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玄檀却是没意识到,一听安婉卿这么说,轻蔑的笑笑,“婉卿啊,舅舅的嘴巴可是不怎么紧,要知道,当年崔家……”
“不过,婉卿,舅舅也知道这里是你的心血,这样吧,舅舅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你每个月仍然可以向布庄提供图纸!”
说的这是多大度啊!安婉卿却是听出来了,这是打算让她免费给他提供图纸,做一个免费的劳工。
安婉卿也是感觉很无奈,这边玄檀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她会免费做他的劳工!
安婉卿冷着脸,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再一次申诉,“请舅舅您离开!”
边玄檀有些恼火了,安婉卿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酝酿了一下,“当年崔家三……”正欲再说,安婉卿当即就召了店铺伙计。
“来人,给我打!以后遇到这种找茬儿的,就给我狠狠的打!有什么事情,我安婉卿兜着!”
当即,店铺伙计就拿着扫帚,布尺,有些甚至就是赤手空拳的,上前,将边玄檀团团围住!
边玄檀却是不怕,他有恃无恐,手里有着安家的秘密,他就不信安家人还敢真的打他!
新仇旧恨,边玄檀恨恨的看着安婉卿,“安婉卿,你给我滚出我的店铺,还有每月必须给我图纸,不然我就找你父母要,敢不给,你就等着你安家臭成过街老鼠吧!”
边玄檀的叫嚣,让安婉卿的脾气也是上来了,直接下令,“给我打,还在愣着干什么?打死了我负责,边玄檀你这么贪得无厌,别忘了花楼的边泞瑶还有城北的那个人!人在做,天在看着呢!”
安婉卿在警告边玄檀,别胡乱说话,不然的话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一听城北,边玄檀整个儿就愣住了,安婉卿怎么知道,那是他们边家唯一的一条根儿,可不能有所损伤。
安婉卿笑笑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神儿里充满了威胁!
伙计们扫帚、布尺、拳头、鞋子如同雨点那般往下砸在边玄檀身上,你一拳我一脚的,没一会儿,边玄檀就鼻青脸肿的,却是不敢乱说话,连喊痛都不曾。
感觉打的差不多了,安婉卿喊了停,真把人打死就不好处理了!
“来人,将他扭送到府衙!本小姐要状告他寻衅滋事!”安婉卿又下命令。
之前边玄檀管理布庄的时候,对待伙计们极为的苛刻,伙计们本来就看他不顺眼,打的时候下的更是死手,等安婉卿命令一下,极为爽快的就带着伙计到府衙。
可是此时此刻,边玄檀却是不敢再说什么?只是痛恨自己没有在出来之后就着手就出边泞瑶。
那孩子在那里,怕是吃尽了苦头吧!
府衙,伙计们替安婉卿敲响鸣冤鼓,在公堂上,安婉卿将在布庄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寻衅滋事,这是完全成立的,果然,边玄檀被收押在府衙,而府衙的师爷,看着坐在上面的府尹大人如此断案,眉头紧皱着,有些坐立不安,看着府尹大人,欲言又止。
下午安婉卿回府的时候,暗卫甲乙就来汇报所做工作,甲从探云阁带回了边家人交易火药的凭证,乙从张荧权那儿捎回一句话,“万事以备!”
安婉卿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之前将边玄檀送进大牢,她还在害怕万一事情没有办好呢?
次日,京城府尹大人命人传安婉卿府衙问话。
安婉卿刚一踏上公堂,正要跪下回话,就听府尹大人惊堂木“啪”的往桌子上一拍,全场肃静,安婉卿也顺势就这么跪下行礼。
“下跪何人?”
“安家嫡长女安婉卿!”
“安婉卿你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敢私藏逃犯,说,是不是你们安家帮边玄檀救了出来?”府尹大人问过名字之后,竟是直接问罪。
安婉卿又怎么肯背着这罪名,即使真的是父母这般做的,她也会想办法把他们都给摘出来。
“大人,您此话有失偏颇!若是此事为安家所为,就边玄檀于危难中,边玄檀定会感恩戴德,又怎会跑到我我安家店铺来寻衅滋事,更是用板斧砸了我安家的大门!我舅舅又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
“而且,若是我安家救的边玄檀,知道他是个见不得光的,我们肯定会把他好好藏起来,又怎么可能花了大力气将他再次送到公堂之上。”
安婉卿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任是师爷也是挑不出错处来!
“安婉卿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所说的?”府尹大人神情放松下来不少。
这安婉卿可是太子的侧妃,虽说还未过门,但是太子也是极为看重这女人的,若是能与此事无关是最好的,他还不想得罪太子呢!
安婉卿眼角瞥了一眼端跪着的边玄檀,清咳了两声提醒,是你说话的时候了!
边玄檀会意,却是极为不想为安婉卿说话,想起自己在城北的儿子,边玄檀艰难的下定决心。
“大人,请您一定要处决安婉卿,他们家的人太狠了,见死不救,我可是安婉卿的亲舅舅,出了事情,他们家的人躲得老远!这等不义之人,大人您一定要处罚他们!”
安婉卿微微笑笑,这边玄檀还不笨么,见死不救不就是不曾管过他?
“大人,我手上还有一份证据可以解释此事!”
边玄檀神色一愣,这安婉卿这次是要置他于死地,再无翻身的机会!
可是边家人一个都没有了,他活着又能怎样?死了就死了,能保全泞瑶他们姐弟三人,也还不错!
安婉卿呈上上的就是关于边玄檀如何躲过进牢狱的说法,府尹大人一看,气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惊堂木再次拍响,“边玄檀,你可知罪?”
边玄檀也不解释,直接跪在地上叩头,“草民知罪!”
由于安婉卿呈上的只是一份说辞,并不能辨别真假,所以最终,府尹大人决定,收押边玄檀安婉卿两人,等待衙役取证之后,再次开审此案。
进牢房之时,安婉卿从袖筒中取出几颗银锞子塞进衙役的手里,“官差大人,这事是我做的不地道了,毕竟他是我亲舅舅,我能和他单独说几句话吗?”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几个衙役收了安婉卿的银锞子,倒是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安婉卿看着边玄檀现在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一点都不可怜他!
若是他能够知足一些,未必会把安家人逼到这份儿上!他不死,安家人就别想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