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峤滏听得眼神中充满疑惑,但却越来越愤怒,最后一拍桌子,怒道:“这狠毒妇人,居然敢这样对待自家人?还是我安府大夫人,真当自己是安府主人了?胆大包天!”
解释了一通现在母亲的状态,还是自己已经请人又调养过了的,否则前两日的气色更差,安婉卿脸上表情痛心疾首,听得安峤滏眉头紧皱。
赶紧叫父亲息怒,安婉卿又对安峤滏道,父亲先别急发火找那钟氏,可以随自己观察一番,那钟氏的种种恶行。
说着,安婉卿将前几日抓了个现行的那个丫鬟叫来,叫那丫鬟自己和父亲安峤滏又说了一通,只见安峤滏神色暴怒,安婉卿内心暗道,现在就是时候了。
这钟氏和那郎中,今日就可以一网打尽。
安婉卿心里如此想着,跟在暴怒的父亲身后,就前往了钟氏和安静芸居住的别院。
钟氏刚得知安峤滏回家的消息,心中还在可惜边氏还没死,否则安峤滏一回来,自己就能直接坐上安家大夫人的位子了。
不过钟氏心中小九九还没盘算完,就听见一阵嘈杂在偏院里想起,钟氏心下疑惑,自己偏院其实平时里来的人很少,怎么会有嘈杂之声,难道是安峤滏来看自己了?
这么想着,钟氏赶紧整理了一下仪容,出门迎接。
但打开门,却看见安峤滏气冲冲地走来,身后跟着的安婉卿,则给了自己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钟氏还没来得及说话,问安峤滏怎么生这么大气,安峤滏便先开口质问钟氏道:“钟氏,你趁我不在,搅得安府天翻地覆,到底是何居心!”
一听安峤滏质问,钟氏心立刻凉了半截,心中担忧是不是自己的那些勾当被发现了。
但是一想,那丫鬟什么风声也没说,而且每日依旧照常从自己这里拿药粉,给那边氏下药,怎么会败露呢?
再一看那安婉卿站在安峤滏身后,钟氏心中立刻觉得清明,定然是那安婉卿在安峤滏一回来的时候,就告状了前几日自己和女儿安静芸,在太子殿下来访的时候,做戏之事。
这么一想,钟氏立刻觉得理直气壮起来,走到安峤滏面前站定,对安峤滏说道:“老爷,你可别冤枉好人!你这女儿不把我这姨娘放在眼里,整天将我和静芸看在别院,是名副其实的软禁,你还不替我说话,一回来就找我的麻烦。”
安峤滏冷笑一声,你钟氏还有脸说,婉卿软禁你们母女,以你们母女的恶毒心肠,根本不配留在安家!软禁都是便宜了你们!
听得安峤滏如此不近人情的一番话,钟氏撒起泼来,闹道,老爷若是如此偏袒,那自己也没有留在安府的道理,还不如一走了之。
而且,自己只是帮着女儿安静芸,在太子面前演了一出戏,怎么就是恶毒心肠,不配留在安家了?
这时候,一直听着钟氏种种狡辩的安婉卿,终于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对钟氏道:“钟姨娘,若你还想做这安府之人,我劝你赶紧招认了吧,自己做的事情,自己难道还不清楚?你陷害我母亲边氏的事情,父亲都已经知道了。”
安婉卿一番话,叫钟氏心里凉了半截。
这安婉卿什么时候知道的?自己下毒害边氏的事情,什么时候败露的,怎么自己半点风声都不知道!
再看安峤滏看着自己的无情严厉眼神,钟氏顿时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已经被看穿了,自己的好日子恐怕不是马上要来了,而是要到头了!
安峤滏接着安婉卿的话说道,钟氏做得所有的事情,自己都已经知道了,多亏婉卿得力,查出了事情真相,否则自己的夫人恐怕在自己回家的时候,就是一堆森森白骨了!
钟氏好狠的心肠,连自己一个府的人都不放过,更何况这人还是安府的大夫人!
此时心中一阵思索,实在想不明白,安婉卿是如何发现自己的计划的,钟氏心中一阵强烈的不甘心,想到刚要到手的好日子就这么飞走了,钟氏被恨意冲昏了头脑。
自己就这样被安婉卿又摆了一道,还沾沾自喜了不知道多久!
原来自己才是那个瓮中之鳖……
钟氏不甘心地冲上来对安婉卿大喊道:“不可能!你是怎么发现的!这次我明明做得滴水不漏,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计划!你们肯定在骗我,边氏肯定已经死了!我不信我又失败了……”
冷笑了一声,安婉卿后退一步,并示意周围的家丁将钟氏控制住,安婉卿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按在地上挣扎的钟氏,回答道:“叫你失望了,幸亏我发现的及时,我母亲边氏虽说中了你的毒,但是还没有致死的地步,只是身体虚弱,日后要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也是极难!你这恶毒的女人,我绝不会原谅你的恶行!”
钟氏听了这话,顿时更加疯癫,边在地上努力挣扎,边在嘴里喊着,自己不信,不见到边氏死了,不做上安府的大夫人,自己死不瞑目!一定是那个郎中出卖了自己,给自己的药是假的!……
看到已经有些魔怔了的钟氏,安婉卿和父亲安峤滏对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安峤滏看着钟氏,冷漠地开口说道:“即使边氏死了,你也不会是我安府的大夫人,你这种女人,我一早就已经看透,没想到这么多年,你一点改进都没有,反而变本加厉,我不将你扭送官府,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
听到安峤滏的一番话,钟氏的最后一点心理防线被击溃,一下子扑倒在地,再也没有发出声音。
而不知什么时候赶到的安静芸看着此时别院的场景,根本不敢说话,只是站在后面看着,不知道安峤滏会怎么处置自己和母亲钟氏。
“将钟氏和安静芸这恶毒的母女,送去北城的安家别庄,若是没有事关生死的大事,我不想再管这两个人,安府就当没有过这对母女罢!”说着,安峤滏拂袖和安婉卿转身离去。
临走前,安婉卿深深看了一眼已经疯了的钟氏,和呆立着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的安静芸,心中五味杂陈,但更多是大仇得报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