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鱼如同一只蜷缩起来的虾米,浑身蒸腾着热意:“痒……”
他的声音变得略微沙哑,带着一点令人怜惜的哭腔。
沈鹤书把虞鱼整个人抱进怀里,他没有放开对虞鱼双手的束缚,只是耐心地开口安慰:“忍一忍,很快就长出来了。”
他腾出一只手,解开几颗虞鱼身上真丝睡衣的扣子,手轻轻地抚摩着虞鱼的肩胛骨。
一对巨大的白色羽翼从虞鱼的后背倏地伸展开来,落下几根轻飘飘的白羽。
“真漂亮。”沈鹤书眸光微深。
虞鱼跪坐在床上,身后的翅膀遮天蔽日地张开,他的额发被汗水打湿,眼睛轻轻一眨便掉下一滴泪珠。
他看着沈鹤书炙热的眼神,只觉得对方是个变态。
白色羽翼上笼罩着淡淡的金光,它在半空中轻轻一拍,便扑簌簌地落下几根羽毛。
虞鱼抖了抖背后的翅膀,觉得整个人都被扯得发沉。
这双翅膀就像是个好看又沉重的累赘装饰品,他能感觉到自己根本飞不起来,甚至走几步都会觉得累。
被骂“变态”的沈鹤书倒是对这样的“中看不中用”感到十分满意,他又从那个箱子里拿出一个精巧的小鸟笼,往地上一抛。
小鸟笼立刻膨胀起来,一下就撑到了天花板。
那是一只纯金色的鸟笼,鸟笼的金栏杆上雕刻着繁复精巧的花纹,笼里铺着厚实的白绒毯。
沈鹤书打开笼门:“进去。在里面做什么都行,只要别从里面出来。”
虞鱼抱着平板,赤足踩了进去。
沈鹤书的目光微微垂落,顿在虞鱼睡袍下露出那一截光滑的小腿上,然后又落在纤细的脚腕上。
他的脚背白皙,淡淡的青筋趴伏在上面,显出一种脆弱易碎的美,让人想要去把握。
虞鱼坐到白绒毯上,他还有点不习惯背后长出来的翅膀,一屁股坐下去,差点坐到自己的翅膀上。
白色的羽翼惊慌失措地颤抖了下。
“好麻烦……”虞鱼嘟囔道,翅膀在空中拍了拍。
沈鹤书忽然弯下腰,在箱子里翻找起来。
他最后选定了一件轻巧玲珑的脚环,套在了虞鱼的脚踝上。
然后鸟笼的门被关上。
虞鱼摸了摸脚环,有点莫名其妙:“这个也要戴着?”
沈鹤书:“嗯。戴着。”
虞鱼不太懂得艺术家的癖好,他研究了一下脚腕上的小金环,发现没什么特别的后,便失去了兴趣。
虞鱼已经习惯了沈鹤书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自顾自地通关消消乐,玩腻了又切到切水果的画面上。
因为背后厚实的翅膀不方便他仰躺着玩,他只好趴在绒毯上。
玩到高兴的时候还会晃晃脚丫,脚环跟着一起晃荡,在脚踝上滑动。
因为翅膀根是从肩胛骨长出来的,虞鱼的睡袍已经半褪到了胸膛出,他可能觉得有点冷,翅膀总是半环着自己。
沈鹤书在一旁安静地在画板上作画。
他动笔的速度很快,看起来心情很是愉悦。
两个人各干各的事情,却又显得莫名和谐。
虞鱼把切水果刷出了新纪录后,又玩了几把连连看,最后觉得游戏都开始变得无聊了,就开始昏昏欲睡。
他这一阵子没有时间观念,完全就是依靠身体的生物钟来作息,觉得困了,就闭上眼睛睡觉。
沈鹤书画到一半,忽然听见笼子里没了动静。
他抬起头,发现虞鱼侧卧在白绒毯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