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被动,即墨紫也不讨厌这种感觉。反而,他十分享受楼西月安排的一切。
平时除了早朝,就是看到自己媳妇各种撩,最后上火就按在床上摩擦。
偶尔看看老祖宗逗逗鸟,看看老丈人和自己父亲下下棋,丈母娘和母亲弹琴作画,讨论美食,生活是多么的平静美好。
这日楼西月端着御膳房做好的美食打算去和即墨紫分享,突然天降一个邋遢老头,劈手夺过她手中的碗。
楼西月第一感觉是炸毛,第二感觉这老头乍那么熟悉,犹豫半响,楼西月才喊道:“外公?”
“哎~”苏老侯爷幸福的答应了一声,然后继续吃手中的东西。
“外公,你回来的可真及时,过段时间就是你孙女儿的婚礼,对了,我找到娘了。”
“嗯?你说你找到雅儿了?”苏老侯爷闻言,立即把手里的盘子扔了出去,抓着楼西月的双肩急匆匆的问道。
突然,一股罡气从身后袭过来。
苏老侯爷抓住楼西月侧身躲开,扭头看去,骂骂咧咧:“即墨小子,武功见长啊!脾气也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你还敢打我!小心我让小月儿不嫁给你。”
“你敢?!”哪里冒出来的老头?他怎么没见过?
苏老爷子这一身邋遢的装扮,除非是真爱,否则是根本认不出来的。
也难为即墨紫了。
楼西月头疼的看着二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外公每次出现都如此的蓬头垢面,即墨紫没有认出来也实属正常啊。
“即墨紫,这是外公。”
即墨紫听到这话,表情有些扭曲,低沉霸凛的声线中带着很明显的不悦:“哦。”她外公啊!可是这个人好讨厌。
“这小子怎么了?”苏老爷子很敏锐的发现即墨紫的不一样,他扭头问自己孙女儿。
“他被风清轩下了毒,关于我的记忆全都没了。”说来,她声音中有难掩的失落。这失忆还带针对性的,谁都不忘记,偏偏是关于她的全忘了。
“没了?”苏老爷子一蹦三尺高,接着就是插着腰,狂笑不止。
楼西月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外公,不知道他这是闹哪出。
“你想干什么?”即墨紫表示自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苏老爷子挨着楼西月,贼兮兮的说:“乖孙女儿,我记得赫连那小子好像喜欢你唉!既然即墨这小子已经不记得你了,不如你就跟外公去南秋怎么样?我看那小子也不错。”
楼西月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家外公还有这样的看法,眼见即墨紫快要发飙,她赶紧止住外公的天马行空:“外公,我已经有即墨紫的孩子了。”
然而画风是这样的……
“我知道啊!没事,你能够嫁给赫连那小子,是赫连的福气,他敢嫌弃你,外公把他揍成猪头。”
“孤可以先把你变成猪头。”即墨紫也是气炸了,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只见他整个人拔地而起,手下罡气一道接着一道朝苏老爷子打过来。
就和楼西月即墨紫初相识那日一样,院中出现一个一个坑,不过这个坑的程度可不是之前打楼西月那样浅程度,看起来骇人至极。
苏老爷子不愧是曾经的第一高手,他身体灵活,左躲右闪,游刃有余。
饶是如此,楼西月也十分担心,毕竟苏老爷子到底有那么大的年纪了,这要是万一……
这即墨紫也处在暴怒的边缘,出手几乎毫不留情,招招强势。
楼西月揉揉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总觉得外公脚下似乎有雷电闪过。很快她就拍拍脸,觉得肯定是自己想多了,外公脚下怎么可能会有雷电?
高手过招动静很大,这边轩辕诺是第一个到场的,当然他肯定不认识苏老爷子,便跑到自家闺女身边,小声的询问。
这不问还好,至少可以安安静静看大家,说不准还能像自己闺女一样嗑个瓜子儿。一问,特么这是自己素未谋面的老丈人啊!
可是知道后,他能坐视不管吗?
不能!
回头媳妇知道肯定和他急。这样想着,轩辕诺就要冲上去,楼西月一见,赶紧把人拉住。
笑话,一个即墨紫和外公已经够让人头疼了,两个都是世间的绝顶高手,再加上自家老爹,这东陵的皇宫还要不要了?
“西月,你拉着为父干什么?万一你外公受伤了怎么办?”
楼西月脑门上滑下三排黑线,嘴角抽搐说道:“即墨紫有分寸。”说这话她自己心里都没底,若是放在即墨紫还记着她,还差不多,现在的即墨紫对她只有潜意识的好感,压根儿就没有其他。
可再怎么说也不能让自家老爹上去,她可不想劳民伤财。
“外公是帝凰大陆曾经的第一高手。”楼西月无奈的说。
即墨紫就算是想伤着外公,也要费一番力气。
一听这话,轩辕诺安静了下来,他让言钦去搬了一个板凳,然后坐在自己闺女身边,嗑着瓜子。
这样的神转变就是楼西月都不由得愣神。
不过看见自家老爹不上去捣乱,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没过多久两家的长辈都过来了,苏择雅愣愣的看着和即墨紫打架的那个蓬头垢面的老头,她总觉得有一种熟悉感。
“西月,那个人是谁啊?”苏择雅走到楼西月身边,好奇的问,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苏老爷子。
“他啊,自然是外公了。”楼西月继续嗑着瓜子。
听到这话,苏择雅当场的呆住了。
苏老爷子也听到了苏择雅的声音,他立即摆手,对即墨紫说:“不打了不打了。”说完,他全然不顾即墨紫会不会突然出手,径直朝苏择雅跑来。
“雅儿,我的小雅。”然并卵,他扑了一个空。
轩辕诺拧眉的看着自己这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老丈人。
倒不是嫌弃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媳妇抱他而已。
苏择雅眼圈红了,她仔仔细细的打量苏老爷子,即便他蓬头垢面看不清面容。
十多年,十多年未见了。
她记得这个声音,是她尊敬,敬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