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有等我,可是我每天回来看你工作那么累,我心疼不想你劳累啊。你也是在家工作没有闲着。所以,许幼鸢,你其实很期待,对吧?”
正经的话没说上几句,时悦又笑着将她往墙上堵。
许幼鸢红着脸推开她:“你这是什么毛病,走开啦。”
“你到底期不期待!”时悦对着许幼鸢的背影喊。
许幼鸢回头丢给她一个白眼。
“哪有这样直接问的?嗯?”许幼鸢跟时冶视频的时候不停地叹气,“现在小孩都这样吗?”
时冶额头上贴着一片创可贴,撑着下巴,冷漠地看着许幼鸢,边看边摇头。
“你什么毛病?”
“鸟姐,我觉得我有点不认识你。”
许幼鸢:“?”
“你还记得咱们几岁认识的吗?13岁,正是最单纯的年纪咱们相遇了,携手走过20多年,无论什么事我都第一时间跟你掏心掏肺。可是许幼鸢你呢?和小悦刚开始的时候我就不知道,还是我千方百计从你的嘴里挖出来的。后来在一起了甚至同居也了没人告诉我。行吧,我知道你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说。可是,暗厢老板?啊?身价百亿?!What?!”
许幼鸢:“咳,这事儿吧,毕竟是时悦自己的事……”
时冶问她:“我是谁。”
“时冶啊。”
“对,我姓时,是她姐。小兔崽子别说我这个亲姐了,就连爸妈那边都守口如瓶。看到我头上的伤了吗?”她指着额头上的创可贴,“你知道怎么弄的么?我从网上看到你和小悦的照片还有那段绝美爱情,刚刚知道她在南江ONE宿的房子不是租的而是买的,还一买三层的时候我休克了,整个人晕倒了,一脑袋撞在桌角上。行,你就笑吧,逢了整整三针,你还笑。”
许幼鸢实在忍不住,趴在桌上好一顿笑:“对不起……”
“你不会明白突然发现亲妹不是个上班族而是个隐形富豪时的心情。”时冶说,“我到现在还觉得是在做梦。”
许幼鸢小声道:“傻子都能看出来时悦身份肯定不同吧,也就你反应迟钝,难怪在游戏里是拿碗接口水。”
“许幼鸢你嘀嘀咕咕说什么?”
“我说,时悦不是故意隐瞒,一开始暗厢的口碑不太好这你也知道,其实约炮真不是她最初的目的,但是被人曲解之后她只能顺势经营下去,想着什么时候能够洗白回归主流了,什么时候再告诉家里人。”
“别帮她说话了,长大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是一只小白眼儿狼!”时冶说,“你也是!”
许幼鸢本来想找姐妹吐个槽,没想到被反吐,心里也是有点忐忑。
等时悦回家,许幼鸢跟她聊了这事儿。
“哦,我姐你还不知道?嘴硬心软,脾气也是来一阵就没了,别在意。”
“你心也太大了,你姐其实很在意你的,但是你……”许幼鸢没往下说,感觉自己的身份还是有些尴尬,算是时悦的女朋友也是时冶的闺蜜,但说到底姓时的才是一家人,她们有自己的相处方式,许幼鸢还是少说为妙。
“嗯……其实我之前就想跟她们说了。”时悦将衣领扣子解开,“但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刚好这回托了阎容和刘胖的福闹得这么大,正好是个机会。我爸妈还打电话问我出什么事了,我也没详细跟她们说,就让她们别担心。想想看也是,从小到大我想做什么就做,想去海外读书就去,家人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有些事我也要跟家人坦白才是。”
许幼鸢正要夸她懂事,时悦回头握住了她的手:“明晚和我爸妈我姐一块儿吃个饭吧,把你爸也叫上?正好说咱俩的事。”
许幼鸢:“啊?你是说……”
“结婚的事。生孩子之前总要把结婚这事儿定下来吧。”
“明晚就说?”
“不行今晚?我立马打电话?”
许幼鸢拉住她:“你好好的,我正经和你说话呢。我和你的事你姐知道,你爸妈知道吗?”
“我爸妈也是资深网民,咱俩的事儿传遍全网了,他们怎么会不知道。”
“你有没有想过你家人其实并不太希望你和一位离过婚且大你11岁的女人结婚?”
时悦“哦”了一声道:“原来你在担心这件事。他们就算不喜欢也只会藏在肚子里,就像我也不喜欢他们没点个人爱好成天就知道待在家里,觉得退休之后的生活就是成天催着孩子回家看他们。可是我也从来没有说过,因为我不想找麻烦。所以无论是家人还是朋友,想要和睦相处的前提就是管好自己的嘴,别管太多不该管的事情。我相信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可以做到。”
见许幼鸢的脸色有点不好,时悦笑着揉了揉她的脸:
“别这副样子,是不是被我吓到了?你应该知道,在某些方面我很固执又很强势,基本上只会做让自己开心的事。”
许幼鸢凝视着她,忽然问:“我一直都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是从小时候补课时就开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