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婉卿顿时就一副无以为报只愿以身相许的神情,配合着那张鲜血淋漓,狰狞可怖的脸,夏侯蔚闻看不都不看安婉卿一眼,只瞅着长相白净的林之言。
拿出笔墨,林之言写了一张之前报的药材清单,又给了一张药方,让人去药铺里抓药,给安婉卿救急处理伤口。
虽然九转金丹药效强大,可是此刻不是要做给夏侯蔚闻看吗?
林之言完成了自己的事情,交代了药方怎么处理,药方的药一次熬两幅,其中一幅内服,另外一幅将药方上的药材熬制黏稠加入琼脂,然后去找他,他再放入一些极好的药粉调进去,每日涂抹,不出半月就又会是之前那个艳丽无双的安大小姐。
还交代这伤怕风,每日里安婉卿都要在脸上包上纱布,这样才能好得快。
为了自己的珍稀药材,林之言还特意说这药方上的是能促进愈合,并不能有效的抑制留疤,而自己要的珍稀药材,就是为了除疤用的。
林之言刚走,夏侯蔚闻就问道,“现在大夫也看了,也开了药,你放心,你的脸不会有事,你也该告诉我你是谁?有什么目的吧?”
安婉卿抿唇笑笑,却是因着那恐怖的脸,显得更加恐怖,“我是沈琴书,是太子的人,安婉卿之前中毒的事情太子都知道,而且那毒无药可解,后来发现了那个青檀,太子就知道安婉卿已死,让我假装安婉卿进入安家,让安家继续支持他。”
说着,安婉卿的眼神儿变得愤恨,“可是,我跟着他十几年了,他却只让我做一个小小的侧妃,可以被正妃搓圆捏扁的侧妃,我不服,所以,传国玉玺,我就只让他递个信儿,自己呈了上去,不然的话,皇上还不定怎么嘉奖他呢!”
“三皇子殿下,我愿意做你的内应,只要你能治好我的脸,让我能够在你登基之后做个一宫主位,只在几人之下却在万人之上,我就答应转投您的麾下。”
夏侯蔚闻对于这种说辞却是相信些的,家里不就有个吗?林茹素只想做皇后,可是皇后是她一个名声尽毁的女人可以做的吗?
而且她还没有一个强有力的背景,只凭着她凰女的身份?
夏侯蔚闻也是动了心思的,笑问,“你成为太子的侧妃,以后再不济也是个妃位,怎么可能看的上我这儿的一个一宫主位?”
安婉卿却是更为愤恨,“说起这个我就生气,委屈我成为侧妃我就不说了,以后再不济也是个妃位。”
“可是你知道吗?有一次,我想给他送点甜品,却听到他和谋士商量,说我无依无靠的,不适合成为太子的女人,可是毕竟我顶的是安婉卿的身份,太低了也是不成,他们已经决定,太子登基之日,就是我被赐下鸩酒之时!”
说着安婉卿抹着眼泪,一副可怜的样子,哀求道,“可是王爷,我不想死,你要你能许我一宫主位,我就做您的内应,我就是您在太子那里的眼睛。”
这种情况,夏侯蔚闻相信,如果是他,他也是与这无二差的。
夏侯蔚闻笑笑,虽然心动,确实不急着下决定。
“给我看看你的诚意!”
安婉卿有些郁闷,诚意,什么诚意?他说了这么多,却是居然还没忽悠住。
“你想要什么诚意?”安婉卿面上不显,笑着询问,只是笑比哭还难看。
夏侯蔚闻试探着问道,“夏侯琛彦最近在做什么?”
“在忙着准备婚礼,毕竟之前求娶安婉卿弄出了那么大的阵仗,似乎派人去了钦州,想要给你制造一些乱子。”
后者这么秘辛的话都说出来了,夏侯蔚闻彻底信了安婉卿,“来人,给沈姑娘准备上好的房间,等她伤好后就送她回去!”
下人们给安婉卿打扫了一个敞亮的房间让她居住,离林之言的涅槃台也是极为的相近。
安婉卿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边耀辉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安婉卿被放出来了,还住在比他的还好的地方,这可怎么了得,赶紧出来确认一下。
可是等到看到古朴的涅槃台,秀雅的莲花筑,心里的嫉妒怎么也压抑不住。
“丑八怪,你别得意,我一定会让大哥哥把你赶出去的!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自己都有了未婚夫还抢我的大哥哥,真不要脸!”边耀辉跑到安婉卿面前,什么话难听说什么。
安婉卿倒是觉得好笑,这还是一个男孩子吗?怎么女孩子的撒娇卖嗔拈酸吃醋他都会吗?
“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安婉卿极为好奇的反问。
一问这话,就跟捅了马蜂窝,边耀辉气得红了眼,“我没有娘,我才没有娘,没有那种身份低贱的娘!”
“安婉卿,即使我有个身份低贱的娘又怎样,她死了!可是你呢,变成了丑八怪!脸上的疤怕是一辈子都去不掉了吧?啧啧,人活成你这样丑,真算是白活!”
边耀辉想要拿话激安婉卿,让安婉卿想不开自己了断。
可是安婉卿毕竟是一个将要及笄的姑娘,比他大两岁,怎么会被他所激。
若是前世的自己,那就说不定了。
前世的她太过于蠢,傻!
林之言被外面边玄檀的辱骂打扰,出来就看到安婉卿脸上还是发青,伤口被随意清洗了一下。
“这位公子,不要扰人清修,这是做人最基本的礼貌。”林之言站在安婉卿身边,看了眼对面的边耀辉,出言训斥。
边边耀辉野惯了,见有人这么说他,怎么肯善罢甘休?
指着林之言的鼻子就骂,“你个龟孙子,谁你管老子闲事儿呢?”
污词秽语多的让人咋舌。
林之言笑笑,也不生气,心平气和的说道,“只有没教养的孩子才会这般说话,而且,她的脸会好的,不会有任何的疤痕!”
用事实打你嘴巴,让你无话可说,这是最直接了当的,也是最为妥帖的。
安婉卿看了眼林之言,目含感谢。
可是边耀辉却是不肯罢休,即使打脸了,他也不会感觉难堪什么的。他只是不舒服别人这么对她。
“即使她脸会好又怎样?即使好了,也难掩盖她水性杨花的本性,而你替她说话,是因为你就是她的姘夫而已!再说你又不是大夫,凭什么断定她脸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