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越加的尴尬了,这个时候任谁也不想站出来说话,就更别说驳斥囚牛的论点了。‘青龙’是这群人中的一个痛楚,也是一座他们无法逾越的山峰。关于青龙的种种事迹实在是太过于辉煌,他就像是皓月之光,而他们自己大多只是荧荧烛光,好一些的是星辰之光吧。
“囚牛,你坐下。我们谈的是正事,不要搬出关于青龙的说辞。”子房也不能任凭囚牛畅所欲言,那样只会加重矛盾,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子房是可以完全凭借他的能力执行‘青龙计划’,但这只是下下之策,上上之策还是要靠大家一同努力,集百家之长于一人之身,才是正道。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完美,那就要尽最大的努力趋近于完美,达到某个极限时,那便就是所供认的完美。子房最真实最疯狂、隐藏得最深的计划是要将用这一份计划使基地迈入黄金时代,要造就一个所向无敌的‘战神’。
囚牛坐下后,压抑的氛围有所缓解,但依然沉重。铁面判官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过,这让支持和反对的两派都拿不定主意。沉默……沉默……唯有沉默才能找到最好的说辞。
没有剑拔弩张的场景,也没有拍桌而立的果决,也没有挥拳反对的冲动,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没有绝对的胜利,也没有绝对的失败。
“大家有话就说,我要听一听你们的意见!”铁面判官终于开口了。他要是再不开口,那这个会恐怕还要僵持下去,最后也谈不出个所以然来。
见到铁面判官发话,反对派的人有了几分底气。今天的会议总要有个结果,若是他们不站起来反对,那岂不就是等同于在默许子房的计划吗?那还不如在今天大家都把话摆到桌面上来说,谁都有自己的那一套想法,至少子房的想法现在还不能说服他们。
“子房首长,那我就谈一谈我的看法,还希望首长不要介意。”在最后一排巨阙站了起来,动作显得谦卑恭敬。作为第五代的佼佼者,巨阙资历是远远不能和子房相比的,即便他是第五代的boss,他也得克制心中的那一份骄傲。俗话说:先礼后兵,巨阙的话很明显地表达了他自己是属于哪一牌的,他也反对子房的这个‘冒险计划’。
子房没有生气,他走过的路可比这些刚到而立之年的‘小娃娃们’长得多,年龄的不同看到问题的层次也不同,这是不可避免的,子房心里何尝不清楚啊。“巨阙,你就谈谈你的看法,若是你的观点能够说服我,那我就放弃这个计划。”子房说的是客套话,他是长辈,还是要照顾到小辈的想法。巨阙能说服子房吗?显然不明,就算是巨阙说破天也不可能撼得动子房半点分毫。
“首长,首先就是这个计划的成功率会极低,是否太过冒险。还有就是人选,在这批六代中是否找到了合适的人选?训练的资源投入实在太庞大,我担心……担心……”
巨阙说出了反对派多数人的心声,他们心中是真的怀疑这个计划没有成功的可能。
“巨阙,我们的口号是什么!”
“勇往直前,报效家国。”巨阙雄浑的声音不断地在会议里回荡着,震颤着每个人的耳朵,这八个字是他们存在的意义。
“很好!那你就不要有所顾虑,你们还有着庞大的力量,怎么也学会了犹犹豫豫。”子房的话使得巨阙有些不自在,巨阙听得出来子房的话外之音是说他丧失了前进的勇气,这比挨了一枪还难受。
“巨阙,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这个计划的成功率我很明确地告诉你,也包括在座的各位,计划成功率最多百分之一。但这百分之一在你们的眼里也许是不可能实现,但在我张子房的眼里百分之一和百分之九十九一样,而且我会让他成为百分之一百。”
说到这里,子房的眼光突然变得锋芒,一种绝对的自信感瞬间爆发出来。
“你们一直都没有想通那百分之一是属于谁的,我很失望。你们都给我听好了,那百分之一的我给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机会,剩余的百分之九十九是我和我们这些老人的。你们连百分之一的责任都不敢承担,我还敢奢望你们做百分之二、百分之三吗?”
子房说话的同时,底下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除了不动如山的铁面判官。子房的声音像似一只只冰锥,扎在他们的心里,比死还难受。他们不知道子房为什么会发这样大的火,平生未见。当他们听到那原本他们纠结的百分之一和剩余的百分之九十九的归属时,他们的脑袋在炸裂,无比的羞愧,有人自觉地低下了头。
子房不是一个无中生有的人,他今天实在是气坏了,他刚开始就一直在隐忍不发,直到新生代驳斥老一代统一阵营后,子房是动了真怒。他恨不得下台去,对着那些骄傲自大的新生代每人来一脚,实在是朽木不可雕也。子房没有那样做,毕竟他是首长、是长辈,他要给后继者做好榜样。况且他现在还有一个东风,他有足够的能力雕琢那块璞玉。
子房没有再看那些低下头的人,转而立正,对着铁面判官敬了一个军礼,一脸严肃。
“我张子房在这里立下军令状:‘青龙计划’若不成功,我便成仁。首长,请同意。”
子房的话是对铁面判官说的,他的心意已决。
“决定了就去做吧,但有一点:不可揠苗助长。”老人对这子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老人为有这样的学生感到骄傲,他一直担忧子房的绝对自信感会给他带来不可估量的后果,但子房的决定从来就没有出过错,这是老人一直引以为傲的。这一次,他不怕子房失败,因为子房往往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