么说琼容,自然琼容十有八九会这么做的。
  内里泪流满面,面上却是不显,只是巴巴看向刘元,刘元温和地道:“先生,我无意让你与琼容先生两地分离,只是有些事,琼先生做主我也不敢说话。”
  武朝怕老婆,刘元也怕先生,看她明明不喜欢吃药,琼容叮嘱桃儿一天三顿不能断,桃儿每次见着刘元不想吃药便提起琼容来,刘元可不得乖乖的把药吃了。
  “人生多艰,为何我娶的媳妇比我还要大义。”武朝明白了刘元的意思,无力地吐糟一句。
  “换一个。”尤钧想都不想地给武朝出主意。
  武朝指着尤钧道:“我就知道你见不得我和琼容好。我才不会,好不容易叫琼容点头答应嫁给我,我还有儿子了,肯定地守着我媳妇和儿子过日子。眼下不都是为了将来的日子能好过,我就忍一忍,等到什么时候琼容舍不得离开我半步了,一切都会好的。”
  他这个愿望,尤钧和刘元都摇了摇头,只怕一辈子武朝都不可能指望琼容舍不得他。
  可是刘元前几天安安分分的,突然就出手,还一击就中,明明她没有多少的人,就算招上了新兵,那也才多少的人,却敢兵分两路分攻荆侯与吴侯,叫居于中间的江东人马想要出手都不知道该先救哪一边。
  毕竟他们的兵马也并不多,要是分救两边,只怕到最后他们自己都要守不住江东,意识到这一点,也没等他们想好到底应该怎么去救人,两边的人马都叫刘元的兵马收拾了。
  荆侯死了,吴侯被生擒了,消息一传出来,所有人都惊住了,难以置信手里没有兵的刘元怎么在兵分两路的情况下攻破了让荆侯与吴侯的兵马。
  然后有人去扒,扒得一清二楚的出来。
  刘元其实也没怎么样,就是把这两位堂兄的底细扒了个底朝天。
  想想刘家原本是什么样的人家,因着刘邦一步登天,不能否认其中刘家的人也有出了力的,但是并不见得有多少像刘元一样拥实功,实打实的人。
  而因为姓刘,因为与刘邦同宗而得封侯,还有因为父亲死了而得以封侯,都是倚靠别人的。
  一步登天,他们处处向贵族学习,想要活得跟贵族们一样,想要让自己变得跟贵族一样,主意打得还是挺不错的。
  因此骄奢淫逸他们样样都沾了,刘元查出他们做的好事后,立刻让人混入他们的大营中传播消息,再问出引人深思的话来,这样一个处处强抢民女,处处想要将百姓踩在脚底下的人,你们确定要跟着这样的人混?
  两军的将士过的什么日子看过的人都明白,也因此还得再接再厉的忽悠人。
  知道在我们始元公主殿下的兵马是怎么样的吗?不说容军了,就是殿下刚到长沙征的新兵,大家吃的都是一样的,殿下从贵族那里得到的粮草全都用来养民养兵,没有一点收为己用。
  你往我们长沙的大营去看看,大家吃的都是一样的,哪里像你们这里的人,吃个饭还分什么三六九等,真是不怕笑死人。
  没有对比,大家都以为各自过的日子是一样的,谁都一样忍着熬。
  可是有人告诉你说,不是的,我们不是非要过这样的日子不可的,你难道就一点都不会动心,不会想再也不要过这样的日子?
  想,他们都想,无时无刻不在想着。
  “荆侯、吴侯不拿我们的命当命,我们为什么还得替他们卖命。如果非要卖命,当然得应该为把我们放在心上的人卖命。”
  这个想法没有半点毛病,要是没得选的必须去死,他们当然要想为那一个将他们放在心上的人卖命。
  故而两军一但开战,刘元的兵马一出来,还没开始打人就已经跑了,阵亡三千降七千的,那三千人还并不都是刘元的兵马所杀,更多是荆侯与吴侯看到逃跑的人叫唤着手下把人给杀了。
  以至于到最后都是他们自己杀起来,带兵前去的只管看着他们打杀得厉害,只管火上浇油的杀得人再一次节节败退,最后没有人杀了,他们也就上去喊着降者不杀,但凡不想死的立刻都降了,谁还想杀人把自己赔上?
