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母女俩还有什么不明白,边氏拂开安峤滏的手,笑骂,“都多大的人了,还和女儿争!不知羞!我这就去做你们爷俩的份儿!”
安峤滏一挑眉,一本正经的说道,“夫人此言差矣,为夫只是关心夫人!”
安婉卿在一旁偷偷地笑着,她还没见过这么可爱的爹和娘亲。
“那好,我不做,我看着厨娘做!”边氏温柔的笑着,看着她和父亲。
等边氏走了之后,安峤滏就问,“卿卿,可是有什么要和为父说?”
安婉卿嘿嘿笑着,“爹,张荧权从他们家里的祠堂偷出了一株寒冰草制了解药,女儿现在已经好了!”
安峤滏喜上眉梢,“那就太好了!卿卿,你没事就好!”
安婉卿没忘了正事,告知了安家近日需要实施的计划,第一,从湖州大肆渲染掘出绝世宝物。
这样一来,皇帝必然召见,这时用旧盒子将前朝玉玺密封好交给皇上,并请丞相为安家说项,撤去封条,
第三,请皇后帮忙为安家谋取官身,用前太子的事寻求联盟。
她记得,前世的时候,大皇子也就是前太子的死因天下大白,夏侯琛彦成了那个谋害兄长的不义之徒,皇后三皇子等人联手对付他,这也是他前世失败的原因之一。
可是其实,害死前太子的却是夏侯蔚闻,皇后的人查到真相却被夏侯蔚闻所捕,就像之前对付她一样,夏侯蔚闻杀死那人并派人去传递假消息,所以,前世害死前太子就成了夏侯琛彦。
对于安婉卿的计划,虽然有的地方是有些考虑不周的,但安峤滏却是同意了的,因为,他相信他的女儿卿卿!
“卿卿想做什么就去做,爹永远都支持你!只是,撤去封条之事最好还是用证据说话!”
安峤滏耐心的提点,安婉卿极为享受。
“嗯,爹,其实那些证据张荧权他们早就搜集好了,只等一个好的契机!”安婉卿捧着一杯晨茶到安峤滏身边奉上
“卿卿,嫁过去之后,尽量的温顺一些,东宫不比平常人家,规矩多,你自己要多多注意,该打点就好好打点一下,别心疼银子!你过得顺心我们就安心了!”安峤滏接过茶,锁着眉头叮嘱安婉卿。
安婉卿眼眶瞬间就红了,前世的时候,无媒无聘,就因为她看中了夏侯蔚闻那匹中山狼,带着半个安家进入三皇子府成为一小小的侍妾,夏侯蔚闻许她母仪天下,她就拿着整个安家填了进去。
越是想就越是感觉自己前世就像个傻子,若是夏侯蔚闻真的喜欢她,又怎会舍得与她无媒苟合,舍得让她前去齐国为质,从一开始,夏侯蔚闻图的就是安家家财。
“爹,现在太子对我很好,我用不着的!”安婉卿微微笑着,开口推拒。任谁一看就是一副幸福的表情。
安峤滏活了大半辈子了,又怎会看不穿女儿的假装,卿卿同太子,合作的成分居多。
“卿卿,有钱好办事,这是爹的心意,你不要拒绝!”安峤滏揉了揉安婉卿的头发,不舍却也无法。
卿卿性情刚直,在那些心思重的连头发丝儿都是空的后宫女人面前,能讨得什么好?手头有钱,上下通融最起码不会被百般刁难。
安婉卿也知道父亲心中所想,为了让他放心也不打算拒绝了,离进门还有些时日,她会想办法把这钱留在安家。
“好好好,爹,我不拒绝!”安婉卿笑着哄安峤滏开心。
这边安家其乐融融,只是他们却不知,那来宣旨的公公李公公回到宫里复命,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于是乎,安婉卿在皇上夏侯枭的眼里成了不知好歹觊觎太子妃之位的小人。
夏侯枭冷冷的问那李公公,“那安婉卿真的这般说?”
李公公一脸的委屈,“禀皇上,千真万确啊,奴才怎敢说假话?那安婉卿在奴才面前大放厥词,说太子殿下钟情于她,这侧妃之位她才不稀罕,总有一天会让太子殿下想到办法让她成为太子妃!”
混账东西,小小商女封她为太子侧妃已是他仁慈,居然还敢肖想太子正妃之位,不知死活!
夏侯枭摆摆手,示意这李公公下去。
李公公见状心中得意,皇上心中的怒火已经挑起,他倒要看看那尊贵的太子侧妃如何嚣张!
晚饭过后,安瞿镰慌慌张张的跑到安婉卿的绣楼,脸色惨白。
安婉卿见状赶紧倒了杯水递过去,“别急,先坐下喝口水缓缓!”
安瞿镰接过茶放在桌子上,急吼吼的说道,“姐,不好了,林之言背叛我们投靠三皇子了!还有,与灵隐寺花和尚接头的林池反水了,他们的父母也被救走了!还状告我们私自关押无罪之人,并推翻了以前所作的供词!”
安婉卿又倒了杯水递过去,说道,“没事的,瞿镰,林之言是张先生特意放进三皇子府的,至于你说的那林池以及他家人,他们不足为惧,不过是林茹素做贼心虚耍的小伎俩。”
安婉卿拍着安瞿镰的背给他顺气,约摸好大一会儿,安瞿镰才缓过来劲儿。
“姐,我们不能一直都这么被动,我们应该主动出击!”
安婉卿如何不知道,主动才能掌握主控权。
“我知道,瞿镰,最近查的林茹素他们的近况如何?”
安瞿镰担忧的看着安婉卿,说道,“姐,我不想再看到你出事了!”
安婉卿见状,眉眼一片温柔,“好,姐答应你,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得到了安婉卿的承诺,安瞿镰也放心了,告诉了安婉卿自己查到的关于舅舅边玄檀舅母张氏,边泞瑶以及林茹素的近况。
近日来,边玄檀抢安家的生意抢的欢,倒也没什么别的举动,倒是张氏和边泞瑶,似乎和三皇子搭上了线儿。
至于林茹素,和三皇子私交甚密,有几日,三皇子更是三更半夜造访林府,并留宿在了林府。
安婉卿知道了林茹素的情况,只能大叹作死!
但是此事应该是极为隐秘的事情,对于安瞿镰能够打探到,安婉卿还是极为欣慰的。
“瞿镰,这些消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安婉卿问道。
安瞿镰知道安婉卿的担忧,眼神有些闪躲,却还是回道,“在探云阁买了消息,又亲自探查了一番,姨母身边的老嬷嬷是以前母亲送她的,所以探听消息还算顺利!”
他没有说自己在去探云阁的时候,却被里面的人捉弄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