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芸也注意到了这点,顿时心中老大不高兴:“这边泞瑶是边家二小姐,论出身还不如我这个安家庶出,怎么她和太子殿下也能如此相谈,我看她若是有些什么其他的心思,怕是没那个资格!”
钟姨娘和安静芸,只看见边泞瑶和夏侯琛彦搭话,却没注意夏侯琛彦并没有怎么回边泞瑶的话。
她俩猜测边泞瑶和夏侯琛彦熟络,实在是难为边泞瑶了。
边泞瑶见夏侯琛彦,和刚刚扶起自己截然不同的态度,心中也是十分疑惑,但是也不好发问,只能硬着头皮走在夏侯琛彦身边。
但是边泞瑶一抬头,看见安家二夫人钟氏和其女安静芸,就在不远处看向这边,顿时摆出架子。
边泞瑶知道钟氏和安静芸在安家,颇为没有地位不受重视,自己若是见到安婉卿要十分客气,见到这钟姨娘和安静芸便不用再伪装了,于是只给了钟姨娘和安静芸一个冷漠的眼神,便转头继续和夏侯琛彦同行。
安婉卿已经在大堂内坐下,自然不知道外面的一众女子心中所想,只是还在自己默默不爽夏侯琛彦的态度。
安静芸和钟姨娘自然注意到了边泞瑶的神态举止,心中顿时气愤难平。
这边家二小姐胆子倒是大得很,敢对自己不敬,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
这边泞瑶和安静芸钟姨娘互相看不起,自然是少不了一阵火花四溅,夏侯琛彦倒是没有注意身边的火花,大部分因自己而起。
冷静了一番,安静芸心中暗想,都是因为自己身份是安家庶女,才会连边泞瑶这个小小女子,都敢用如此态度对待自己,自己若是再不能自己努力改变现状,恐怕日后就要落得一个,和自己母亲钟姨娘一般,给人做妾的结局。
听说太子殿下夏侯琛彦,已经到了婚嫁娶的年龄,却始终没有立太子妃,安静芸心中一动,若是自己能够成为太子妃,就能摆脱现在的一切,飞上枝头,享受荣华富贵,再也不看其他人白眼,尤其是那安婉卿,对自己也要毕恭毕敬。
如此想着,安静芸不禁打定心思,要做夏侯琛彦的太子妃。
可是怎样才能让夏侯琛彦注意到自己?安静芸一阵苦苦思索。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几个女人心中各怀鬼胎的时候,夏侯琛彦已经逐渐走近,快要接近安家大堂。
安静芸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赶紧转头对母亲钟姨娘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娘,你要帮我。”
然后稍稍抬高声音,呻|吟一声,抬头扶住额头,一脸痛苦之色。
钟姨娘一愣,然后就明白了安静芸的意思,赶紧配合地追问道:“静芸,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偷眼看着夏侯琛彦正走到自己身边,安静芸赶紧眼睛一闭,双腿一软,缓缓倒了下去,正好倒在夏侯琛彦面前处。
被这突然的一出吓了一跳,夏侯琛彦不明所以之中,条件反射般,伸手就接住了倒向自己的安静芸,安静芸闭着眼,就势便躺在了夏侯琛彦的怀中。
庭院中顿时一阵喧哗,安婉卿在大堂里坐着好好的,刚吩咐下人,将从李记稻香庄买回来的糕点拆包放好,准备先吃两块平平心里的火气,就感觉外面的事态和动静,不像是夏侯琛彦好好走进安家,准备进大堂和自己闲聊的样子。
安婉卿赶紧站起身,快步走出大堂,想要一看究竟。
一出大堂,安婉卿就看见夏侯琛彦怀中,抱着自己的庶姐安静芸,安静芸双目紧闭,面色却是如常,钟姨娘站在一边一脸焦灼,仿佛担心至极的样子。
边泞瑶一脸错愕,看着抱着安静芸的夏侯琛彦,愣住半天,才恨得牙痒痒。
心中暗叹,今日夏侯琛彦艳福不浅,女子都是各种原因往他怀中靠。
安婉卿快步上前,走到夏侯琛彦身边,开口问道:“太子殿下,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婉卿离开不到一刻钟,便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夏侯琛彦听着安婉卿略带抱怨的问询,嘴角不禁带上苦涩之意:“在下也搞不明白,只是这位姑娘突然就倒在本殿怀里,我也是不知道什么情况,顺手就接住了啊。”
此时的安静芸内心狂跳,一方面是倒在夏侯琛彦的怀中,心情难免激动,不免联想到今日自己这一出戏演的,或许就能和夏侯琛彦结下缘分,日后在安家便能扬眉吐气不再受人眼色。
但另一方面,安静芸又是害怕,自己演的一出戏被发现,那自己名声败落,怕是没好果子吃。
深思熟虑一番,安静芸调整自己的神态呼吸,缓缓睁眼:“唔……这是在哪儿……我这是……怎么了?”
安静芸睁开双眼,朦胧眼神看向夏侯琛彦,一时间虚弱神态令人心疼。
安婉卿看着安静芸样子,顿时猜出了七八分,恐怕这安静芸和边泞瑶一般,是动了夏侯琛彦的念头了。
想到这里,安婉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女人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若是太子妃、皇妃那么好做,怎么深宫中那么多痴情幽怨疯了的女人!
这安静芸居然因为想要成为太子妃这等荒谬念头,给自己捅出这样的篓子,以为这样就能和夏侯琛彦扯上关系?
安婉卿不禁心中冷笑一声,皇家子嗣最是薄情寡义,这些女子都太天真了。
安婉卿不禁心中想起前世种种,眼神黯淡下去。
不过,心中虽然思绪万千,安婉卿还是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眼神冷淡地看着安静芸,安婉卿开口道:“你躺在当朝太子殿下的怀里,安静芸,如此失态,还不快起来!”
夏侯琛彦看着薄怒的安婉卿,不禁愣了一愣,自己还从未见过安婉卿如此神态。
转念一想,自己怀中抱着一个女子,安婉卿不高兴又不能将脾气发到自己身上,倒也只能将火气转嫁他人。
这么想着,夏侯琛彦倒是觉得合情合理。
钟姨娘见安婉卿如此态度,自然和安静芸都有些心虚,不过还是壮着胆子回说着,安婉卿怎么可以这样不通情理,安静芸她只是突发疾病晕过去了,也不是她想的。
安婉卿轻描淡写转头看向钟姨娘,眼里严厉神色,却叫钟姨娘把头低了下去:“我与她又不是第一天相识,这十几年来,怎么从未听过安静芸身体如此羸弱,还会突然晕倒?看样子是近来心中事情太多,突发的怪病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