  只能说,仗能打得那么快,人收拾得那么干脆,全都是因为刘元前期准备得很好,搅动人心是刘元最擅长做的事,一回两回的从来不曾落于下风。
  故而朝廷接二连三收到的消息,都还没等长安那头的反应出来,刘元已经雷厉风行地将事情处理得七七八八,剩下那么一点点只有江东项家的所谓义士,刘元在长沙国与之僵持起来。
  但因内乱已平,荆侯已死,吴侯还活着,活着的人刘元也不说把人收拾,只是放着去准备她手下该准备的事,比如开辟盐田。
  本来因为平价盐而起的争端,也用这个说动百姓,如今自然还是要二话不说的叫百姓看到这个好处。
  因此本来只听说平价盐的百姓们,在那一天刘元叫人将盐摆出来,让人只管拿的时候,引得他们都欢呼了。
  盐啊,不食盐不行,可是盐太贵了,各家都省着吃用,现在价格降下来了,他们就能在想吃的时候多吃点,终于日子过得没那么苦了。
  但是对于刘元来说只是推行了平价盐是不够的,眼下江东的事情没能处理完,在长沙国的时间里,刘元上折请除长沙国的国号,从此大汉只有一个国号便是汉,任何人都不得立国中之国。
  同时也再一次请将各地的兵权收回朝廷统一统领,任何人都没有资格私自设兵,各地诸侯若有不服者倒是说出来。
  谁敢说来着,刘元只带着一万的兵马,在长沙国内将一拨又一拨的兵马,哪一拨都远在她这一万之数上,愣是将人都打败了,还有人敢说和刘元正面对起来,他们就算想正面对上,他们以为一切都能如愿了?
  刘盈对于这样的事不太清楚,但本来长沙国的事就是因为兵权而起的,兵权的事又是刘元最懂,刘元提起这样的要求必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刘盈不懂对于下面一群争着吵着不答应却又给不出一个正当理由的人来,特别的觉得烦。
  吕雉倒是不烦他们,只是与三公九卿都确定了此事的可行性,毕竟都是为了大汉好,就按刘元出的主意,从此各诸侯中的人就算有封地也无权掌兵,兵权全都交由朝中的将军而领。
  诏书下发,第一个不同意的就是雍齿。
  雍齿啊,当初此人多次反了刘邦,还想将刘邦一家子都捉了送人,要不是刘元反应快还真叫自己落入了雍齿的手里。
  大汉建立之后因着此人随彭越立下大功,也是有功于大汉,彼时刘邦为安抚各有功之臣的心只能封他为侯以彰显自己只是以功而论,非以亲近而论,想着多少可以收拢人心,并不代表刘邦不想杀他。
  刘元同样也记着仇,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现在雍齿第一个跳出来,刘元正好与之封地相近,在已经除了名的长沙国内刘元叫人帮忙开渠引水修田,反正还是先保证让百姓们能有口饭吃,吃饱穿暖之后再思其他。
  开渠引水的事吩咐下去后刘元即往雍齿的封地去,当时雍齿正是诸侯中最反对收权的人,可是当知道刘元亲自前来他的封地地,雍齿整个人已经僵了。
  反对的口号是喊着,却没有做出反对的事情来,但是大家都明白事情现在没做不代表将来不会做。
  刘元的到来让雍齿好似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当初大家围攻项羽的时候他与刘元见过一面,彼时的刘元想杀他之心并不掩饰,当时没有动雍齿却也提醒过雍齿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若是叫她捉到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杀了他,她必不会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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