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崔府,崔始源命人去查了当年生日宴的事情,到底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再查起来,是有些难度的。
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崔始源从当年边家一个奴仆口里得知,当年边玄韵十六岁生日宴,皇子们想要获得美人心,而边家妾氏嫉妒边玄韵能够如此出众,在边玄韵的餐具上抹了春药,想要让边玄韵身败名裂,而皇子们为了得到边玄韵,也是让人在边玄韵的身上抹了一些催情药。
从小被崔家之人教导,边玄韵也发现了端倪,但是当时被药性折磨,边玄韵也有些失了理智,被误撞的安峤滏发现,本就爱慕边玄韵的安峤滏自然而然的同边玄韵发生了关系。
药性稍解,边玄韵感觉情况不妙,赶紧的闪身撤人,也正是因为边玄韵的机警,失贞一事才会悄无声息的。
不然京城第一才女失贞,这将会是京城最大的谈资笑料。
而发生了这种意外的边玄韵也怕崔家发现此事,从而连累边家,边玄韵也更是害怕面对崔始源,她一直认为她的崔哥哥值得天下最好的女子,此刻的她已是残花败柳,再也配他不上。
可是此时一旦泄露,倒霉的就将会是整个边家,所以她选择了诈死,金蝉脱壳之法。
本来,边玄韵是打算将这诈死做成真的,但是,看着老父亲为她操碎心,她怎么也下不去手去这么做。
所以,他听从了父亲的安排,嫁给了她其实并不爱的比安峤滏,比安峤滏很好,待她极好,给予了她本该有的尊重,并没有因为婚前失贞而轻视于她。
知道此事,崔始源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夜未曾出去,傻韵韵,他其实虽然会介意,但是比着失去她的痛苦,他宁愿一辈子介意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心里,她不是那个他从小就预订的未婚妻,而是在梅果林里那个调皮的丫头。
第二日,崔始源拜访了安家,见了安家之主安峤滏,再出来,崔始源大张旗鼓的宣布认下安婉卿做义女,并在十月一祭祖之日摆下认亲宴,请来崔家的族老作见证。
这一行径,无疑是在告诉大家,认下安婉卿做义女,崔始源并不是用个人的名义,而是用崔家家主的名义,也是告知天下,安婉卿不再是身无背景的商家之女,她背后,是整个清河崔家。
清河崔家之女,自然是够得上资格作为太子正妃的,安婉卿只是义女,但是即使如此,作为侧妃也是绰绰有余的,作为正妃,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终归是勉强一些。
“婉卿,什么时候你随我回一趟清河郡,我崔始源的女儿,理应记入族谱才是。”崔始源温和的笑着看着安婉卿。
安婉卿看着崔始源满是慈善的神情,有些愧疚。
其实毕竟是母亲对不住他在先,可他却如此待她。
“义父,其实你不必如此,我毕竟……”安婉卿还未说完就被崔始源打断了,连上的表情变得不悦,“婉卿,你说的话我都知道,但是这种话以后都别提,我既然认下了你,你就是我的女儿,与亲生无异。”
这是韵韵的亲生女儿,且,名字是为了怀念她,他怎么可能不视为亲生?
安婉卿微微笑了笑,既然他如此说,她以后就以亲人的态度来对待他,做他的女儿,若是他一生不娶,她来为他养老送终。
“义父,这些话我以后都不会再说,以后,婉卿就又多了一个亲人来疼宠,我求之不得呢!”说着,安婉卿笑得鬼马机灵的。
崔始源这才又恢复之前的喜悦。
与崔始源闲聊了很久,安婉卿发现崔始源是一个特别有想法的人,对于时局看的特别透彻,大局观念特别的强。
天色不早,安婉卿回到安家,却是发现了一个极为不喜的人,说来这人也是她的妹妹,同父异母的庶妹。
见安婉卿看到了安锦芸,安峤滏脸色变得有些尴尬,毕竟以前安锦芸暗害安婉卿较多,而现在,他却把暗害安婉卿的人堂而皇之的请回了家。
“卿卿,锦芸她……”安峤滏尴尬的笑着,想要解释安锦芸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安婉卿却是温婉的笑着,眼中多了几分的了然,“爹,妹妹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就好,毕竟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容易。”
这话算是给安峤滏递了一个台阶,安锦芸看安婉卿也没有说那么多,当即就放心了。
她可不想再回到之前的日子。
之前被赶出家门,安锦芸身上的一些钱财都被小偷偷得一丁点都不剩,为了生活,一直娇养着长大的安锦芸去了绣楼,凭着自己还算拿得出手的绣艺倒也勉强能过得去。
自小被娇养着,一身的细皮嫩肉,这可馋坏了秀楼里的几个男伙计,于是每日里都去骚扰安锦芸,更是瞅着别人不在,将安锦芸堵在绣楼里绣娘们住的屋子里,一群人群起而上,只想把安锦芸生吃活剥了。
好在,绣娘中的一个头目,颇得楼主人的青睐,是楼主人跟前儿的红人。刚好碰见这一幕,将那帮子小伙计训斥了一顿,这才得以脱身。
整日里做女工,安锦芸的手上现在满是血茧子,粗糙不堪。
安峤滏见安婉卿并没有介意,心中倒是越发感觉亏欠。
“卿卿放心,以后爹定然不会让人能够威胁到你。安锦芸你听好了,若是你再将那些恶毒的招数拥在你姐姐身上,这安家的大门,你就永远都别进了,而且,我会亲自将你送官法办。”
安峤滏害怕安婉卿心里不舒服,特意将人训了一顿,就为了安婉卿能够心里好受一点。
“是,爹,女儿定然不会再对姐姐耍手段的!”安锦芸可怜兮兮的看着安婉卿,看的安婉卿就是反对也变得不好意思了。
安婉卿也不是容不下人的人,只要这安锦芸安分,她不介意安府富哦一个闲人,但是若是安锦芸不安分,到处的生事,那么哪儿回来的就滚回哪儿去!
“父亲,既然锦芸已经知道错了,不如就让锦芸还住到以前的住所那儿如何?”
安锦芸紧张极了,生怕安峤滏不同意,她还是希望住回原来的地方,毕竟那里都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