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杰可是一直都看镇鸿不顺眼的,这下看镇鸿吐血了,心中虽然暗喜,但是面上却还是一副关心的样子,“镇将军这旧伤可是好生严重,不知可请来了军医?”
镇鸿面色青灰,却是极为的平静,仿佛真的像是旧伤复发习惯了的样子,“呵呵,镇某多谢陈将军的关心,这也不过是旧伤罢了,哪里用得着劳烦军医?再者,镇某这里还有缓解的药!”
“今日镇某设宴宴请大家,却不想旧伤复发,镇某极是抱歉,好在并无大碍,下面是镇某为大家精心准备的节目,希望能博得各位的兴致聊表镇某的歉意。”
镇鸿说完就对自己身边伺候的小厮吩咐道,“快下去安排!”
镇鸿比谁都知道,自己现在定然是中了毒,因为自己的骨头里面竟是有种被虫噬咬的感觉。可是这场宴会,他必须要坚持到结束,而且,绝对不能给人一种他外强中干的错觉。
冯国安笑了,看着镇鸿的样子,他就知道镇鸿绝对是中了自己下的毒药。对于镇鸿的决定,他心中是极为满意的,这万骨枯,拖得时间越长就会越受罪,镇鸿愿意拖,他乐的开心!
他的女儿死了,夏侯家的人凭什么还活着?
可是镇鸿愿意拖,陈志杰却是不愿意,来参加这个宴会,他只是想看看镇鸿玩儿什么鬼把戏,现在却是拿什么所谓的节目来糊弄他,他可不乐意!
“镇将军盛情款待令我等惶恐,还请镇将军明示,到底设宴是为何?”陈志杰皮笑肉不笑的。
冯国安只当看不见,其余的人,虽然有的暗下已经和镇鸿达成了协议,但是却仍不愿意明面上同陈志杰对上,于是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镇鸿见状却是哈哈大笑起来,“陈将军可是以己之心度我?镇某奉皇命送郡主出嫁,代表的自然是皇上,镇某来到这边陲之地,深感各位劳苦功高,特意设下这宴席来表示镇某对各位的钦佩之情,不知,这个原因陈将军可满意?”
镇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玉瓶,一打开盖子,一股子的清香便扑鼻而来,当着众人的面,倒出一枚丹药放进了嘴里,脸色立马都就好了许多。
丹药虽是有价无市的,但是身份到了镇鸿这个位置,却是有些积存的,刚刚服下的,正是一位不知名的大师所炼制的解毒丹,虽然说不上是解万毒,但是常见的毒药都能解,一些罕见的却也能压制毒素。
一颗丹药服下,镇鸿的脸色瞬间就好上了许多。
冯国安却是眯了眼睛,万骨枯虽不难得,但是解药却是极难炼制,因为万骨枯成分很是多变,选用了二十七种毒草毒虫,两两作用更是能产生一种新的毒素,次序不同,毒性也是不同,但都能销魂腐骨。要想炼制这解药,必须得知道毒草毒虫放入的顺序。
现今,没有一人炼制出来过这万骨枯的解药,即使是解毒圣药解毒丹也是不能够解除毒素,顶多就是压制一段时间。
撑到宴会结束,镇鸿扶着手下回到后院,刚一离开宴客的大厅,镇鸿就噗的又开始吐了血。
镇鸿当即下了命令,全面封锁自己中毒的消息,对外就宣称自己是旧伤复发。刚下完命令,镇鸿就晕厥了过去。
而后陈志杰竟是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晓了镇鸿中毒昏迷的事情,这一消息竟是在军中传了开来。
不知怎的,消息竟是从夏国的营地传到了齐国的营地。
齐慕璟看着陈志杰传来的消息,唇边挂着一抹笑意,竟是让人感觉脊被发冷。
婉婉,或许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齐夏边境战事一触即发,可是宫中却是歌舞升平的,因着林茹素怀了龙种,夏侯枭竟是下令大赦天下。
慕容皇后看着夏侯枭做出此等荒唐之事,却是微微笑了,“香蝶,你拿着本宫的令牌,想办法将陆隽的死讯告诉在天牢里的陈大,你自己也小心些,别暴露了自己!”
晚上,宫中宴请群臣,夏侯枭只顾得上高兴,夏侯琛彦也以为自己应景做了应对,理当不会出事,却是不知,此刻,本应出现在天牢里的一名狱卒却是出现在客栈里。
“你个小娘皮,这儿这么大,不过别说,手感还真挺舒服的,你说,官爷我该怎么宠爱你呢?”狱卒一手抓着女子身前的柔软,另一只手却是在那玲珑有致的身躯上探索着。
那女子眼神迷离,柔媚入骨,却是一把将狱卒在自己柔软上作乱的手打掉了,委委屈屈的说都,“奴家也就是这儿大些,下面可是不大的!”
娇柔的声音传入耳中,狱卒感觉自己身下的灼热似乎又肿胀了几分,一脸淫笑的又抓上那让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白皙柔软,“那官爷我可得试试!”
女子被狱卒压在床上,吱呀吱呀的响声就像是交响乐一样,与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娇吟合奏着。
天牢那里,出现在客栈里的狱卒却是又同时出现在天牢里,狱卒表现的和平时一样,吊儿郎当的,拉着同他一起看守陈志勇的另一名狱卒闲聊起来。
“喂,你听说了吗?承德郡王身边死了一个人,你说这承德郡王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另一名狱卒马大元也是笑了,“你还别说真是,本来想捞权却是没捞着还被弹劾了,堂堂一皇子就被封了个郡王,而且还倒霉催的,自家庶妃也失踪了,要知道,承德郡王对那位庶妃可真是挂在心尖儿上,不过,这次死的人是谁啊,别是遇到倒霉的被追杀了!”
狱卒笑了,看了看陈志勇,挡着嘴压低声音说道,“这次死的人,是陆隽,是他外家特意给他培养的人,听说是陆家的私生子呢!”
虽说是狱卒挡着嘴,压低了声音,但是常年习武的陈志勇怎么可能听不到他说的话,当即脸色就白了。
陆隽死了?他唯一的孩子死了?陈家嫡长一支绝后了?
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陈志勇的不对劲儿,马大元极为的疑惑,感觉完全不符合常理啊,于是问道,“照你说,这陆隽也是一个身份贵重的人,承德郡王能让他冲锋陷阵?更何况还有可能是他的亲表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