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揉揉虞鱼的一头乱发,话中带笑:“起床了。”
虞鱼懵懵地眨眨眼,“唔”了一小声,打着哈欠下床洗漱去了。
贺故渊耐心地等着他清醒地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一起下楼吃饭。
摁电梯的时候,虞鱼忽然抬头看了贺故渊两眼。
“你昨晚没有睡好吗?”他盯住贺故渊浮着点青黑的眼圈,困惑地问。
难道他的睡姿差到吓得贺先生睡不着觉了吗?虞鱼想。
贺故渊抿紧唇,背脊挺得极直:“没有。”
“只是半夜处理了一点事情。”他面不改色地说。
虞鱼揉揉眼睛,把打哈欠打出来的眼泪揉掉,闻言十分同情。
贺先生真的好忙啊。
可能这就是有钱人的烦恼叭。
“你要休息得好一点,睡眠不足也是偏头痛的一大诱因。”虞鱼认认真真地嘱咐道,“虽然你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发作过了,但是不能够掉以轻心。”
“工作如果能让何助理帮忙的话,就让他帮忙。”
贺故渊黑沉的眼底浮出笑意:“好。”
他没有告诉虞鱼,他最近其实有过头痛,一般都是在自身能力不稳定难控制的时候。
尤其在鹿鸣酒吧的那一次大范围发动,已经让他本身就不受控的能力愈加失控。
贺故渊在虞鱼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
他不能够告诉鱼鱼这些,连他的亲生母亲都会害怕的东西,他一点也不想让鱼鱼看到。
酒店的早餐不太好吃,虞鱼这几天又需要吃得比较清淡,能入口的没有几样。
他挑挑拣拣地吃了点白粥和青菜。
贺故渊在一旁看得直皱眉,但也知道这些不合虞鱼的口味。
总不能逼着人吃。
吃完早饭,分公司派人开车来接他们的顶头老板,为了表示隆重,开的还是辆长款豪车。
贺故渊帮着虞鱼拉开车门,先让他上去,自己才跟着一起坐进后座。
虞鱼正摸着自己瘪瘪的小肚子,饿得想要唉声叹气,眼角都跟着往下撇,看着委屈巴巴的。
旁边忽然伸过来一只大手,盖住了他揉肚皮的手背。
“饿了?”贺故渊低声道。
虞鱼不好意思地舔舔唇:“没——”
他还没说完,肚子就“咕叽”地叫了一声。
虞鱼悄咪咪改口:“有、有一点叭。”就一点点的饿。
他听到贺先生似乎叹了一口气。
贺故渊拉开车上自带的小冰箱。
虞鱼被他的动作吸引,扭过头去看。
小冰箱里存放的东西泾渭分明,一半放的是酒,虞鱼瞧着那包装隆重精致的酒瓶,就知道肯定是高级酒。
另一半放的全是一些小甜食。
蛋糕、饼干、雪糕、冰淇淋什么的,应有尽有。
两边的东西看起来半点不搭,又莫名和谐。
贺故渊从甜点区把今早让人买的蓝莓山药泥取出来,递给虞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