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告退。”周沁蔷俯身,转身离去。
乾元帝看着周沁蔷离去,忽的沉声道:“去,查查。”
“是,皇上。”空无一人的身后忽的传来一声沉闷,御书房再次恢复沉静。
而御书房外,周沁蔷勾着唇畔,眸中闪过一抹冰冷。
周沁蔷还没出御花园,便被走来的杜影寰揽着。
杜影寰看着周沁蔷,冷声道:“本宫想知道,你是如何逃出寺庙的。”
周沁蔷浅笑,俯身请安:“儿媳见过母后,这时候儿媳不明白,母后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杜影寰挑起眉头,风雨犹存的面上带着讽刺:“周沁蔷,你装什么傻,这里又没有别人,说吧,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周沁蔷直起身子正色着杜影寰,绝美的面上仿若寒冰“沁蔷不明白母后的意思,倒是沁蔷想问母后,为什么冤沁蔷谋害母后,沁蔷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
杜影寰眯起双眸,看着这样的周沁蔷心中厌恶更加的明显:“哼,你不谋害本宫,如何能逃的出无量寺。”
“母后,是黑的,终究是黑的,无论怎么样,也变不成白的。”周沁蔷蹙眉,冷声说完,抬步走出。
“这贱人,竟然敢这么和本宫说话。”杜影寰皱眉看着周沁蔷离去的背影,心中愤怒。
而此刻,杜影寰却没注意到,假山后一道黑影跃过。
周沁蔷回到王府,莫楠晟正抱着濯儿在院中等候。
周沁蔷看着这一幕眸色微暖,浅笑嫣然。
“欢迎回家,本王的小王妃。”莫楠晟朝周沁蔷伸出手,面色柔和。
周沁蔷将手打在他的手中,心中的不安逐渐的消失。
屋中,周沁蔷轻声问道:“现在该如何?”
“不用担心,我们之等便是。”莫楠晟浅笑,眸中却闪过一抹寒光。
若是好结果,那便一切安好。
若是坏结果,那么他也绝对不会损失什么,绝对。
“恩。”周沁蔷点头,接过小濯儿。
莫楠晟抚着她的墨发,轻声道:“这几天,去侯府吧!”
周沁蔷一愣,继而沉声道:“我留下,不会有事的。”
她想和他,一起面对困难。
莫楠晟轻皱着眉头,半响点头:“好吧。”
看来还是要加固王府的防卫,那些人,总是会狗急跳墙。
“我先抱着濯儿回屋。”周沁蔷浅笑,抱着濯儿转身。
只是那面上的笑容,却也同时僵硬在唇畔。
周沁蔷轻叹,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烦闷。
仅仅过一日,皇帝便把莫楠瑜叫进宫。
据莫楠晟的眼线说道,乾元帝是大发雷霆,直接收了莫楠瑜的兵权,禁锢王府一月,不准外出,否则杀无赦。
此刻,御花园,杜影寰拦着乾元帝沉声道:“皇上,你欠臣妾一个解释。”
“朕,有何要解释的?”乾元帝冷哼,转身想要离开。
皇后连忙拦住他,声音有几分苦楚:“皇上,你怎么对臣妾,臣妾都没意见,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伤害瑜儿啊!”
“朕怎么对你,你都没意见?寰儿,你这话的意思是。朕亏待过你?”乾元帝蹙眉,看着杜影寰的眸中明显不悦。
杜影寰身子一僵,连忙下跪:“臣妾不敢,皇上待臣妾很好。但是,皇上你为什么,什么要收回瑜儿的兵权啊!你这是置他为死地啊!”
“哼,知如此,何必当初。”乾元帝拂袖,面上怒气更深。
“好一个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皇上,皇宫就是如此,不是晟儿败,就是瑜儿亡。皇上也是从这一步走来的,皇上应该理解才是,为什么偏偏怪罪瑜儿,为什么皇上一直都这么偏袒那个女人的儿子。”皇后神色悲凉,一字一句哽咽出声。
都二十年了,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忘不了那个女人,就连她的儿子都如此的偏爱。
她对她如此转深情,还是抵不过一具已经腐烂的尸骨吗?真是寒心啊!
乾元帝蹙眉,眸中怒意更深,指着杜影寰沉声道:“朕偏心?朕若是偏心,早就把瑜儿和你打入大牢了。他们争皇位,斗得如何天翻地覆朕都不管,就连瑜儿陷害晟儿,朕都忍了,可是千不该,万不该,瑜儿不该以为我们乾元的城池作为交换,说严重些,这是叛国,哼,朕收了他的兵权,已经够大度了。”
杜影寰一愣,眸中不可置信。
不可能,皇上怎么可能知道瑜儿和楼太子的交易。
完了,一切都完了。
乾元帝说着,抬步欲走,忽的想起什么,沉声道:“皇后心情欠佳,情绪不好,便在凤仪宫休养上一年,没朕的命令,不准出宫。”
乾元帝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皇后却是瘫软在地,看着乾元帝的背影,心如死灰。
半载同床共枕,虽是异梦,本以情深。
奈何人心不古,一遭变,单伤,单相忘。
皇后忽的轻笑出声,只是那笑,却异常的苍凉。
而此刻瑜王府,莫楠瑜更是将所以能砸的东西都砸光,那俊逸的面上布满了挣扎阴冷。
香雪一走进,就看到这一幕,眸中不由嘲讽,却是俯身道:“王爷,香雪要回历天了,这些日子,多些王爷的照顾。”
莫楠瑜一听,忽的面上一寒,闪到香雪的身旁扼住她的咽喉,冷声道:“怎么,见本王落魄了,你就要走了?哪有这么容易。”
香雪心中一惊,却是浅笑道:“王爷,你误会了,香雪是回去给王爷搬救兵啊!更何况,王爷只是一时失意,只要有太子的帮助,王爷一定能翻身的。”
“哼,说的好听,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找了莫楠晟。你这女人,还真是贱,既然要走,那就让本王收点利息。”莫楠瑜残酷一笑,忽的点了香雪的穴道,抱着她走向软榻。
而整整半天一夜,屋内不停的传出女子的尖叫和痛呼,一时都未停歇。
屋外的丫鬟和奴才听着都不由打个寒颤,面露恐惧,走的更远了些。
而不远处,韩玄英攥拳,低声咒骂:“这个贱人,真不要脸。”
韩嫣然闻言眸中闪过嫉恨,却是冷笑道:“怎么,妹妹这是羡慕了,可惜,也只有羡慕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