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婉卿远在襄城外都能听到那震耳欲聋的响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夏侯琛彦从外面回来就看到安婉卿淡笑的样子,一把将安婉卿扯进了怀里,“怎么这么开心?”
安婉卿指着齐营的方向笑道,“他们做到了,怎么不该开心吗?哥哥他们的确是好样的!”
夏侯琛彦听不得安婉卿夸别人,将自己的下巴放在安婉卿柔嫩的脖颈上蹭着,硬硬的胡茬扎的安婉卿有些疼,可是更多的却是痒,笑着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别,别闹了!”
夏侯琛彦趁机提要求,“那你以后不许当着我的面夸别的男人!”
安婉卿好笑,“那是我义兄好吗?”
夏侯琛彦不说话,心中却是在想着,义兄?那也是男人,自然也不许!
这边,两人如胶似漆的,可是齐营大帐,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接连不断的响声,齐慕璟目光中满是阴翳,“来人,给本宫查,若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宫要了你们的脑袋!”
陈志杰和另外一齐将是陪着齐慕璟一起驻扎在这里的,此时这情况,一看就是敌袭,还能是什么情况?
郭旗便是那名齐将,比起别的,他更是在意齐慕璟的安危,一进帐就跪在齐慕璟面前,“殿下,此地不可久留,还请殿下同陈将军赶快离开这里,大夏的军队只怕不一会儿就要到了!”
说着,不远处,一阵的马蹄踩踏的声音传来,看这阵势,只怕会是十万铁骑啊。
陈志杰也被这马蹄声吓得浑身一哆嗦,也跪在地上恳求了起来,笑话,他可不想陪着他们一起犯傻死在这里。
齐慕璟就算是再不甘也无法,他们这边刚受到重创,军心不稳,如果这就去迎战齐军的十万铁骑,那就是纯粹找死!
齐慕璟不怕输,但是却不愿意输的这么不体面,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
“郭旗,陈志杰听命,立刻马上召集剩余兵将,连夜入驻沙城!”齐慕璟咬了咬牙,几乎是从嘴里逼出这么一句话来。
夏侯琛彦,好啊,两次把他逼的像一条丧家之犬,此仇,他必要报!
等到齐慕璟带着郭旗陈志杰安然回到沙城,崔严召脸上的笑变得纯粹了许多。
“统领,你可真是算无遗策啊,居然会想到用这种方法逼走齐慕璟。不过你怎么能肯定齐慕璟他们看不穿我们的做法呢?”
崔严召看着脚被绑在大鼓上羊狗等牲畜,笑了,“因为齐军把它们当成了战马,残兵对抗铁骑,他没那么傻!”
那名黑炎军看着崔严召,震惊的嘴都快合不上了,这些畜生,他们只当是崔统领想要抓来充军粮的好吗?
沙城内,娄雨兰在得知齐慕璟连夜带着残军入驻沙城之后,整颗心都开始活泛了,那封信,她认的出来,这是京城中的安平县主的字迹。
安平县主现在同太子殿下共结连理,虽说是侧妃,但是那架势,明明就是明媒正娶的架势,以殿下对县主的情谊,只怕这县主的意思就是殿下的意思。
现在陈家已反,虽然说她是为了夏国才嫁到了陈家,可是她并没有起到该起的作用啊,现在京城娄家还不知道怎样了呢!
而且,若是夏国败,她早晚要被陈家给弄死,夏国若是胜,她也要死,还不如,拼一把!
当晚,娄雨兰就让贴身的丫鬟小玲去寻找胡狄,胡狄是知道娄雨兰的,当初在探云阁的时候,娄雨兰是第一才女,长相极为的貌美,他早就有了心思,但是因着身份,却一直将这份心思压在心底。
所以在娄雨兰让贴身丫鬟小玲约自己在城中曾经的悦来客栈见面时,他不由分说就同意了。
陈子深以前是极为爱慕娄雨兰的,但是却也是及其注重贞洁,所以在娄雨兰失贞之后,他只是不再碰她,却是始终不舍得对她下手,可是却是在暗中一直注视着她的。
娄雨兰的贴身丫鬟小玲出府,陈子深一直是派人跟着的,当知道小玲见的人是胡狄的时候,陈子深差点没疯了,当初可是胡狄手下的人强暴了她,怎么能就这么贱呢?这样又视他的真心为何物?
陈子深想要杀了娄雨兰,可是也知道,娄雨兰是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于是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罢了,绿帽子早就带了,也不差这一次,这一次之后,他便要亲自摘了这顶绿帽子,杀了这对奸夫淫妇!
次日,夜里亥时,陈子深就带着家丁护卫还有自家的老爹一起来到了那悦来客栈,他们是相约的戌时三刻,而亥时,刚好能将那对狗男女堵在那里,这一次,他倒要看看娄雨兰那贱货还有什么话说。
陈子深刚一踹开悦来客栈的大门,就看到娄雨兰文文弱弱的站在胡狄的身边,看了一眼,娄雨兰衣服还是完完整整的,陈子深脸色稍霁。
“娄雨兰,你和胡狄什么关系,为什么三更半夜在这里见面?”陈子深怒火极盛的吼道。
娄雨兰打了个寒噤,陈子深只要一生气,那倒霉的就绝对是她。
“没,没关系,我和胡将军没关系!”
这种情况下谁信?没有人!
胡狄正要说话,一名士兵急急忙忙的跑来,对着陈志杰和胡狄两位将军禀报道,“两位将军,城中大量出现了一种这样的标符,不知是不是夏军所为?”说着,那人将拓印下来的标符放在了两人跟前。
在火把的映照下,那熟悉的标符印入胡狄的眼内。
探云阁内部联系的标符怎么会出现在城内,之前派来联络他的那个探云阁的人,不是被他杀了吗?怎么还会出现这种标符?
心下大乱,胡狄对美人也失去了兴趣,笑着朝陈志杰拱手道,“陈大人误会了,陈少夫人爱慕在下,故约本将在此相见,本将自知陈少夫人此举不对,特意想要劝说一二,故此才来了这里赴约,还请陈将军见谅,本将这就告辞,不打扰你们处理家务事了!”
娄雨兰咬碎了一口银牙,差点没将牙齿咬碎。
他只是说相商要事,哪里来的爱慕,这人倒是无耻的倒打一耙!
“阁主,你这么污蔑属下,有您这么做主子的吗?”
陈志杰像是抓住了什么关键点,反问道,“阁主?雨兰,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