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婉卿想起来向敏就是一肚子的气,这人忒傲,若是不能将她的气焰打压下去,只怕早晚是要坏事的。
这么想着,安婉卿觉得还是沈甲沈乙用的顺手。
“还有,沈甲沈乙呢?当初向敏说沈甲沈乙有事,现在他们还没有办好那事情?”
安婉卿知道,向敏针对她,对她不满意,但是却是感觉,这也仅限于此,向敏喜欢夏侯琛彦,定然会忠心,也不会对夏侯琛彦手里的人下手。
可是这话,却是让阿阮不知道怎么回答,一回答,势必要牵涉到安婉卿之前的所遭遇的。
看着阿阮那一副纠结,欲言又止的样子,安婉卿冷眼看过去,“怎么?不能告诉本妃?”
夏侯琛彦最是宠安婉卿,这要是安婉卿怪罪,他不定什么下场呢!可是说了,这不是违背了主子的命令了吗?
看着阿阮那一副纠结的样子,安婉卿也没了耐心,这府里,定然有事情瞒着她。
这府里大部分都是夏侯琛彦的人,只有玉莲是自己的人,安婉卿扭了头,声音不大,却是命令道,“既然他不说,那玉莲,你来说!”
玉莲也是纠结,之前的事情小姐要是知道,指不定怎么伤心呢,要知道,那些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玉莲的对面,阿阮也是摇着头,想要提醒玉莲,千万别说。
等了半天,玉莲也没有说话,安婉卿怒了,“玉莲,你最好记得你是谁的人!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玉莲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怎么说,“小姐,你就别问了,等到太子回来,你问他吧!”
太子下的封口令,由他亲自解封,而且,这时候,小姐的身体还没有好,说这些不是让她糟心的吗?
安婉卿腾的站起身来,伸着手摸着往后走,“你们两个,下去吧!”
阿阮不说,她能够理解,可是玉莲,可是她从安府带来的人,现在居然也是听从夏侯琛彦的话,对她这个真正的主子的话恍若未闻。
玉莲看着安婉卿的起来,赶紧过去扶,却是被一把打了过去,看着玉莲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阿阮想要替她解释些什么,可是却是不知道说什么。
“夫人,这是主子亲自下的封口令,您就别为难玉莲了!”想了想,阿阮还是开口为玉莲解释了几句。
安婉卿依旧冷着脸,有些事情,不能疏忽的,就如同前世,夏侯蔚闻不也是这样,一步一步的瓦解了她身边所有的可用之人。
这么说吧,如果前世她身边还有可用之人,不见得最后会有那么惨烈的下场。
玉莲是她极为信任的一个人,她希望她的主子只有她一个,只听从她一个人的命令。不是不信任夏侯琛彦,只是,她做不到完全的信任一个人。
“小姐,我说,你站在那儿别动,让玉莲扶着你。”玉莲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腔。
安婉卿不是不心疼,可是她必须要让她意识到,她的主子只有自己。
“玉莲,跟着我过来,将你的卖身契找出来,你回安府吧!”安婉卿冷凝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那冷漠却是让玉莲心中越发的难受。
啪嗒啪嗒,玉莲眼里的泪水打在地上,“小姐,玉莲错了,玉莲不回去,玉莲要跟着小姐你!”
“阿阮,你先下去吧!”安婉卿语气依旧冷硬。
阿阮也猜到安婉卿应该是有话要和玉莲说,告了退就转身离开惊鸿阁。只是却是交代守护在惊鸿阁外的暗卫好好保护安婉卿。
直到听不到阿阮的脚步声,安婉卿这才伸手,玉莲赶忙去扶着。
“玉莲,你实话实说,我对你到底如何?”安婉卿面上的冷漠褪去,带了一丝的疲惫,无奈。
还不等玉莲说话,安婉卿又说道,“你是我带进来的人,也是我在府里除了夏侯琛彦外唯一相信的人,玉莲,你不该瞒我,即使是真的为了我好!”
“小姐我错了,玉莲不是想要瞒你,玉莲只是担心你!”玉莲眼睛红毛毛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安婉卿心里心疼,却是不说。
“把眼泪擦擦,然后告诉我,向敏在哪儿?沈甲沈乙又去了哪里?”
玉莲闻言,拉着袖子往眼睛上一抹,说道,“向敏假扮小姐你,太子好像把她扔进了楚馆,沈甲沈乙也死了,是向敏做的!”
原本,只凭玉莲小丫鬟的身份,是没有资格知道这等秘辛的,可夏侯琛彦想安婉卿可能会问玉莲,就让阿阮将这些事情透漏给了玉莲。
“你是说,沈甲和沈乙都死了?还是被向敏害死的?”安婉卿感觉有些不可置信。
她没想到向敏为了夏侯琛彦竟是那般的疯狂,居然残害同门。
沈甲和沈乙都是从暗营出来的,是夏侯琛彦的得力手下,向敏不是喜欢夏侯琛彦吗?为什么会舍得除掉夏侯琛彦的得力手下,这真的是喜欢吗?安婉卿有些不明白。
玉莲点了点头,说起向敏,玉莲就恨的牙根痒痒,“小姐,那个向敏害你受了那么多的罪,太子的惩罚未免也太轻了!”
同样的也为自家小姐感到委屈。
小姐好可怜,在外面九死一生的,可是向敏居然假扮了小姐,还想派人追杀小姐,幸亏太子反应快,这才没让向敏的毒计得逞。
可是太子的惩罚未免也太轻了,只将向敏卖进了青楼,向敏是有武功的,进了青楼,对付那一帮子没有武功的人,那不是容易的狠嘛!
这进去跟不进去有什么区别?
安婉卿却是摇了摇头,向敏的确是害她受了一些罪,但是说到底,她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且究其原因,也是她太过自信,却是自身不够强大!
“玉莲,我不说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但是你应该相信我,相信夏侯琛彦,既然把向敏送进去,她就没有再出来的可能!对一个女人来说,这无疑是最大的惩罚了!”
安婉卿想要将玉莲培养出来,成为她身边最得力的人,即使有了意中人,那也无妨。
玉莲被安婉卿这么一说,也是明白了过来。
夜色来临了,安婉卿躺在美人靠上,虽然外面寒风凛冽,可安婉卿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惧意。
过年了,边关的将士们也要过年,京城中一片宁静,却是让人总也安不下心来。
安婉卿总感觉,这片宁静就是暴风雨前的那宁静。
皇宫里的宫宴上,歌舞升平的,可是边关,天寒地冻的,粮食紧缺,将士们居住在空间狭小的帐篷里,即使是玩乐,也不敢送下心弦,就怕自己一放松,驻在边境的齐军就开始发起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